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腾是彻底的丧失了理性,恨不得用他的拳头,摧毁看到的一切。
然而在我的面前,他的愤怒不过就是微微燃烧的火苗而已,轻而易举的就被我给熄灭。
他就好像是一棵被狂风吹动着,摇摇欲坠的小树,被我一脚踹倒在地。
风暴过后,就是我那雨点般的拳头,砸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莫启腾终于在疼痛中,恢复了他懦弱的本性,抱着脑袋,逃命似的冲出咖啡馆。
我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打的我自己的手指头都疼。
给抹茶少女都惊的目瞪口呆。
我甩了甩手指,缓解缓解酸痛,淡然的说道:“我早就想揍他了,正好给我机会!”
抹茶少女随即紧张的问道:“你,你不要紧吧!”
她似乎觉得一个送外卖的,打架居然这么狠,让她感觉特别的意外。
我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啥,你忙吧,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现在戏已经演好了,没必要再留下,省的我俩都觉得难为情。
她也没有挽留我,或者说,她更需要自己冷静冷静。
我也回到了酒吧,让林哲给我倒了杯蒂芙尼。
这是庄晓楠最喜欢喝的酒,我也想尝尝这酒,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酒的颜色如血一般艳红,口感却非常的辛辣,如喉好似咽下一团火一样,直接滑过食道,落进胃里,但那股灼热感却越来越猛烈,让我的胃里也好像着火了一般。
我急忙又喝了口水,这才感觉稍微的好受点。
林哲便找到了取笑我的机会。
“哥,今天怎么想起喝这么烈的酒啊,蒂芙尼可是比威士忌都要烈的酒,被誉为烈火皇后,你也敢尝试,服了你了!”
“别废话,赶紧给我拿瓶冰镇的矿泉水!”
我懒得跟他逗闷子。
这时,林倩跟莲秀也回来了,俩人都买了新衣服跟新鞋子。
林倩就不用说了,天生的模特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莲秀虽然比较瘦弱,个字也没有林倩高,但打扮起来,也很时尚。
而且莲秀今天还换了发型,原来的长发,全都减掉了,短发的她,充满了时尚的活力。
连我都称赞道:“妹子,发型真的不错,谁给你设计的!”
莲秀的脸颊微微红润起来,对我的称赞,她的心里特别的高兴。
她指了指林倩,低声的说道:“是倩姐给我设计的,她说我这样才像时尚少女!”
给我弄的是哭笑不得。
林倩这是把莲秀当洋娃娃了。
不过看上去俩人的感情好像增进不少,我也跟着轻松不少。
就在这时,吧台前坐下了一个中年男子。
我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活人。
即便是活着的时候,他也并不是个健全的人。
因为他的口眼已经歪斜到了,叫人看着头皮都发麻的程度。
而且他后脑勺上,还带着一道没有拆线的疤痕,甚至还有血水在往下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做脑部手术的时候,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也属于是横死的一种,所以他的魂魄要消除执念,才能去阴间投胎。
因为他的嘴都是歪的,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在咬着舌头一样。
他跟林哲点了杯红酒。
林哲就问道:“有会员卡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是别人介绍我来的,没有会员卡!”
“那你有现金吗?”林哲跟着问道。
“我也没有现金!”他倒是特别的坦率。
我见他有些可怜,便让林哲给他倒了杯红酒。
人死之后,一切都是空空如也,仿佛熟悉的世界,也忽然变得陌生。
更像是走入了死亡而又黑暗的梦魇,找不到出口,只能是跟着死亡的气息沉沦,坠落。
林哲给他倒了杯红酒,跟着说道:“你如果以后还想来的话,最好是拿钱办个会员卡!”
男的有些愣住了。
死人到哪儿去弄现金?除了冥币,他们还能花什么?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鬼魂,跟他说了一些经验跟规矩。
“一看你就是才死的,啥都不懂,你要想在这里花钱,就不能用冥币,你要换现金的话,每天晚上12点到1点这段时间,
就去阳市银行,白天,那儿是普通的银行,到了晚上,那就是阴间的银行,你可以用冥币换现金,但是记得,要新的钱,千万别要旧的钱,
因为旧的钱上,阳气太重,会伤到你,我能告诉你的,也就那么多了!”
我都听得有些愣神。
之前还疑惑这些鬼魂的现金都是哪儿弄来的,原来都是用冥币换来的。
可那中年人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冥币,家里的人没有烧给我!”
他说家里人没有给他,这就说明他是有家人的。
那鬼魂也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我却好奇的问道:“你的家里人,为什么连纸钱都不烧给你?”
男子的思绪,仿佛触动了他心底的伤痛,让他扭曲的眼睛,更加的空洞。
他仿佛自言自语的一般,喃喃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活着的时候,有公司,有很多的钱,可是我却抛弃了她跟女儿,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
可我住院之后,这个女人却一眼都没有来看我,还是我的结发妻子跟来看的我,然而我却连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变成了游荡的鬼魂,
我现在只想告诉她们,我的存款都在哪儿,可我却不知道谁能够帮我,有人跟我说,这魔鬼酒吧的老板,可能会帮我,所以,我就来了!”
又是来找我帮忙的,这让我也想起了那晚的少女。
于是我便说道:“我就是这酒吧的老板,你有啥想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男子非常吃惊的看向我,然而他惊讶的表情,却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扭曲。
连我都不想直视。
他跟着很是迫切的说道:“我就想请您跟我的妻子说,有一张银行卡在家里墙角的地砖下,密码是女儿的生日,别无他求!”
“你的妻子住在哪儿?”我随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