“就是,姐,你放心吧,我们就看一眼。”
蓝羽有些撒娇的说道。
黄羽也随声附和起来。
红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们啊,就不能消停点。”
蓝羽来到窗前,小心的推开一点点缝隙。
往外看了看,转过脸,对黄羽说道:“二姐,外面只有两个守卫,看你的了。”
黄羽点点头,伸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
“这些男人啊,都一个德行,见了女人都一样,就想着那点事了。”
红羽摇了摇头。
“二妹,三妹,不要惹事,速去速回。
“黄羽答应一声,一摇三晃的出了房门。
此时,西跨院里。
除了白振江的声若隐若现,别的房间,一片安静。
当值的两个镖师。
一个名叫袁恩,一个名叫袁虎,是兄弟两人。
当他们看到露着大半个胸脯的黄羽之后。
两人不由得齐齐吞了一大口唾液。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都知道少东家有几个朋友住了下来。
现在能出现在西跨院的,想必就是他们了。
故此,两人说话也十分的客气。
黄羽身子晃了几下,故意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二位大爷,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袁虎两眼放光,嘿嘿一笑,“我们,我们是从冀州来的。”
黄羽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再次往下拉了一下。
“二位,可有家室?”
家室。
袁恩和袁虎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我想......”黄羽说着,身子再往前凑了凑。
袁恩和袁虎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有些错愕。
天上真的要掉馅饼吗?
就在这一错神之际,黄羽的手,轻轻一抖。
一股淡淡的白色粉末,瞬间弥漫开来。
“哎呀,我好晕。”
袁虎袁恩几乎异口同声,接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黄羽上前一步,左右手一抄,接住了两人。
依旧娇笑着说道,“二位,别急嘛。”
远远的看过来,倒是看到三人靠的很近,似乎在窃窃私语。
几乎与此同时,蓝羽鬼魅一般从二楼飘然而下。
辅一落地,片刻不停,几个起落,便到了一辆牛车旁边。
老牛早被拉去吃料了。
故此,只有那略显笨重的辕车静静的停在那里,车上一箱箱的货物。
码的整整齐齐。
借着夜色掩护,蓝羽靠在一架辕车旁,手一伸,一柄短刀在手心,找了一个箱子角,循着木箱的缝隙,伸进去来回一趟,再轻轻一撬。
吱格吱格两声轻响。
箱子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再一用力。
缝隙扩大了几倍,可以容一个拳头伸进去。
蓝羽毫不迟疑,一只手伸进去,登时一阵冰冷的感觉传来。
这是金属才有的感觉。
蓝羽小心的摸索了一番,终于掏了一件出来。
乍看之下,心中一阵大惊。
也顾不上答应红羽说的什么秋毫无犯,带着拿出来的东西,直接返回了屋子。
院子里,黄羽见蓝羽回去了。
也咯咯一笑,“好叻,二位爷辛苦,我先回房了。”
说着话,身子一晃。
又是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袁恩和袁虎两人身子齐齐一震,接着睁开了双眼。
“咦?
刚才是怎么了?”
两人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脑袋。
刚才似乎眼前一黑,可是记忆却是断片状态,什么都没有记录下来。
“你们或许是累了,刚才有些犯困罢了。”
黄羽说完,依旧是一晃三摇的离开了。
看着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异域舞娘远离而去,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蓝羽一进屋子,便迫不及待的喊起来,“姐,你看。”
红羽斜了她一眼,“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
“姐,是火药箭。”
火药。
在唐朝时期,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制作方法。
最精确的就是硫磺伏火法,其就是用硫磺、硝石,研成粉末,再加皂角子(含炭素)相当于木炭的效果。
这就和现在我们熟知的一硫二硝三木炭比较接近了。
火药出现以后,很快便应用在了军事上。
尤其是火药箭的制作,有了专门的制作中心。
箭身上,飞火两个字,清晰可见。
冀州飞火坊。
这可是有名的火器制作营坊。
“姐,你说,他们大老远,弄这么多火药箭来干什么。”
黄羽也是一脸的疑惑。
红羽看了看两人,“行了,等少爷回来,让他看看之后,你们再给人送回去。”
还要送回去。
黄羽和蓝羽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
忽然,外面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虽然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显得很清晰。
红羽朝着玄宗的屋子指了指。
“吴爱卿,你终于来了。”
玄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吴荣给盼来了。
“皇上,城门查的严,故此进城耽误了些。”
“好了,吴爱卿,来了就好。
早点歇息。
明日你去街面上打探一番,看李业的庆典要在何处举办,朕要亲自去见识见识。”
玄宗迫不及待的安排起明天的工作。
吴荣大吃一惊,“皇上,您真的想要以身犯险吗?”
玄宗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肯定会安排好的。”
吴荣左右看了看,“沈大人呢?”
玄宗笑而不语。
那边高力士也笑着说道,“吴大人请仔细听听,沈大人还在和那镖头在喝酒。”
吴荣脸上似有不快之意,刚要开口。
玄宗抢先说话了,“是朕要他去的。
我们进城多亏了这位镖头,总该感谢一下人家吧。”
此时,沈不易的酒局,也接近了尾声。
白振江虽然健谈,但是江湖经验丰富,还是有分寸的。
他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沈大哥,今日和你一番话,让我如读十年圣贤书啊。”
沈不易微微一笑,也举起酒杯,“白兄弟,你过奖了,听你的见闻,让我茅塞顿开啊。
我敬你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笑着,两只酒杯,轻轻碰在了一起。
“白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已经不胜酒力了。”
沈不易故意揉了揉额头。
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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