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国师的意见呢?”
回神,
冷眼扫过正在争吵的各路大臣,德赞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师曲奇。
“大王....老夫的意思....与可尔汗大人一样!”
微微躬身,曲奇似乎早就料到德赞有此一问,一脸平静地回道。
“国师,怎么连你也这样?”
“就是,为何去了一趟龙国回来就怂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吐蕃可是西面之王,有数十万精良铁骑难道还真的怕龙国?”
“气死了老夫了!”
“骨气!我吐蕃的骨气呢?当年大唐王朝那般强大,我吐蕃也未曾折腰,怎么一个龙国就.....”
哗!
曲奇话音刚落,大殿里愈发吵得不可开交,不少大臣将矛盾对准了可尔汗和曲奇,也不再顾及他们的地位。
“够了!国师,你的理由呢?”
德赞瞧见这般,脸色一冷,大殿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大王,老夫就一个理由,一月前隐门弟子不知为何纷纷下山,而且还有最强隐门弟子给各路诸侯国传下号令,必须献上户籍名册!此后....各路诸侯国一个没落,皆主动献上了户籍名册,唯有龙国....不但没有献上户籍名册听说还抓了前来“传令”的隐门弟子。”
曲奇淡淡开口。
“什么?不但没有上交户籍名册还抓了隐门弟子?这.....也太生猛了些....”
大殿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就算是掉根针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大臣面面相觑,忽然有些后悔刚刚说过的话。
曲奇给的理由虽然简单、直白又朴素可是却一针见血地点明了龙国的实力,不上交户籍名册说明龙国并不惧怕隐门,反手就将隐门弟子拿下更能说明龙国不但有胆量还有实力。
其他世俗国想要拿下九品巅峰的隐门核心弟子根本不可能,
吐蕃更是比不上。
也就是当初隐门弟子没有来给吐蕃传令,不然吐蕃也会乖乖的交出户籍名册以保周全。
“此事属实?”
德赞的脸色不知觉又凝重了几分。
“大王,此事发生在皇宫门口,不少百姓亲眼所见,定是不假。臣觉得,若我们吐蕃不朝贡...或许最终只有一个结果。
毕竟我们和龙国义薄楼曾有过恩怨。
同样,臣服强者不丢人,尤其是龙国这样的国度。”
曲奇再次直白开口。
"容寡人想想,若真如两位卿家所言,纳贡又如何?总比龙国先一步打过来强得多。龙国国君李默城府极深,以后能不惹就尽量不惹吧....."
德赞扫过众人,眼神再无之前那种锐利和傲气更多的则是无奈和苦闷。
“是,大王!”
这一回再无大臣敢开口质疑。
无它,
在敢和隐门硬刚的强者面前,骨气什么的都得往后放一放,活下去才最重要。
.........
吐蕃之北是大凉,此刻,凉州城,
李璿看罢手中的密信,像是失了魂一样,任凭身边的老太监如何呼唤都没能回神,直到宰相张诏现身才渐渐有了反应。
“爱卿....高仙芝和李光弼这两个叛臣贼子竟然投了李默还围了长安,该如何是好?朕当初是何等的信任他们?可他们竟拿这个报答朕!”
李璿一把抓住张诏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陛下....我们输了!彻底输了!”
张诏看着发髻散落,双目失神的李璿苦笑摇头的同时心里更是苦涩。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真龙天子,
自己认准的李璿其实就是一个被发配到凉州的无能“皇子”,没了高仙芝和李光弼的扶持他什么也不是,可笑之前二人还没少算计,想要拿掉高仙芝和李光弼的大权。
原来人家早就投了李默,一直在和他们演戏而已。
当然,大凉犯的最大的一个错就是在龙国立国之日去招惹李默这个煞神,若不是那个昏招....或许大凉还能再撑几年。
可几年之后呢?
最终的解决也许和现在并无差别。
“输了...输了....就一点余地都没有?朕的大凉皇帝才做了几个月....几个月!不!爱卿,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吗?我们不是和隐门弟子搭上了关系,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对吗?”
李璿双目通红,丢了魂似地瘫坐在了龙椅上。
他的皇帝瘾还没有过够,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才册封了一小半,若有可能他要一直做大凉的皇帝。
现在就这么认输,如何能接受?
“陛下....若是想活命....就想办法离开凉州城吧。至于隐门弟子.....他们根本就没把世俗国度放在眼里,仅凭一个户籍名册根本就不会帮我们。”
深呼了一口气,张诏没有再行礼,十分果断地离开了大殿。
所料不差,
龙国拿下长安城斩了安禄山后肯定会反攻大凉,凉州才有多少禁卫军?能挡得了龙国铁骑?
“走?不!朕要与朕的皇宫共存亡!”
望着张诏离去的背影,李璿喃喃自语,愈发疯狂。
可惜张诏走后,大殿里的宫女、太监看到情况不对也纷纷四散逃走,最终只剩下李璿孤零零一人端坐在龙椅上维持着大凉最后的尊严,看起来极为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能走到这一步,又何尝不是李璿自己作死?
如果他不招惹李默这一天就不会来得这么早,至少凑齐三宫六院没问题。
......
世俗,因为龙国的出手再也无法平静,接下来天下大势又会重新划分格局而隐门也不再平静,
一处深山谷口前,数道身影先后落下。
抬头望去,只见山谷两侧郁郁葱葱,随处可见百年古树,树林中还有不少稀世少有的飞禽走兽,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转,景色之美堪比书中撰写的仙家洞府。
而谷口处还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篆刻着药谷二字。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望着谷中若隐若现的古建一角,一位弟子说道。
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逃避责任想要将所有锅全部扣在“木寒”身上的秦剑一行。
“师妹应该没来过!”
扫过四周,秦剑眉头微皱。
“大师兄,我们连夜赶路未敢停歇而且还走得近路,肯定走在了大师姐的前面。”
弟子重重点头。
虽然顾惜雪已是先天强者但他有这个把握。
“好!那就叫门!”
秦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看向幽谷深处,同时运起修为开口长喝道,
“药谷的人速速将木寒送到谷口虽本座去云梦山领罪,不然....休怪我云梦山不客气!”
嗡!
秦剑本就是半步先天,刻意为之下,声音如同洪钟一般来回在幽谷中回荡,惊的飞鸟四起,鱼儿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