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长安街突然来了一群禁卫军,挨家挨户的搜查。
顿时,长安大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外头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吵闹闹的?”
谷雨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全城戒严,城门都已经关了!好像在搜查朝廷要犯!”
段清瑶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来,今日的生意估计又难做了!
亏她还起了一个大早,做了满满一屋子蛋糕。
“既然如此,那就把门关了吧!晚一点再开门营业!”
钱可以少挣一些,段清瑶可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再惹什么麻烦。
可是,有的时候,你不想惹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会来找你。
就在谷雨即将将大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大门推了开来。
毫无准备的谷雨就这么 被生生推倒坐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段清瑶看到谷雨疼得脸色发白,倒抽一口冷气。
“没事吧?”
“没事!”
哪怕感觉浑身骨架都要被撞散架了,谷雨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
民不与官斗,这本就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她才不会傻到去和关闭争论什么是非曲直,要什么公道。
“还说
没事?这手都流血了!”
段清瑶抬起谷雨的右手,只看到她手背上也不知道蹭到了哪儿,愣是被刮掉了一块皮。
这能不疼吗?
原本就清冷的段清瑶顿时脸色就越发不好看了。
“你把我们家丫头撞伤了,是不是应该赔礼道歉!”
段清瑶不是没见过不讲道理的官兵,可是伤着了她的人,她势必就要为谷雨讨回个公道。
为官为兵,理论上就应该是像霍不修一样保家卫国,守护老百姓。
什么时候竟成了他们为非作歹的依据了?
“赔礼道歉?”
走在前头的士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讥诮的笑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
“她让我们赔礼道歉?”
谷雨拽了拽掌柜的袖子,小声的在她身边说:“掌柜,没事的!是我自己没站稳,只是一点皮外伤。算了吧!”
谷雨知道掌柜的性子,刚正不阿,又极其护着她们。
正是因为掌柜是这么样一个人,她才决定永远追随掌柜,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她又害怕掌柜这性子会给她带来麻烦。
“没事!凡事有我!”
段清瑶轻轻拍了拍谷雨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天塌下来,还有她顶着呢!
“我不管
你们在执行什么公务,谁允许你们暴力执法,伤害老百姓了?做错事情就要赔礼道歉,那不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吗?”
面对众多官兵的虎视眈眈,段清瑶丝毫不畏惧。
想当初她上战场的时候,面对更多的敌人,她都不害怕。
眼前这几个虾兵蟹将又算得了什么?
“你见到官兵为何关门?可是做贼心虚?”
官兵没有直接回答段清瑶的问题,而是毫不犹豫的将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
“不是的,官爷!草民真的没有看到你们过来!只是想着大街上人心惶惶,确实不适合做生意,这才打算关门的!”
谷雨生怕掌柜一激动把几位官爷给得罪了,那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顾不上自己的伤痛,赶紧赔不是。
“几位官爷,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店里头,就我们两位姑娘家,都是正经做买卖的,怎么可能会做贼呢?”
小小一个店面,三面都摆着货柜,有没有藏人,一目了然。
若是在别的铺子,扫上一眼,问上两句话,走个过场,也便结束了!
可是刚刚被段清瑶要求赔礼道歉的官兵,俨然不满意段清瑶的态度。
让他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回去,怎么可能?
“不搜一搜,那怎么知道有没有窝藏朝廷要犯?搜!”
只见他大手一挥,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小弟立即麻利的“搜查”了起来。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货架上的蛋糕悉数被掀翻在地。
“住手!”
段清瑶气红了眼,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一直以来,她告诉自己身为一个妇道人家,要想在这异世平安度过此生,一定要尽可能低调,所以她一忍再忍。
可是现在看到她忙碌了一天的成果一个个被毁掉的时候,她却是忍不住了!
“啊!”
只听到一声惨叫,原本还耀武扬威的小头头却是莫名倒地。
回头一望,原来是段清瑶出乎意料的袭击了他,一下子踢到了他的关节上,让他疼得站不起身子来。
“把她拿下!”
当着属下的面,耍威风没耍成,居然还被偷袭了!
小官爷只觉得颜面扫地,心头蹿起了一股怒火!
纵使是女流之辈又如何?和他反着干,就是要遭殃!
“娘!”
前院和后院虽然隔着一个院子,可是那大的动静,后院怎么可能听不到?
小子轩扶着霍不修刚走到门边,就看到一群官兵各个手拿兵器围着娘亲打转!
“别喊
!你这个时候打扰你娘,只会让你娘分神!”
霍不修急忙捂住了小子轩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
小子轩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望着摄政王。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隔岸观火,看热闹不成?
摄政王虽然听不明白小子轩在说什么,可是从他的眼神里还是看出了他的担心。
“你娘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把你拉扯这么大?”
对于段清瑶,霍不修倒是信心满满。
他知道她一定能赢,只是好奇的想知道,她会以什么方式赢?
是手脚功夫?还是她那神乎其神的灵丹妙药?
“皇上驾到!”
可惜的是,霍不修期待的场景还没有上演,甜心坊便有了贵客到访!
“摄政王呢?”
得知摄政王和小公主最后谈话的内容是这甜心坊,君炎安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有预感,摄政王一定在这!
“本王在这呢!”
霍不修叹了一口气,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的脑袋?谁伤的你?”
君炎安一眼便瞧到了霍不修额头上的纱布,他早说了,若不是有意外发生,摄政王怎么可能彻夜不归,就连早朝也没到?
“是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