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已经等了三日,不如再等一日,不然可不就白等了吗?”
“王爷可以和臣妾过不去,可千万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段清瑶急得眼眶都红了,已经死过一回的她其实并不怕死,可是为了这件小事就丢了性命,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毕竟,这原本是她胜券在握的事情。
君炎安心里比谁都有数,段清瑶答应她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做到了,自己对她除却感激还是感激,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会取了她的性命呢?
君炎安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那好,本王再给你一日的时间,若是一日之后,你还治不好本王,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君炎安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如何在隐瞒自己痊愈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宽恕了段清瑶!
谁她太好吧,怕她恃宠而骄。
对她不好吧,自己又于心不忍!
“谢王爷,臣妾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情,段清瑶心甘情愿的弯腰给君炎安行了一个礼。
突然之间,一阵天旋地转,段清瑶闭
上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黑。
眼看着段清瑶就要倒在地上,君炎安也顾不上伪装,急忙跑了过来,接住了段清瑶。
“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外候着的白虎一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即冲了已经,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君炎安搂着段清瑶的画面。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大夫?”
“哦!”白虎来不及细问,急急忙忙又冲出了屋外。
等到大夫来到的时候,君炎安已经换好了衣裳,担忧不已的坐在床边上。
“大夫,她怎么了?本王瞧她额头烫得厉害,是不是染了风寒?有没有什么大碍?”
就在大夫给段清瑶把脉的时候,君炎安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王妃疲劳过度,忧思成疾,王妃是受了什么外伤了吗?”
大夫瞧着段清瑶浑身上下完好无缺,并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可是脉象分明却是显示不一样的结果。
“外伤?没有吧?本王也不清楚,传杏儿进来问话。”
听闻王妃晕倒了,放心不下的杏儿早早的就赶了过来,只不过王爷一直没有召见她,就只能乖乖的
在门外边等着。
“杏儿,王爷召你问话!”
白虎话音一落,杏儿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段清瑶。
“小姐!”
“先别哭,本王问你,你家小姐是不是受了伤?”
已经挂在眼角的眼泪被君炎安这么一呵斥,硬是给生生的逼了回去。
“没有啊!”
“不可能!”
年近花甲的大夫一口咬定。
“王妃为了找到合适的方法治好王爷的腿疾,不惜亲身试针,这算不算?”
“不算,一个针眼能有多大?”
老大夫忍不住吐槽道,难不成蚊子叮了一个包,那也能算是外伤。
“可是,小姐身上的针眼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数以千计!”
每一次扎完全部的穴位就得用上上百把金针,周而复始,一天试验几回,这么多天下来,小姐的身上可不都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你说什么?”
这个答案,不只震惊了大夫,更是让君炎安吃惊不已。
看段清瑶的黑眼圈,他猜测到她这几日肯定是吃不香,也睡不好,可是君炎安万万没有料想到段清瑶竟然
为了她以身试针!
“那便是了!”
大夫掏出一瓶白色的瓶子,交到了杏儿的手中,“这是解毒的药膏,清洗干净之后,仔细涂抹到伤口上!只要好好休息,注意营养,过些日子便能康复了!”
“至于王妃心里的郁结,心病还需心药医,就算是身为大夫,那也无能为力啊!”
君炎安看着段清瑶安详的睡颜,心里不禁念念有词: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牵肠挂肚?是本王的腿疾?还是离开本王?
“你们下去吧!”
大夫才一走,君炎安便将一屋子的人打发走了。
唯独只有杏儿留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你怎么还不走?”
君炎安只想和段清瑶好好的独处一会,哪怕是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那也是好的!
可是,当他轻轻的握起段清瑶的手时,眼角一瞟,却是看到身后还有一个身影。
她难道不知道,她的存在很碍眼吗?
“奴婢还得给小姐上药呢!”
君炎安突然将手伸到了杏儿的眼前。
这是要做什么?
杏儿疑惑不解的看着君炎安。
“把药给本王!”
王爷这
是要亲自为小姐上药?
杏儿顿时结巴了,“这不妥吧?”
男女有别啊!
就凭她对小姐的了解,小姐肯定是不乐意的!
“有什么不妥的,本王是王爷,她是王妃!”
君炎安犀利的眼神像刀子一般,杏儿顿时心虚了。
“可是,你也没把小姐当王妃看啊!不但让顾小姐干活,还不给吃了,还想要小姐的命!”
这世间哪里有这么窝囊的王妃?
杏儿忍不住为小姐打抱不平,声音虽然不大,君炎安却是听明白了。
“本王若是真想要你们的命,你觉得你们还会活到现在吗?”
杏儿脑袋转了几个弯,终于明白过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看到王爷紧张的神情,杏儿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递上了手里的膏药!
“水!水!”
半夜里,段清瑶是被渴醒的。
她刚一张口,一杯温水便送到了自己跟前。
“冷!”
“什么?你说什么?”
君炎安俯下身子,这才听清楚了段清瑶究竟在说什么。
可是,这才初秋,段清瑶已经盖上了两层棉被。
如若再盖上一层,岂不得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