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树顿时茫然,啥?国色天香那樱花姑娘是琉国公主?
公主怎可能沦落到那烟花之地?
他偏着脑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傅小官,这小子莫非是要挖个坑让老子跳进去?
“你怎么知道她是琉国公主?”
“我在观云城琉国使馆见过她。”
“那……她怎么会来了金陵还去了国色天香?”
傅小官哑然一笑,“说来你还不信,她没钱了。”
“琉国在什么地方?怎么我就没听过?”
“远着呢,海上的一岛国,航行至武朝都需要月余,和虞朝的航线还未曾打通。”
“当真?”徐怀树还是有些怀疑,他没听过那国家呀,何况还是在海上,能有什么用处?
“我骗谁也没可能骗你呀!你可莫要小看那岛国,那地方拥有极好的海港,以后出海是必然,而那地方的海港……我是打算去占据一两个的。”
“所以这事儿挺重要?”
对于出海徐怀树没有任何概念,但既然傅小官说要去占据一两个,那肯定就是个好东西,不然以这小子的性子,他是没可能动这种念头的。
“当然,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徐怀树这才将这事放在了心上,这可是两全其美之事,一来这使馆是自己提出的,以后若真有了重大作用,这功劳自然少不了自己的。二来嘛……樱花以后当然是住在了使馆中,虽然再难听到她唱曲儿,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能够经常看到她了。
承天大殿的门在卯时准时开启,宣帝的龙辇抵达了门口,群臣鱼贯而行,傅小官依然走在最后。
国子监上官文修大人也放慢了脚步,等着傅小官,二人并肩同行。
“小官大人啊,稷下学宫的李春风托我带个话给你。”
傅小官这就很不好意思了,稷下学宫客座教授的银子领了不少,莫要说上课,若不是商业部需要人,他恐怕连稷下学宫的门都给忘记了。
“上官大人不说我也知道,您老转告李院长一声,明儿上午,我去学宫讲一堂课。”
“当真?”
“当真!”
“好,明儿老夫也去。”
“你去干啥?”傅小官转头瞧了上官文修一眼,上官文修老脸开怀:“听小官大人授课啊。”
“……”傅小官没了言语,心想我特么又不讲诗词文章圣学典籍,你这老头跑去瞎参和啥呢?
走入了承天大殿,傅小官还是站在最后一排。
许多官员似乎知道他就在那位置,回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了看他,拱了拱手,傅小官倒是没有再装什么孤臣,他也乐呵呵拱手回礼。
宣帝昨儿晚没睡多久,高兴啊!
昨儿晚上带着尚皇后在燕府痛快的喝了一场酒。
燕北溪邀请了董康平和宁太傅,陪坐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燕师道和燕浩初。
七个人喝着酒一番畅聊,回忆过往时光,展望着未来美好,一不小心就喝到了近子时。
若不是宁老太傅大醉,他觉得还可以喝到天亮。
尚皇后自然也极为欢喜,她甚至也喝了两杯。
每每想起这女婿,尚皇后就乐得合不拢嘴——
好久未见陛下如此开心,虞朝这些年实在太难了。
而今最大的难题被这女婿迎刃而解,陛下终于开怀,燕宰那么大的年纪居然放酒狂歌,一向稳重的董康平居然击节而和,一个个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
这很好,这可都是那乖女婿的功劳!
宣帝此刻坐在龙椅上依然亢奋,脸色红润,精神极佳,龙气逼人。
“今日之大朝会……”宣帝发话了,群臣顿时安静,他站了起来,精神抖擞说道:“今日之大朝会,没什么议题,就是向大家宣布几个消息。”
“其一,傅小官,朕之女婿!在昨日的谈判当中,为虞朝谋得巨大利益。夷国赔偿纹银一亿八千两,割让沃丰原以西……”
群臣虽然昨日已经知晓,但此刻由陛下亲口道来,这便是坐实,这依然令他们非常震撼。
一个个顿时激动,彼此交头接耳,言语间无不兴奋激昂。
有钱了啊,这么大一笔银子能够做多少事!
吏部尚书寻思官员们的薪俸是不是能够涨上一点,礼部尚书想的是能不能申情一笔银子推行圣学,兵部尚书想的是士兵的福利以及抚恤终于可以发放,工部尚书想的是黄河终于可以着手治理,刑部尚书在琢磨着各道各州府各县郡的捕快是不是得增加一些,另外还得再造几处牢狱才行。
唯有户部尚书董康平,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岿然不动——老子手里握着这么大一笔钱,你们来求我啊!
哈哈哈哈,他在心里狂笑,这些老东西恐怕是会失望了,这笔银子昨儿晚上就已经作了安排。
稍顷,宣帝又开了口,“从洗马原至沃丰原,划为虞朝第十四道——沃丰道。”
“傅小官于国有不世之功,朕思之,赐傅小官子爵爵位,世袭罔替!”
此话一出,群臣顿时震惊,以至于这刹那间偌大的承天大殿鸦雀无声。
子爵!
四等爵位!
虽然有大臣料到傅小官会被封爵,原本想来也应该是个五等爵位之男爵,陛下却破格赏了个子爵,而关键的是世袭罔替这四个字——
傅府的门这一下子可就是镶了金边,只要傅小官的后人不干出大逆之事,几乎可以认为是与国同休之门第了。
这特么才是上京城的第一门阀!
哪怕是燕阀,在这以后,也无法与傅府相提并论。
何况傅小官还那么年轻,未来他就算是得到一等公爵似乎也不奇怪。
傅小官倒是有些诧异,子爵?好像没什么卵用啊,不过世袭罔替不错,这么说,我特么也是爵爷了?
他忽然想起了韦小宝,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韦爵爷娶了七个老婆,我现在是三个还是四个呢?
陛下看着傅小官脸上的喜悦便更加喜悦,于是乎他再次脱口而出:“沃丰道新立,这第一任道台之职……”
他这么一顿,群臣顿时紧张,尽皆看向了他。
沃丰道新立,这可是需要一整班人马,道台只有一个,但知州却至少有三五个,下面的郡县官吏更是上百。
肥缺啊!
谁特么能够当上这第一任道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