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事脸色变了变,“什么?!”
竟然发卖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庄子上的管事,她是怎么敢的?!
“咱们怎么办?”
“我再思量思量。”夏管事沉声道。
他心里突然有点乱,这皇庄主人不按套路出牌,似乎根本就不忌惮他们这些原来在皇庄里的人,难不成她就不怕得罪人,然后在圣上的那里落得一个轻狂,嚣张跋扈的名声吗?
两个皇庄相隔不远,穆知许自然猜到另一个皇庄上的人得到消息,会有如何反应。
杀鸡儆猴,她平白无故发作这么一通,也不是没有用意的。
毕竟……她确实不能把所有人都发卖不是吗?
这庄子太大,人太多,如果一个个收拾,她根本没时间,况且还没必要,她只需要掌握领头之人就行。
而且……穆知许想,如果她用常规手段,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这些人在皇庄这么多年,已经根深蒂固,深谙媚上之道,估计账本就算是假的,也查不出任何端倪。
“姑娘!”听竹捧着账本,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拿的这个账本,自然不是庄子上的,而是管事家的。
一个小小的管事,往来支出竟然有这么一本厚厚的账本,听竹随便翻看了两眼,心里就怒了。
管事不仅贪墨,还仗着皇庄管事的身份,在附近欺男霸女,强占百姓的土地。
管事名下就有几百亩良田,宅子也有三处,真是开了眼了。
穆知许很平静,她接过听竹手里的账本,看向一起去管事家里搜东西的人。
目光落在魏青松的身上,“如何?”
魏青松弓着腰,“回姑娘,管事家里的东西都清点完了。”
因这里是皇庄,管事倒是没有把家里的财产放在别处,毕竟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让穆知许没想到的是,管事手里的真金白银没多少,就几千两,大头就是良田和宅子,估计每年给上面的孝敬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对于一个管事来说,这家产已经算是丰厚了,有些乡绅也不过这么多家产。
厅里厅外的人都安静的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看一看主位上坐着,高深莫测的穆知许,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魏青松小心的看了一眼穆知许,“姑娘……现在这个,怎么办?”
穆知许突然笑了,大家心里却更加忐忑,“很简单啊,管事不行,换一个管事就行了呗。”
今天这一手,能震慑到不少人呢。
这一句话,让一些有心思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管事下去,谁都想上位。
“魏青松是吧?”穆知许手指在桌面敲击,漫不经心的看了魏青松一眼。
“是,奴才魏青松,见过小姐!”魏青松心里一凛,整个人顿时清明起来,连忙躬身,忠诚的抱拳。
一声‘小姐’这是从心里承认了穆知许的身份。
厅里有心思的人顿了顿。
穆知许没看其他人,她脸上的笑容至始至终都没变过,“如果管事的位置交给你,你能胜任吗?”
听到了想听得答案,魏青松心里一定,连忙保证,“小姐放心,奴才定然把庄子管好,一定不让小姐费心!”
这是他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穆知许就喜欢聪明人,她脸上的笑意深了深,“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庄子的管事,庄子上的契文和账本全部重新整理,一天的时间,我要见到庄子上清晰的记录和账本。”
“对了,你应该识字吧?”不识字的人可没这么聪明。
“回小姐,奴才识字!”
穆知许也不问他怎么识字的,笑了笑,“那就好,今天就到此为止,这里的东西都归类整理好,放在庄子里,明日交给我。”
她看了一眼已经回来的明言,站起身,“行了,今天的事情暂且这样。”
“奴才送姑娘!”魏青松小心的看了穆知许一眼。
不知为何,小姐明明年纪不大,但给他一种很沉稳的感觉,让人不敢糊弄。
穆知许没拒绝,带着听竹和明言穿过人群,扬长而去。
庄子上的人们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变天了。
魏青松送到门口,看着穆知许上了马车,心里的那口气才松懈了下来。
不过很快又提起来,现在不是他放松的时候。
他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小姐妹提拔副管事,这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稍晚一些,穆知许的马车在另一个皇庄门口停了下来。
她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面等着的众人,嘴角弯了弯,眼眸深邃了些许。
“见过小姐!”夏管事带头,庄子外面的人呼啦啦的弯腰。
穆知许站定,听竹和明言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
夏管事身后那个去打探消息的人见此,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管事的消息很灵通。”穆知许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话落,她迈步往里面走。
夏管事连忙跟了上去,“小姐您说笑了,小姐的风姿不同凡响。”
小小的马屁还是有必要的。
人果然是喜欢听好话的,穆知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管事果然是聪明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聪明了。
穆知许漫步穿过一片肥沃的良田,来到了三进的大宅子面前,这宅子没有另一个皇庄的大,也没那边的精巧,但意外的合穆知许的心意。
抬脚走进宅子,穿过长长的回廊,过了一道垂花门,进了正厅。
正厅也是一尘不染,她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立刻端来茶水,普通的茶,穆知许端起来茶杯,望着里面的茶梗,轻轻吹了吹。
“管事的贵姓?”喜怒不辩的声音,让偷偷打量她的夏管事心里顿了顿。
“小姐面前,奴才岂敢称贵?奴才姓夏!”
“夏管事,你应该知道我想看什么吧?”穆知许盖上茶杯,盖子和茶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让跟着进来的几个人心里都不敢托大。
管事一开始就交代过了,小姐年纪小,但看样子行事狠辣,得小心一些。
没看到另外一个庄子上的管事和人说发卖就发卖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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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