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叶五爷把看热闹的人都给赶走了,老爷子和叶田和叶勇想办法,叶田冷冷的说道:“有啥办法,人家衙门里还能抓错?
咱们不能一出事儿,就找二哥他们想办法吧,我都不好意思,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啥不好好干活儿?”
郭氏立刻怒道:“老三你说的是啥话,你和老四有仇还是别的,就这么盼着他去坐牢啊。”
叶田不爽的说奥:“你说我和他有仇没有仇?
你们是找我来商量事情的哦,还是逼着我做事情的哦,要是逼着我,那对不起了,我现在忙着呢,没空听逼着我做事情的人说话!”
郭氏气得指着叶田说道:“你!你忤逆不孝!”
“得了吧,每次都拿这个对付我,有没有新鲜点的说法,忤逆不孝?
你是我啥人?
不是我娘,我娘还在山上呆着呢,你在我们小时候是咋样对我的,我都一清二楚的,你还以为是你那个时候,让我们干啥就干啥?
我也是当姥爷的人了,你说话也注意一些,不是你想让我干啥就干啥的,要是真逼急了我,被人说成不孝顺,我也认了,你出去在咱们村里转转去,看看人家是都咋说你的,看是你的话人家信,还是我的话人家信?”
叶田一口气说完,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郭氏气得一口血堵在心口,可怜的看着老爷子,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这老婆子,现在是求他们办事儿,能不能不要这么赢脾气,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还这么强硬,真的是没有人吃你那一套了。
好歹也说话软和一些啦。
“好了你们娘俩都不吵了,老三啊,你娘是因为老四的事儿,心里不舒坦,你多体谅体谅她一些,老婆子,好好说话,咱们是在说老四的事儿呢,你这干啥又要吵吵起来,能顶个啥用?”
郭氏道:“本来就没有指望你这几个儿子能做啥事儿,到时候还不是求老二他们?”
叶田笑道:“说的好,那你去求我二哥去,干啥非要把我和大哥叫过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爹,既然没有我们的事儿了,我和大哥就走了。”
老爷子忙道:“别听你娘瞎咧咧,她是妇道人家,不懂规矩,老大,老三啊,爹求你们,帮着把老四给弄出来吧,这老四坐牢,对咱们老叶家真的是不好啊,你们送我们去康县,我们找你二哥说说话去。”
叶田冷笑道:“二哥的鱼塘出事的时候,老四人在哪里呢,没有帮到一点儿忙,说不定心里还幸灾乐祸,说二哥他们活该吧,二哥被水冲走了,病着了,你们这边谁去看过他?
哪怕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仙子啊好嘛,有了事情了,鸡过去找二哥了,你们可真行啊。”
叶勇一直没有说话,老爷子也很尴尬,对两个儿子说道:“老二生病了,唉,都是我疏忽了,老婆子,把咱家的鸡蛋带上去,一起去县城里。”
叶田又要说什么,叶勇给他拦着了,对两个人说道:“爹,我们去准备马车。”
在回去的路上,叶田对叶勇说道:“大哥,你拦着我干啥,我就是要说明白了,脸皮子厚成这样,别以为我们是爷们就不会说了!”
叶勇道:“说来说去,最后爹要去康县,你能拦得住?
到时候他们自己去了,说不定事儿更严重了,我们跟着去,好歹给老二帮帮忙,你说你刚才大声的和那边对骂,到时候甭管你有理没有理,那边是长辈,你就是变成了没有理的。
你放心,现在老二不当家,立夏精着呢,吃不了亏。
说起来,老二病了,他们不去看老二,我觉得老二的心里好好受一些。”
“这不是话赶话吗?
就是见不得他们这样,有事儿的时候,把人想起来了,没事儿的时候,就不记得人了,太他妈的让人憋屈了!”
叶田说道。
“成了,刚才你也出了不少气了,我看人被你气得不行,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叶勇说道。
叶田也有些小得意,果然是出了些气的,真是爽快。
叶勇和叶田赶着马车带着老爷子和郭氏去康县了,那赵氏也死乞白赖的爬上了马车,非要跟着一起去,叶田又想把这女人给撇下,不过想到以后她万一自己不知道轻重私自跑过去就不好了,既然想去,那就一起去,去了也没有用,就你儿子那德行,那是一逮一个准。
等这几个人到了叶柱家里的时候,立夏不在家,吴氏对大家说道:“听说他四叔被抓起来了,就去找了人问去了,这几天都在干这个事儿呢。”
郭氏忙问道:“那为啥还没有给放出去?”
叶田说道:“你以为衙门是你开的啊,说说就能放出来啊。”
老爷子也对郭氏说道:“你给我闭嘴!”
现在是求人,你不要摆着婆婆的款好不好?
吴氏倒是没有生气,说道:“立夏爹还在养病,立夏去衙门问了,不过人家说,现在上面查的严,这次水灾,上面的人很重视,好多趁着这机会偷鸡摸狗的,都得严惩,虽然立夏说了好多好话也使了不少银子,只是上头不发话,那就不能放人,县太爷也怕自己的乌纱帽对了,哪里能放人?”
郭氏忙道:“那不是还有小桥的女婿吗?
他可是个大官,让他想想办法啊。”
叶田又要说话,吴氏道:“女婿如今正在守孝,有些事儿不能做,而且女婿的大哥现在在丁忧,好多事儿都不能掺合,不然就是杀头的罪了。”
郭氏还要说啥,老爷子给拦住了,对吴氏说道:“那我们等一会儿,看立夏啥时候回来。”
吴氏没有意见,让人上茶上点心,并且开始让人准备饭菜了,这事儿她早就知道上房的人会过来的,也早就等着了。
立夏赶到午饭前回来,见到众人,忙说道:“又去了一趟县衙,好说歹说,只能是不让四叔顶着偷盗的名声了,但是不准放人,上面正想逮几个人杀杀这股子歪风呢。”
赵氏忙道:“那我家雨水呢?
他咋样了?”
没有人回答他,给叶根奔走那是因为叶根确实是立夏的四叔,而谭雨水,这鱼塘的事儿,是这谭雨水出的主意,他怎么可能帮着他?
“啊,我家雨水到底咋样了?”
赵氏一声声的问。
立夏说道:“谭雨水涉险多起偷盗案,证据确凿,就是谁来了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这样?
那能不能用钱给赎出来?
立夏,雨水和你是兄弟啊,你帮帮他吧,把他给弄出来!”
吴氏在一边怒道:“你说的啥话?
让我们立夏得罪官员,到时候我立夏要是坐牢怎么办?
没听说现在是严惩吗?
谁有那个本事顶风作案?
还用银子赎?
你知不知道,要是拿了银子,那就是心虚,那罪名就更重了!别给我家惹祸!我家里每个人的命都比你家雨水值钱!”
还拿银子赎人?
也不看看你儿子是啥人,配不配!自己的男人还没有好利索呢,不让你儿子多吃苦,那就不是人了!
大家都知道事情很严重,而赵氏听了,也是傻眼了,这可咋办啊,雨水不会被砍头吧。
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眼下就是撒泼也没有办法,吴氏说了,她要是敢在自己家里撒泼,那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直接给扔出去,这个时候,她也不在乎什么好听的名声了,自己的儿子从早忙到晚,你们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反而觉得他没有尽力,要是你们不满意,那好,他们就不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她还乐得清闲!
老爷子忙说道:“老二媳妇,知道你们都辛苦了,这事儿吧,你们也尽力了,我们不会说啥的,立夏啊,能帮着把你四叔偷窃的罪名给弄没了,就好很多了,你们不知道,要是咱家顶着小偷的名声,那就太难听了,对大家谁都不好。
要是有办法的话,能不能让小桥的女婿想想法子,给你四叔减一减罪名?”
立夏有些为难,最后对大家说道:“你们先吃饭,我去小桥家里找找妹夫,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这下大家都没有话可说了,在这边吃饭,等消息,而立夏则是快速的去了小桥家里。
小桥也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笑着对哥哥说道:“哥,都弄好了?”
立夏也笑道:“是啊,他们真的来了,我那样说了,他们也不接着说啥了,只要求让咱们四叔减一减罪名。”
呵呵,小桥笑了,这减不减的,还不是他们嘴上说的,本来不重的罪名,朝重里说去,然后就说减成了一个相对比较轻的,比如说,要坐牢半年,然后他们努力了,只坐牢三个月,这也叫减了罪了,其实呢,本来就只做三个月的牢。
先说出一个比较难以接受的罪名,然后想办法把这个罪名给抹了,这样心里也平衡了不少了,老爷子那边肯定对偷盗的罪名耿耿于怀,所以自己的大哥,那么‘辛苦’的,给自己的四叔跑关系,把这个罪名给弄掉了,换了个相对比较轻的罪名,他们肯定是接受程度很高。
这样以来,四叔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谁也不能说他们没有想办法,既出了钱又出了力,你们还想咋样?
别怪他们弄虚作假,对有些人就是这样,接着上头来赈灾的东风,不好好利用一把,都对不起自己了。
“哥,你就在我们这里好好吃,回去了,你再为难一些,他们肯定就不会找你麻烦了。”
小桥说道。
立夏笑着坐了下来,对妹夫说道:“以前觉得小桥精,现在发现跟了妹夫你了,更精了!”
齐琰也笑道:“我倒是觉得她这样挺好的,不吃亏。”
立夏更是笑了,这妹夫啊,把自己的妹子是宠上天了,早晚有他好受的。
不过立夏的心里是高兴的,做人那,首先要自己不吃亏,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呢。
就演一会儿戏,那该受惩罚的还是要受惩罚,还一点儿也不少,而自己也不被人指责,多好的事儿!且麻烦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