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在与石梦兰聊完了十分钟的天以后,又主动在微信上拨通了与郭潇的视频通话。
郭潇接听以后,看到他自然也是很开心的:“冯阳!你能主动找我可真难得。想我了吗?”
冯阳:“是有点。在干什么呢?郭潇。”
郭潇:“还能干啥啊?!学习呗,死记硬背各种东西。
不过最近学习,我感觉比以往轻松了一些。好像是自从戴上你送我的‘文昌塔’以后,就有效果了。
亲爱的!你真好!”
冯阳:“嗯!郭潇。你今晚可以给我唱一首歌听吗?”
郭潇:“啊……?唱歌?”
冯阳:“对!我想听你给我唱歌。”
郭潇:“只要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唱歌一点都不好听,我怕你听完我唱歌嫌弃我。”
冯阳:“不会的!你想唱什么都可以,捡你觉得自己拿手的唱吧。”
郭潇看他的要求十分坚决,便道:“好吧!不过我喜欢听的歌,和大多数人听的不太一样。
我最喜欢听的歌,是一支叫耳光乐队的唱的歌;我平常听他们的歌比较多,就给你唱他们的作品吧?”
冯阳:“好!看来这支乐队确实是挺生僻啊!我听说过比昂乐队、零点乐队,这个耳光乐队还是第一次听说。”
郭潇:“我就给你唱一首他们创作的《房大头十八层》吧;这一首歌我经常听,听一次我笑一次。”
冯阳:“啊!难不成这是一首搞笑的歌吗?”
郭潇:“差不多。他们这支乐队算是专走批判现实路线的乐队,比较特立独行。”
冯阳:“好!那你唱吧。正好我也借此机会接触一下原来不曾接触的领域。”
于是,郭潇扯开嗓子就唱上了:
“房大头名叫房氏腾,
一家六口住个半室半厅;
这房子漏雨漏风像仙境水帘洞,
全家人睡觉盖一片弹力贴身宁!
那一天房大头他狗屎运儿生,
买彩票竟然中了一百万元整。
房大头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
梦见他买了丰都豪宅十八层。
他梦见拿小广告的黑白二先生,
自称是黄泉房产的无常业务生。
房大亨您要买房选我们是正经,
说话间架着老房忽悠悠往西行。
倒八趟地铁公交长途车出了城,
出了城下了车又打了个三蹦蹦。
经过了黄泉路啊忘川河向东,
坟地中立着一座丰都大豪庭。
三生石画着小区平面大全景,
鬼门关传来阵阵夜伴的歌声。
奈何桥售楼处的女经理姓孟,
笑盈盈递给老房忘情水一瓶。
喝了它忘记前世今生的买房梦,
我们的口号做鬼也得让您买两层。
然后我带您去见我们阎老总,
保您那一路走好烧钱不可能。
那阎总财大气粗像个大富翁,
大金表、大金链子、大金牙亮晶晶。
手下有牛头马面保安俩秃灯,
光膀子浑身纹着要钱不要命。
阎总说欢迎光临丰都地下城,
这上边是坟地下边有十八层。
选好了哪层咱们立刻签合同,
这环境特别安静层层鬼吹灯。
一层您拔舌头二层我挥剪刀,
买这房5s金份外的土豪。
吊丝男万万没想到这楼真是吊,
哥没法再淡定了像头上插把刀。
领导啊何其大老太太何其小,
形象啊何其正啊PS何弃疗。
这房子没有500别算我造谣,
起码这地板光滑的可以随时捡肥皂。
三层您抱铁树四层我镜中缘,
买这房不用担心办证被敷衍。
XSL乳制品要严把质量关,
转基因还是没有争出个所以然。
您活着用这房子养老多合算,
您死了自然有人帮您分遗产。
延迟了退休您能多拿养老钱,
不要问我谁还给我被偷走的那五年。
五层您进蒸笼啊六层我搞铜柱,
买这房保证你那不会被投诉。
没有那被泼粪的大妈广场舞,
那雨神萧龙王都差点被亵渎。
少做饭要能让这迷雾被清除,
少放屁一定能缓解PM2.5。
苍天那如果非要厚德载大雾,
世人啊如今唯有自强不吸毒。
七层您刀山去啊八层我冰川来,
买这房人艰不拆不明觉厉害。
七十万钱猪手啊白吃整三载,
当众拍十万块喝口露露奶。
走丢的公交车难道去了冀宝斋?
回春晚待陈佩斯长发及腰来。
谁让那波普大师死去又活来,
直接把小黄人的小伙伴惊呆。
九层您跳油锅啊十层我出火坑,
买这房能让您有和谐的家庭。
明星们爱打麻将啪啪很好听,
重新又洗牌半价桶变单身桶。
她身边不是撒贝宁好像白岩松,
她和他夫妻缘尽内什么你也保重。
一次次奋不顾身春天里的旅行,
一场场说走就走的关于那爱情。
十一层压力山大十二层磨大米,
买这房环太平洋人生最神奇。
你知道小时代2他有多努力,
批评和自我批评我想和你好好滴。
觉醒的佛公主啊独行侠万里,
跟明星合影的大师被全民目击。
还是那方大神比盖茨比还了不起,
天注定他特殊身份又进了无人区。
十三层大出血啊十四层自残伤,
买这房不会米粉店里被放枪。
没有那带女学生开房的校长,
没有那剜眼睛的狠心恶婆娘。
不用再去那洗衣机里捉迷藏,
不用再害怕当个伴娘被扒光。
不用再担心小孩被色狼盯上,
不用再问爸爸去哪儿了他何时归故乡?
十五层一刀一刀十六层我火大,
买这房您等于是白捡一样啊。
赔得那五个F官丢脸丢乌纱,
急坏了力证儿子PC的好妈妈。
星巴克暴利简直赛油价房价,
谁在那电视说话结结又巴巴。
那吹神拓也君他羞红了双颊,
看来那光大蛮干都是不行的。
十七层有钱能使穷死鬼推磨,
买这房不会感觉图样图森破。
冯导说这届春晚吊丝们看我的,
跟城G对打的快递难道是处女座?
最恐怖被剧透那月说是五仁的,
生孩子别让他当医生和记者。
一三年十大酷刑您最怕什么?
天地间有杆秤啊谁在砸秤砣?
十八层砸断骨头咱们连着筋,
买这房要靠军民鱼水情谊深。
拦了车救狗治病没人负责任,
看完了升旗留下垃圾整五吨。
去跑那马拉松谁尿在了皇城根?
自己给自己锯腿谁比谁更狠?
欠账的M国政府倒闭大关门,
爱过的爱国XG明星温兆伦。
阎总说如今上面都是大泡沫,
有钱啊快买下边你可别耽搁。
老房说我有一百万的大存折,
在咱这丰都豪庭能买几居所?
阎老总听完啧啧掏出一个小盒,
房大头心中纳闷问这是什么?
阎总说您就干到西天见我佛,
这点钱也就将将买个骨灰盒。”
郭潇唱的这首歌挺长;而且冯阳也不得不说,郭潇的声音其实也挺好听的;假如她平时说话不那么粗俗,那就太完美了。
不过想想她有一个前极道大佬的老爹,再想想越三墩那副一看面相就不像好人的样子;她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里,要是能不叛逆那简直就是奇迹了。
冯阳也知道,不能指望狼窝里能养出一条牧羊犬。其实现在郭潇这样已经很不错,至少收敛了不少坏习惯。
只不过郭潇从小长大养成的一些品味,估计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她就喜欢《房大头十八层》这种接地气的作品,倒也没什么。
郭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笔记本,她是拿着笔记本把这长长的歌词给卖力的唱完的。唱完以后整个人都有点喘了。
《房大头十八层》这首歌,其实里面唱的内容全都是前些年的一些实事;这些实事被这支乐队给改编成了歌词,用讽刺的话语把它们给唱了出来。
现在冯阳也知道为什么自己没听过他们的歌了;他们的歌实在不弘扬正能量,甚至是在打脸了;以龙国的环境,他们估计也就能在一些酒吧唱唱,在网络上流传一下。
冯阳其实觉得他们唱的也不算差,自己听郭潇唱出来听的也是兴味盎然。
只是冯阳觉得,以后跟了自己的郭潇还是迷恋这种东西,对她实在没有好处。
“郭潇!你唱的很棒!不过你记得啊,以后你要是喜欢这种作品,也只能唱给我;不可以唱给别人听。听到了没有?”冯阳直接又给她下了个命令。
郭潇:“你放心啦!我除了唱给你听,还能唱给谁听啊?连我爸爸我都没有给他唱过歌。
不过,冯阳!你今天怎么想起让我给你唱歌来了?”
冯阳:“增加一下我们日常相处的经历啊!同时也能增进我们互相之间的了解。
我告诉你啊,笨妞!爱情这东西,越是那种显得轰轰烈烈、慷慨激昂的,越是不能长久。
反倒越是那种寡淡如水的关系,最多平时生活里有些小确幸;这样的爱情反倒是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郭潇:“哈?!亲爱的!你说的真好。不过你从我给你唱歌这里面,了解到我啥了?”
冯阳:“了解到你在歌曲这方面的品味,比较接地气、比较俗。而你的行事风格,接触越深越感觉你就像只二哈一样。
不过就算你像二哈一样,只要我喜欢就行了。”
郭潇很开心地笑了:“哈哈哈哈!二哈就二哈,我愿意当一只你宠爱的二哈;我愿意当你的舔狗。”
冯阳突然严肃地道:“郭潇!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我的舔狗。
这一点你记住。舔狗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以后不许再用这个词。”
郭潇:“哦!冯阳!我比起梦兰姐姐,是不是太笨了点?我知道她比我气质好的。”
冯阳:“你和她比个劲啊?就算你把她身上的优点全学会了,可你还是你吗?你最多也就成另外一个石梦兰。
可是我喜欢的,是独特的郭潇、独特的石梦兰。你们俩人身上,都有各自可爱的地方。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反正我喜欢你们,是先喜欢上你们这两个人,然后再在你们身上各自寻找你们各自值得爱的地方。明白了吗?”
郭潇:“我知道啦!亲爱的。冯阳!你可不可以也给我唱一首歌啊?”
冯阳:“当然可以啊!不过我也是没怎么练习过唱歌,大多数时候也是听歌;所以我唱的一样也不好听,你不能嫌弃我啊!”
郭潇:“嗯!肯定不会啊!快唱吧。”
于是,冯阳把手机架到学习桌前的手机支架上,让手机的摄像头冲着自己。
然后冯阳从电脑上调出了那首自己比较喜欢听的《黎明前的天空》的歌词,还顺便弄出了一个没有唱歌的这首歌的背景音乐给自己伴奏。
冯阳的唱功吗,确实一般;他的嗓音吗,也一般。
但是他之前每天在老刚那里签到,也有不少次开出了“魅力+1”;现在他的魅力值是很高的。
而且他现在身上也没有佩戴龙套徽章,“君子如玉”的属性也在一起发挥。
手机屏幕那面的郭潇,看着唱歌的冯阳;简直就像是最狂热的粉丝在看自己追的明星一般。
此时郭潇的身上,甚至都开始激动的全身发热;然后在脑中把冯阳给YY了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