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国孝神色一紧。
安禄山的三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天音教的总部在长安,可剑南军却是驻扎在大唐西南的剑南郡。
天音教那点人手碰到三十万铁骑可能连个浪花都翻不起。
“容我想想!”
踱步,杨国忠的眉头越皱越深。
安禄山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此番他绝对会针对自己。
“这般....我们临时出去躲一躲,看看局势再做定夺!”
良久,
杨国忠做出决定。
“躲一躲?”
"嗯,虽然我们这般想,可万一安禄山还有其他动作该如何应对?唯有暂避风头。"
“暂避?那我们去哪里?”
杨国孝若有所思。不得不说,眼下好似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去剑南郡!只要到了先一步到了剑南郡安禄山就拿我们没有办法,要是安禄山那厮做得太过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永远的留在那边!”
杨国忠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剑南郡那边是他的大本营,安禄山的三十万河朔大军到剑南郡未必就能讨到便宜。
“大哥,那我去准备?”
听到要去剑南郡,杨国孝一喜,急忙道。
“好,带上所有家眷以及家财,暗中送出长安城!”
“那大哥....”
“我先去吏部那边弄个抱病的折子,免得天子起疑心。”
“嗯!”
........
日升日落,转眼又是一天,
不知不觉,大唐已是暗流涌动,除了李默的汝阳和杨国忠之外,不少节度使也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
奈何陇西郡形势严峻,
他们还以为一切其实都是天子的安排,是天子想给吐蕃那边来个出其不意。
吐蕃,议事大殿,
国主德赞看罢手中的两封密信,嘴角冷冷一翘。
“大王,可是大唐那边有了新动静?”
见状,一位文臣急忙躬身道。
吐蕃的二十万铁骑早已集结完毕,并与李光弼的十五万朔方军对阵在当州与陇西郡的交界处,只要这边一声令下,
吐蕃的二十万铁骑就会直取朔方军。
至于后面的这场擂台大比?
义薄楼退隐的消息传到吐蕃后他们心里就清楚,大唐已经放弃了擂台。
“密信上说,大唐天子命范阳节度使安禄山领十五万铁骑驰援陇西郡。眼下铁骑已经进入了函谷关!”
德赞一甩王袍。
“十五万大军?大王,我吐蕃装备精良,即便对方有三十万大军,我二十万铁骑也不会惧他,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末将愿领兵横扫,争取早日拿下陇西郡!”
这边,德赞刚刚言罢,一位身着战甲的武将就站了出来。
此人名叫达尔,乃是吐蕃的兵马大元帅。
他精通兵法不说自身也是一位八品武者,整体实力和驻扎在安西的节度使高仙芝差不多。
“此事不急!”
德赞微微摆手。
“不急?”
满殿文武顿时一愣。
既是唐王已经在调兵遣将,何不趁着两股大军尚未汇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第二份密信正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所送。”
顿了顿,德赞再道。
“安禄山的密信?”
达尔以及众人疑惑再起,这安禄山的大军马上就要和他们对上,还会传密信?
“嗯,这安禄山倒是很有意思,他在信中所言,只要我们的大军能灭掉李光弼的朔方军,到时候除了陇西郡之外他还会再让一郡之地给吐蕃。”
德赞道出密信内容。
“这....大王,这安禄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再说他又不是唐王,何来再让一郡之说!大王会不会是这安禄山的缓兵之计?想要故意拖延然后与朔方军汇合?”
一位文臣听罢,急忙道。
“缓兵之计?应该不会!这安禄山还在密信之中附上了一份大唐在陇西郡的布防图,与我吐蕃之前探查到的一般无二。”
德赞摇头,若有所思。
虽然他已经猜到安禄山想要做什么,但终归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
一众文武大臣忍不住互相对望。
“再等几天,看看安禄山的大军过了潼关之后如何行军?若它直奔陇西郡,那我们就提前动手!若是不过.....就再等等。”
良久,德赞下令。
“是,大王!”
.........
时间一晃,转眼又是一日,
清晨,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长安城内就已熙熙攘攘变得热闹起来。
出城劳作的出城劳作,做生意的做生意。
虽说汝阳那边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和此刻的长安比起来在人气上还是差了不少。
“唉,可惜了....这么好玩的地方就关门了!”
“就是,要是义薄楼能再回来该有多好?听说东都那边不少达官显贵都快疯了,他们习惯了吃义薄楼的火锅膳食,现在也跟着没了,整天嗷嗷叫感觉吃什么都差那么点意思。”
出城的功夫,有人路过清风赌坊看到紧闭的大门,忍不住感慨道。
自从清风阁撤出长安后,长安的百姓、商贾感觉少了太多的乐趣。
虽然也有一些小江湖势力想要模仿清风阁的双色球,奈何实力太差,那些小球很容易就被江湖高手所控制,第一天下来就赔了个底朝天。
从那之后就再无势力敢碰双色球。
“还不是因为天子,要是天子当初对义薄楼稍微好一些,能有今天这事?害得我们玩不了双色球不说,陇西郡那边也....”
旁边,一位同行的亦是忍不住说道。
“对了,提到陇西郡,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唉,这么说,陇西郡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可不是!”
“希望到时候难民不要太多。”
......
二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议论,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城门口。
殊不知,
就在他们刚刚提到陇西郡形势的时候,皇宫,金銮殿,早朝亦是刚刚开始。
天子李隆基坐在龙椅之上一瞅大殿之中,本欲说话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昨夜在杨贵妃寝殿太久,难免发困。
“杨相的病还没好?”
顿了顿,李隆基这才问道。
平时一些事情都是杨国忠在处理,这两日杨国忠抱病在家还真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