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还真是发情了?”
对面是匹母马,看着赤兔那反应,吕布很确定这段时间赤兔就是发情了。
“这货还挑嘴,都这样了还只挑宝马下手。”
吕布无语的看着赤兔,这段时间他可不止一次给赤兔送去漂亮的母马,这家伙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就这模样了。
那匹母马明显没有发情,现在正值冬天,可不是交配的季节,就像那么一句话,春天来了,动物又到了交配的季节,马匹的交配也在温暖水草丰沛的春天。
母马没反应,赤兔焦躁的乱蹦跶,可不管它怎么发狂,那母马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的吃着草料。
赤兔叫唤的跑到吕布身边,用脑袋顶吕布,催着吕布想办法。
看着疯了一样的赤兔,吕布也知道这家伙等不到了那么久。
吕布摸着赤兔的脑袋安抚着狂躁的赤兔,慢慢的走到那匹火红的母马身边,这匹应该就是李儒说的董卓送给自己的稀世宝马,还真没说假话,这匹马真的是稀世之宝。
那匹马似乎也感觉到了吕布大量的目光,停下了吃草料,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看着吕布。
吕布也是学过一段时间的相马之术,轻轻的用手在那匹马的背上抚摸着,肌肉线条完美,骨骼也不错,虽然比不上赤兔这种汗血宝马,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了。
马匹母马很温顺,对于吕布并没有很抗拒,看样子是被人精心饲养的,不像当初的赤兔,脾气奇大,要是没有自己这个“伯乐”,差点就被当成肉马处理了。
赤兔一见母马没动静,偷偷的就把大脑袋伸到那母马的屁股出。
赤兔发情的动静让母马反应很大,嘶鸣一声就抬腿要去踢赤兔,好在赤兔反应快躲开了,不然这两蹄子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这憨货,滚开,等会再帮你想办法!”
吕布看着委屈的躲在自己身后的赤兔,无奈的拍了拍它耷拉着的大脑袋,这匹母马没发情,赤兔就是再急也没用办法。
吕布拉着赤兔就要出那马厩,赤兔一见吕布要拉它离开,死活不动弹一下,吕布只能放弃,自己先出去,可这样赤兔也不干,咬着吕布的衣服不让吕布离开,非要吕布帮它想办法。
“行了,行了,我就在马厩门口。”
吕布没办法,只能站在马厩门口。
“你们谁是马夫?”
吕布看着马厩外一地的人问道,既然带着宝马来了,那肯定少不了照顾宝马的马夫。
“回禀将军,小的就是!”
一名粗布麻衣打扮的仆役跪在地上回答道。
“这匹马是你在照料?骟过了没有?”
吕布盯着那马夫问道,一般的战马或者供人乘骑的马都会骟掉,无论公马母马都一样,目的就是防止马匹发情,影响乘骑作战。
就像赤兔现在这样,一发情根本就控制不了,要是作战非得误事不可,早在赤兔成年的时候马夫就说过,战马得骟,不然会影响作战,可吕布怎么也下不去手。
“回将军的话,这匹宝马才刚刚成年,还没来得及骟。”
那马夫回答道。
“嗯,把他们带去别的营帐,把赤兔的马夫叫过来。”
赤兔也有专门的马夫,只是赤兔脾气怪,喂食得吕布亲自去才行,马夫只能打扫打扫马厩。
母马不发情也不是没有办法,北地常年养马,早就有了经验,母马的发情时间很短,公马的发情时间又不固定,为了能产下更多的马匹,一些药物就被研究了出来。
赤兔的马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又是被赤兔踢的。
“你去配些药材加在上好的豆料里送到这来,赤兔看上里面那匹母马了。”
和马夫就不用说那么多了,只要说赤兔看上那匹母马了,马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马夫躬身行礼,一脸惊喜的跑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跑得还挺快,自从让他当赤兔的马夫,吕布可从来没亏待他,赤兔这脾气,隔三差五的要被踢两蹄子,不多给马夫些钱,吕布自己心里懂了过意不去。
“行了,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去处理些事情。”
吕布拍了拍赤兔的脑袋,安抚着赤兔,本来不想这么轻易答应李儒的,现在为了赤兔也只能答应了,算是董卓走运了,不用大出血了。
回到中军大营,李儒还坐在营中,等待着吕布,刚刚吕布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李儒话都只说了一半。
“刚才营中有些事,让李先生久等了,抱歉了。”
吕布笑着看着李儒,嘴里虽然说着歉意,但脸上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吕公子,董太守送来的宝马真是稀世良驹,也是真心和吕公子结好,希望吕公子考虑一下。”
李儒一脸真诚的说道。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就是了。”
吕布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赤兔看上了那匹马,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了,总不能让李儒带着那匹马离开吧,不如先说出来,好掌握主动。
李儒一脸惊讶,刚才还要讨价还价的吕布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爽快了?
“多谢吕公子!”
不管怎么样只要吕布答应了那就是好事,李儒连忙道谢。
“别急着谢我,一个月,我就只等一个月,到时候在没有动静,可就不怪我翻脸无情了。”
吕布盯着李儒说道。
吕布的目光很有侵略性,李儒一瞬间似乎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吕公子放心,我家太守一定会履行承诺的。”
李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拱手说道。
“李先生难得来我军中,我今天也打了不少野物,就在军中待上几日,让我尽一下地主之仪怎么样?”
吕布笑着对李儒说道。
“多谢吕公子美意,只是董太守还在病床上等着我将这好消息带回去,在下也是心急如焚,要辜负吕公子美意了。”
李儒一脸惋惜的说着,但心里却是惊醒,吕布这人看似是个无赖,但话语里却不时的暗藏玄机,这界山以南明明就是他们河东郡之地,怎么轮到吕布来尽地主之仪了?这不是喧宾夺主么,他要是应下来,那就是承认了吕布占据这块地方,这是他万万不能答应的。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啊,我可是很敬佩李先生的学识和智谋。”
吕布笑着看着一脸拘谨的李儒,就像是一只老虎看着脚边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