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壮汉没有再和刘峰墨迹,反倒是十分痛快的将自己的钱袋扔到了桌子上,那硕大的钱袋,少说也得有数百钱之多。
“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这钱就是你的了!”
刘峰看了看那壮汉,再看了看钱袋子,然后直接从里面数出来一百三十文来。
“你这钱成色不错,所以收你一百三十文是饭钱,多的不要!”
“嗯?”那汉子先是愣了一下感慨刘峰这般的有骨气,紧跟着又看着他手中的一百三十文钱忍不住的怒了。
“你这一顿饭就要一百余钱,你怎么不去抢?”
“抢犯法!”
“......”
“再说了,外面有这好酒么?”
“嗯...这倒是没有。”
“物以稀为贵,所以要你一百三十文。”
“可你这一坛子酒就要一百三十文,你这也太贵了。”
“还有火锅和菜呢,外面你见过?”
“这....”
“再不吃就凉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刘峰带着女人就回到了柜台上,然后一笔一划的将这一笔账目记了下来,然后将那手中的钱帛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柜台里面。
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
而壮汉则是继续在那里大快朵颐,就在他吃喝差不多之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百无聊赖的刘峰喊道。
“小子,看你这里也没个客人,要不你过来和我聊会儿!”
“阁下这么不把自己当人看,还真是举世罕见。”
“.....”
“算了,看你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就陪你聊会儿吧。”怼他是习惯,坐那里是因为无聊。
刘峰一屁股坐到了壮汉对面之后,还顺带让女人再次拿来了一坛茅台。
“你送的?”
“不,你买的!”
“.....我没说买!”
“那我拿回去?”
“别别别...留下留下!”
壮汉果然还是好酒之人,忍受不了这美酒的诱惑,最后选择了将酒水留下。
看着又要有所进账的刘峰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日子当真是越来越好了,冤大头已经快要成为冤种了。
“小子,刚刚听你那么痛骂曹贼,可是和他有仇?”
“这徐州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和他没仇?”
“你这话说得对,曹贼肆意屠城,倒是将徐州得罪了一个干净!
听说现在曹贼直接撤兵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无非是他在徐州屠城,结果发现自己家没了!”
“嘶~”壮汉被这句话给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那曹贼在兖州可是留下了重兵....”
“知道这年头什么贼最难防么?”
“.....曹贼手下的盗墓贼?”
“家贼!”
“你是说有人背叛了他?”
“差不多吧,最近吕奉先居无定所,兖州的那些人对老曹也是意见越来越大,两方这不就对上眼儿了。”
“...那三姓家奴竟然会掺和这趟浑水,他图什么?”
“可能他被曹贼的精神所感染了!”
“......”
“算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信,还是换一个理由吧。”
“...”
“因为我能掐会算!”
“.....你不是开酒馆的么?”
“兼职算命,不中不要钱!
你看要不要给你算一卦?”
“还是算了,我总感觉你这话比之前的那句还不可靠。”壮汉猛烈地摇头,不过最后还是有些不死心,“你既然说你会算命,那你算一算这徐州....”
“刘备的,他不要也是他的!”
“为啥,听闻我....那玄德公已经拒绝了陶使君的相让,再说了这陶使君膝下还有两个儿子,怎么就非得是玄德公得到的?”
“因为陶谦不是傻子,他不给刘备他给谁,给自己儿子么?”
“为何不可?”
“你是不是傻?”刘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曹贼为什么要屠杀徐州?”
“他说是因为陶谦麾下大将张闿杀了他父亲!”
“现在曹孟德把这口锅扣在了陶谦的身上,他还死赖着不走,难不成等曹孟德缓过劲儿来之后再屠徐州一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就算是他曹孟德天下不要了,也得先把父仇报了,否则他如何立足天下?
陶恭祖若是个傻子不懂这些也就罢了。
看他的样子他早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他被袁术坑了,前脚被忽悠着和曹操交恶不说,现在更是弄死了曹贼他爹,后脚曹贼以来,这群王八蛋一个喊得比一个声儿大,但就是不肯过来动真格的。
陶恭祖现在放弃徐州,让儿子回到老家安安静静不出门,或许还能保住他的血脉。
否则,不管曹孟德多么不愿意,也得把他这一脉屠杀干净才算结束。
如今的徐州,他不给刘备,他还能给谁?
或者说,除了刘备那傻子,谁还能要这棘手的四战之地?”
“徐州这地方很棘手?”
“不棘手么?本来就没有什么险要之地可以扼守,再加上徐州这群世家一个个总想着找个好主公把自己卖了。
谁来谁不麻爪?
向着他们,他们看不上你。
不向着他们,他们回头就卖了你。
杀了一个,徐州各地立刻就有人造反让你呆都呆不住。
就这地方的世家豪族,简直就是那暗娼馆子里面的窑姐一般!”
“啥意思?”
“大爷,来玩啊!”刘峰模样古怪地模仿了一句,“只要你够大,你就是爷!”
“唔...哈哈哈哈...你说得对,说得对啊!”
“不过说这些都没用,那刘备是一定要得到徐州的,谁劝都没用,他现在不要是因为陶谦还没死罢了。”
“嘶....”壮汉忍不住长吸一口冷气,看着面前的刘峰忍不住惊呼起来,“没发现你这小子还有这等本事和眼光。
不过你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何不出山寻找明主,从而为国效力?”
刘峰皱着眉头看着突然就改变了态度的壮汉,做了一个高深的姿态。
“我们村儿之前有一个老人,他非常非常的老,活了一百多岁,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嗯...为什么,因为喝了你的酒?”
“因为他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