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曹真看见敌人的营寨,心中大喜,当即让士卒们冲杀过去。
那些士卒见敌人没有准备都是大喜,大喊着冲杀而上,敌人没有防备他们什么都不怕。
冲锋比预想的要顺利太多,他们根本没有遭遇抵抗,直接就冲进了营地。
“不是,是空营!”
曹真一进入营地就发现了不对,不光是没有敌人,连营帐都没有了。
“快出去!”
曹真对着士卒们喊道,这诡异的情况让他心中不安,担心这是敌人圈套。
就在曹真刚刚出了营地时,一阵急促的兵马跑动声响起,吓得曹真立刻带兵防御,担心是敌人。
“于将军么!”
曹真看到那熟悉的旗帜这才松了一口气。
“曹将军,成功了么!”
于禁见曹真已经摧毁了敌人营寨大喜的问道。
“没有,这只是一座空营,敌人早就离开了!”
曹真摇头道。
“不可能啊,哨骑说敌人只有五千重骑兵,这营地里至少还有一万多兵卒!”
于禁不信的说道,他们是突然出城,敌人不可能提前知道,更不可能提前离开。
“事实就是如此,恐怕我们中计了!”
曹真担忧的说道。
“中计?”
于禁戒备的左右看了起来,他担心敌人有埋伏,可附近根本没有敌人。
“没有敌人,这是什么意思?”
于禁没了主意,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不好,敌人是要偷袭下邳城!”
曹真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这次他们孤注一掷,把下邳城中兵马都带了出来,现在的下邳城只有一个空壳而已。
“下邳城!”
于禁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快,快回去!”
于禁对着士卒们大喊道。
“于将军,怕是来不及了!”
曹真有些颓然,敌人这明显是有准备的,他们现在赶回去最快也要到天黑,敌人有准备之下,天黑之前绝对是拿得下下邳城的,而且许褚的重骑兵都在,他们回去绝对会遇到,短时间内他们也不可能突破那可怕的重骑兵。
“那我们怎么办?”
于禁更是惊慌,他们本想打个胜仗鼓舞士气,结果现在城池都赔了进去。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继续往北,攻打郯城,夺取东海郡然后拿下琅琊郡和曹休他们汇合!”
曹真开口道。
“这个不妥,郯城城郭高大,咱们一时半刻打不下来,而就我们这点人也很难控制东海郡和琅琊郡,敌人可不会给我们对少时间。”
于禁否定了这个建议,这建议看着不错,可实际上却不现实。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咱们去彭城,还能继续坚守,等和谯县取得联系之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曹真开口道。
“此计不错!就这么办!”
于禁立刻拍手赞成,这个计策比较稳妥他很满意。
“快去通知高将军,紧急撤往彭城!”
于禁对着身边的士卒下令道,此时也不知道高览如何了,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给高览去个消息,如果能逃去彭城,那他们就实力尚存。
……
下邳。
“真是热啊!”
车胄在府邸内叫唤着,他人有些胖,如今正值盛夏,热得他直流汗。
“上瓜果!”
管家喊了一声,他知道车胄怕热,早就准备好了井水冰镇的瓜果,下邳城再怎么被围困车胄这个刺史的享受都是不少的。
“不知道于将军他们怎么样了,如果能击退敌人,徐州之围就解了。”
车胄喃喃自语道,他现在已经在想之后的事了。
“丕公子继位魏王,我是不是该送些礼物去恭贺?”
车胄看着管家问道,如今曹操已经不在了,想要保住徐州刺史的位置就得和曹丕搞好关系。
“刺史大人,送礼恭贺肯定是不能少的,但这事只能暗中进行,魏王毕竟刚刚逝世,这送礼若是太张扬有些不合适,不如先上表吊唁,然后秘密恭贺。”
管家开口道。
“你这想法和我一样,去年不是收上来一箱子珍珠么,还有那火珊瑚一并送去!”
车胄一听大笑起来,并且报出了相当贵重的礼物。
……
“陈兄,此时的车胄怕正在府邸里休息。”
赵昱看着陈登说道。
“哼,这个蠢货,这种时候还有精神享乐,真是不知死活!”
陈登冷冷的说道,此时他已经对车胄彻底失望。
“于禁他们把守军都带走了,这正是我们的机会,说的就是今天吧?”
陈登看着赵昱问道。
“就是今天,不过城外根本没人,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赵昱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一直在注意城外的情况,可城外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也就是因此车胄放心的回了府邸休息。
“可能只是我们没有发现,他们说会来应该不会假!”
陈登摇头道。
“大人,水退了!”
一名守军对着陈登和赵昱喊道,一直围困下邳的泗水终于退了,水位已经退到了护城河中。
“水退了?”
陈登大惊,立刻到城墙上查看情况,果然水位退了。
“他们来了!”
陈登看着远处说道,虽然还没能看见敌人,但他知道敌人一定会来,这水退就是信号。
“开城门,放在吊桥!”
陈登当即下令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城中没有守军,车胄也不在城上,只来人够快,下邳城中就不会有任何反抗。
“开城门?”
守城士卒一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时候应该城门紧闭才是。
“你们没听到么!”
陈登死死的盯着那些士卒,杀气吓得那些士卒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开了城门,放下吊桥。
“来得急么,要是被车胄发现可就麻烦了!”
赵昱有些担忧的看着城外,他们能拖的时间可不多,如果车胄赶来那就麻烦了。
“看,来了,是白马,赵云!”
陈登突然指着远处出现的骑兵,白马义从,是赵云来了。
“赵云!”
赵昱也看着远处,心中突然安定了下来,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来得是敌人,并且即将进城,但他却觉得如释重负,感觉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担子终于放下了。
“终于结束了!”
陈登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