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雀和段清瑶,两个长舌妇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段清瑶认得她们,不就是刚刚去喂马劈柴的两个嬷嬷吗?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兜兜转转的,居然又遇到了她们。
她们也没有想到,都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段清瑶居然一动不不动的守在这。
难道,就为了等着她们吗?
“朱侍卫饶命,安王妃饶命!”
头一回,她们不承认。
第二回,她们找了个由头,慌里慌张的就逃走了。
可这第三回,不单单是安王妃在场,就算朱侍卫也在场。
就算是她们两个想抵赖,估计朱侍卫也不允许吧?
她们在王府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王府的规矩。
当然也知道王爷手下的四大侍卫地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
换句话说,她们可以不怕段清瑶,但是却是不得不怕朱雀!
那可是一个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女人!
换句话说,她杀过人可是不比整个王府的人少!
“饶命?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朱雀正琢磨着如何整顿王府,让下人们尊重段清瑶呢!
得了,还没等她想出好主意,这两个人就这么巧的撞上了枪口。
好吧,就让她杀鸡儆猴
,以正视听好了。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
段清瑶却是像没事人一般,淡淡的说道:“我口渴了,不是说要去我屋里喝茶吗?走吧!”
就这样?
朱雀愣了愣!
怎么自己这个旁观者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朱雀想了想,不对啊!
按照她对段清瑶的了解,她绝对是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狠角色!
当初若不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在王府里生存下来,更不可能得到王爷的亲眼。
“他们这么说你,你就不生气?”
段清瑶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但是却也说得是事实。我如今样貌已毁,那是大家都看到的。我肚子有喜,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荣华富贵,谁不喜欢呢?”
段清瑶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压根就没有和两个嬷嬷计较的意思。
别说是朱雀目瞪口呆,就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老婆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安王妃这是怎么了?莫非她不只是面貌毁了,就连脑子也被烧坏了吗?
“安王妃,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们都那么说你了
,难道你不生气?”
责罚下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责罚,不急在这一会!
纵使是段清瑶不追究这两个老婆子的责任,朱雀事后还是会替段清瑶讨回公道的。
朱雀急忙跟上了段清瑶的步子,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那才叫做愚蠢呢!再说了,我如今肚子有喜,最忌讳的便是动怒,难道,你不知道?”
段清瑶非但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觉得是朱雀小题大做,不顾大局了。
得,段清瑶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只是,眼前的人,还是过去她认识的那个有勇有谋的段清瑶吗?
翌日一早,只听到一声尖叫,顿时划破了西厢院的寂静。
西厢院是下人们住着的院子,这一大早,胖大婶像往日一般起来洗漱,看到铜镜中陌生的自己,顿时吓得尖叫!
“我的脸!你帮我看看,我的脸究竟是怎么了?”
铜镜中的她脸颊肿得像馒头一般的高,确切的说,一早醒来,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胖婶,是你吗?”
胖婶其实不胖,只不过个头小,显得矮胖矮胖
的。
可是现在,她的小圆脸肿得就像是馒头一般,脸颊上还长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红点,看起来可怕极了!
“你的脸怎么了?”
胖婶看到眼前的人,顿时顾不上自己了。
如果她没辨认错,这个人就是平日里和自己在厨房里一块打杂的古大婶。
可是如今,除却那一身衣裳是她平日里熟悉之外,其余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是她认识的。
“我的脸?”
古大婶原本睡得正香,是被胖婶的尖叫声给吓醒的,她这才睁开眼睛,还没有顾得上梳洗打扮,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脸究竟怎么了!
经胖婶这么一提醒,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不摸还好,一摸就觉得奇痒无比,忍不住抓了起来。
没一会的功夫,脸上就被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我的脸!我的脸究竟怎么了?”
西厢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他们发现,一夜醒来,不只是胖婶还有古大婶,几乎在厨房里帮厨的几个婆子都一夜之间浮肿,就像是蒸馒头一般。
可令他们奇怪的是,除却他们几个相好的老婆子身体出现异常之外,其余的人,各个安然无恙!
“别抓了,
越抓越严重!还是赶紧去看看大夫吧?”
胖大婶发现了异样,他们好像是中了毒!
“对,赶紧找大夫看看去!可是,如今王爷不在王府,王府闭门谢客,也不让我们出去,该如何是好?”
古大婶捂着自己脸,一脸的苦瓜相。
早知道,她就不挠了,如今挠得最厉害的就是她,最丑的也是她。
“你们怎么忘记了,安王妃不是会医术吗?想当初,她还给我们看过病,不是吗?”
王妃那么给大伙儿看病,许多下人都药到病除了!
他们还说,王妃的医术一点也不比宫里头的太医差!
惊人这么一提醒,胖大婶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现在身体抱恙的人,好像就是昨日里在厨房外头八卦段清瑶的人!
“外头怎么这么吵?”
段清瑶懒洋洋的问道。
自打有孕以后,她算是明白了孕妇是有多爱睡,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
“我去看看!”
一时之间找不到信得过的丫头,朱雀干脆就搬到了段清瑶的屋子里和她同吃同住,也好方便照顾她。
等她走出院子,看到跪了一地的猪头时,不禁傻眼了!
王府什么时候这么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