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言的这番话令所有人震惊!
这话云西言虽然没有挑明,但燕熙文三人却面面相觑,知道了这些话背后的那层意思——
拓跋常欢没有抓住,皇上和拓跋望之间依旧有着难以想象的苟且!
这件事也因为皇上似乎有了悔改之意所有人也就没有再提,于是不了了之,想来拓跋常欢而今就在西夏自治区活得好好的。
这里有司马韬和张七月等人,燕熙文很快笑了起来对此解释了一番:
“这事儿不太重要,毕竟是皇上的银子,估计这些银子是拿去给西夏自治区赈灾了,以往太上皇也这样干过。”
“对了,秦爷爷而今还是住在西山别院?他的身子骨……上一次染了风寒,而今好一些了没有?”
“前些日子父亲倒是来过一份信,说风寒倒是好了,只是人老了这腿脚有些不利索。我当然是希望他能来长安,可他说他还是更喜欢西山别院一些。”
“这眼见着就到春节了,他说今岁春节可能会回金陵去住住。”
燕熙文想了想,“那我让若雪也去金陵过年,毕竟那院子太久没人住需要收拾,另外……有若雪陪着,秦爷爷也不会太寂寞。”
“不用,父亲说了,说你爷爷邀请了他,他在金陵的燕府过年。”
“哦,这也好……说起来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回金陵去看看?”
“再等等吧,等太上皇回来。”
秦墨文说完这句话看向了司马韬等人:“七月他们从利亚大陆回来,你这地主也不去安排一下给他们接风洗尘?”
司马韬顿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他笑道:“倒是我疏忽了,这就去,等我安排好了再来请你们同去!”
秦墨文摆了摆手:“我等就不去了,岁月不饶人啊,等放了年假再说吧。”
司马韬起身,拱手一礼,“也行,咱们年节再聚。”
他带着张七月等人离开了云府,这听雪楼里就剩下了云西言四人。
四人的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燕熙文蹙眉说道:“要查这件事得不动声色……计云归计大人回来了,呆会我去拜访一下计大人,只能由天机阁派人去查才能不惊动皇上,才能知道那些钱他给了拓跋玉究竟拿去做了什么!”
“嗯!”宁玉春颔首,看向云西言又问道:“究竟皇上内帑的岁入能有多少?”
“大夏金凤集团可是个生金蛋的母鸡!按照太上皇离开之前的要求,李金斗每一年向内帑注入一亿两千万两的银子!”
“嘶……!”燕熙文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只知道大夏金凤集团是纳税大户,也知道定然日进斗金,却没料到单单注入内帑的就是如此巨大的一笔银子。
“所以皇上有内帑,他的日子会非常好过,但现在内帑居然没有银子了!我担心的是……燕相,还查查大夏的军备集团!”
燕熙文一惊,“你怀疑那些银子去买了武器装备?”
“……难说。”
秦墨文眉间紧蹙,“他直接从大夏金凤集团武器装备公司购买岂不是更方便?”
云西言摇头,“我问过李金斗金凤集团武器装备公司的情况,自从太上皇离开之后,这一公司没有再进行过一笔交易,也就是说太上皇基本上废除了这个公司。”
“而今大夏军队的采购完全交给了兵部,兵部尚书卓别离……可是皇上的外公!”
“行了,西言,这件事、这件事就此打住。”燕熙文起身,“都不要再去说什么,或许是我们想多了。等我去见见计云归,等天机阁的消息出来之后再行商议!”
……
……
长安方才初雪,观云城早已下了数场大雪。
从京都长安而来的武天赐,带着刘瑾等人重返观云城,这在观云城的百姓看来显然是个了不得的大事。
太上皇将帝国首都迁去了长安,但观云城才是皇室的祖地!
这里是武朝数百年的都城,这里也是皇室的太庙以及皇陵所在。
因为这里距离临江城颇近的缘故,而今的观云城并没有因为不再是帝国的首都而衰败多少——人自然是比曾经少了许多,但商业依旧繁盛。
哪怕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街巷上往来的人还是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曾经的武朝皇宫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在太上皇的授意下,这处皇宫同样成为了帝都长安的陪都,它和金陵一样,成为了皇帝偶尔前来落脚的地方。
只不过除了后宫群殿之外,这外面的那些昔日官员们办公的场所被放开来,成为了观云城的又一景点。
观云台也因此对外放开,那处千年云海就这样呈现在了世人们的眼前。
武天赐一行在后宫安歇了下来。
这里也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而今再回来,倒是觉得更加的亲切。
“住在这里,朕仿佛能够看见历代的祖先!”
武天赐烤着炭炉,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宫唤羽还有几位曾经武朝退休的老臣,笑道:“父皇为了大夏的进一步发展,才将帝都迁去了长安。但无论是在父皇的心里,还是在朕的心里,对观云城,对你们这些曾经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今退休颐养天年的老臣们,都是极为记挂的!”
这里有骊山书院曾经的院正庄老夫子,也有昔日六部老臣,比如曾经的礼部尚书萧玉楼、户部尚书游先知,以及兵部尚书朱卫、吏部尚书文思源、刑部尚书关山钱等人。
这些老臣们因为年龄的关系,都被傅小官当年一举弄去了内阁,成为内阁的议员。
只不过傅小官对内阁议员并没有强制要求,他们可以告老,于是在傅小官禅让之后、在武天赐登基之后,在武天赐一意孤行要修建那处避暑山庄之后,他们选择了离开。
他们的家都在观云城,所以他们回到了这里。
昨儿个皇上也回来了,召集他们今日入宫里一见,这是皇帝对旧臣的恩赐,彰显的是皇上顾念旧臣的胸怀。
这事儿是要刊登在大夏周报上向天下宣扬的,所以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远离了国家权力中心大半年,但他们依旧关注着大夏的每一个政策,自然也关注着这位新皇有没有了一些改变。
昔日离开之时对这位皇帝是失望的,那么而今呢?
他可有了些许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