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宝塔楼的法正没有闲着,给有关系的益州派和东州派人士皆送去了一份礼物,而其中刘璋的最为丰厚,一同送去的还有五百枚金币的尾款。
“军师,孟达这段时间时常来试探,有反叛的嫌疑。”
二狗子和刘浩给法正说着孟达的事。
“孟达?我知道了,果然如主公所料,他还没有真心归顺。”
法正一脸笑容的说道,真是什么都被主公料到了。
“主公料到了?”
二狗子和刘浩惊讶的问道。
“是的,并且主公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计策对付孟达。”
法正哈哈笑着,只要事情按照预想的走,孟达就没得选择。
……
“你们说说吧。”
刘璋看着眼前的一众官员问道。
“主公,依属下看不如强打汉中,只要拿下汉中,以后主公想如何都是可以的。”
东州派费观开口对刘璋说道。
“主公不可,汉中哪里是那么好打下的?若是全面开战,恐怕现在这状态都维持不住。”
益州派黄权立刻开口反对,他不同意和汉中开战。
“现在这状态?”
刘璋听得有些为难,现在这状况就很不错,能有一条商道慢慢将货物运出去,缓解益州财政问题,若是和张鲁彻底翻脸,很可能变成原先的样子。
“州牧大人,商道迟早是要打开的,如今这样子根本不足以将益州货物运出去,库房里堆满了货物,长此以久也不是办法。”
费观依旧坚持要开战,益州产出很多,但自身的消费能力却很一般,特别是一些高价格的物品,益州根本消费不动,这些东西只能运出去。
“宾伯所言有理,库房里的货物已经堆积很多了,若是一直堆积下去,益州财政就要入不敷出了。”
刘璋连连点着头说道,这正式他一直担心的,货物必须变为金钱才能缓解益州的财政问题。
“主公,为何不继续和荆州合作,如今的荆州牧刘琮也算是主公皇族中的晚辈,一封信过去应该不成问题。”
东州派董和说道,他是荆州人,还是比较向着荆州的。
“荆州如今陷入战乱,刘琮和刘琦争位,荆州四分五裂,恐怕不会要多少货物。”
益州派王平反对道,荆州目前的情况很差,根本没法合作。
“那刘备保着刘琦在荆南挣扎,意图占据荆南对抗刘琮,长江中游很可能沦为战场,还有,荆州之人可出不起价钱。”
益州派张翼也反对道。
“荆州人就是自愈清高,其实穷得很,人又狡猾,和他们做生意不行。”
刘璋也摇头道,和荆州做生意价格被压得厉害,荆州人很聪明,很会算计,这一点益州这些人还不是对手。
“主公,不如考虑一下和张鲁谈谈。”
益州派张松开口说道。
“你是说和谈?”
刘璋立刻明白了意思。
“是的,汉中比蜀中更加贫瘠,属下想张鲁肯定也急,不如各退一步。”
张松谨慎的开口说着,深怕那一句触怒了刘璋。
“各退一步?”
刘璋思索着这四个字,他很想杀了张鲁夺回汉中,可这太过于困难,症而眼前财政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入秋之后各地织锦已经展开,很快就会有新的蜀锦送上来,这些他都必须付钱的。
“主公,属下看,孟达孟县尉最适合去汉中交涉。”
益州派李福开口推荐道,这倒不是他想置孟达于死地,而是孟达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孟县尉,你意下如何?”
刘璋看着孟达问道。
孟达心里一阵叫苦不迭,四下一看,想寻求帮助,找个人帮忙说两句话,结果无人有开口的意思。
孟达心里暗骂在场这些废物,打不下汉中就想一些幺蛾子,张鲁哪里是好说话之人,自己这去了说不定立刻就会被按照教规处置,自己现在算是叛徒了。
“主公,张太守恐怕不好说服。”
孟达只能先说出难点,他没能力说服张鲁。
“主公,孟县尉不善言辞,此去恐怕难以完成任务。”
李严见有了理由立刻帮着推脱。
“这倒是我没考虑道。”
刘璋摸着下巴说道,孟达这人做事还行,但是论到与人沟通那就很一般了,甚至有时候脾气很差,这时候做事会很冲动,这样一个人去了汉中确实完不成任务。
看着眼前的东州派和益州派,刘璋突然犯了难,得罪谁都不好,但益州是自己的,操心也只能自己来。
“这样吧,秦宓善于言辞,就由秦宓和孟达一起去汉中,劝说张鲁投降!”
刘璋最后看到了坐在末位没有出声的益州派秦宓,东州派出了孟达,益州派出个秦宓也很正常,这叫制衡,两派都只能依靠自己,讨好自己。
“主公……”
秦宓本来还在想着今天回去举办个小型宴会,展示一下自己新得的那套酒具,结果晴天霹雳,刘璋突然让自己和孟达一起去汉中,这不是让自己去死么。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刘璋不给秦宓辩解的机会,他知道秦宓不想去,在场之人估计也没几个愿意去冒这种险的。
益州派的几个首脑和东州派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心里知道刘璋的打算,也没开口说什么,一方出一人,根本找不到推脱的借口,说多了不光会触怒刘璋也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行了,就先这样么,张鲁同意就这么做,不同意那就直接开战,我才是益州牧,怎么能被手下一个太守掐住脖子?”
刘璋起身说完便离开了。
众人沉默的散去,只有几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刘璋的背影,思考起刘璋隐晦的意思。
“看样子得把东州兵马集合一下了。”
李严在心里默默想到,他不看好这次和张鲁的谈判,刘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控制中,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他没想过他是杀了张鲁母亲和宗族的仇人,张鲁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放下。
“张司马,这可怎么办啊!”
秦宓六神无主的拉着张裔问道,他不想去汉中,可刘璋已经下令,他没办法拒绝。
“秦先生何必惊慌,只是去汉中当个使者而已。”
张裔见秦宓如此惊慌就稍微点了一下,告诉秦宓这次出使不必认真,当个传信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