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更没料到的是,王爷写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纸休书。
站在两丈远的段清瑶看不到君炎安究竟在写什么,可是在一旁笔墨伺候的白虎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安王府侧妃段清瑶乖张霸道,上不侍奉公婆,下无子嗣,枉为人妻!”
墨迹未干,君炎安便迫不及待的将纸张上的内容念给段清瑶听。
她不想走,不愿走,那只是她一方面的想法。
至于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他君炎安的身上!
段清瑶看着君炎安的嘴一张一合,心里百感交集。
若是在君炎安没出事之前,她要是听到这些内容,肯定高高兴兴的接了休书,立即打包行李离开安王府!
可是现在,她怎么可能离开?
“休书已经给你了,你走吧!既然你不愿意去苏府,那便由着你爱去那便去哪?”
段清瑶笑眯眯的捡起扔在她脚边的休书,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赞扬道:“王爷的字果然写得不错,我都忍不住想裱
起来挂在屋子里了!”
君炎安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从古至今,有裱字裱画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要把休书裱起来的。
难道,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你若喜欢,没人拦着你!”
当然,这是个人喜好。
段清瑶若是觉得被他君炎安休了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那便由着他好了。
“只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字,我不能收!”
段清瑶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休书撕成了两本。
“大胆!”
君炎安看得目瞪口呆,虽然他不是一国之君,可是也是王爷啊!
“你以为你将休书给撕掉了,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当然不是!臣妾这是为了王爷好啊!”
段清瑶原本不屑于自称为安王妃,可是如今,只有坐实了安王妃的位置,她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安王府,不是吗?
“若是这休书被外人看到,他们只会说安王爷的傻病又犯了,不辩黑白,不明事理,颠倒是
非,估计更难听的话都会说出来。臣妾这是为王爷着想啊!”
“胡说八道!”
“臣妾怎么可能会胡说呢?”
虽然那张休书被她撕得粉碎,可是上头写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她的心里。
“王爷说臣妾乖张霸道,可是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臣妾在王府里不过就是王爷的一个婢女,王爷让臣妾往东,臣妾绝对不会往西。对了,王爷掉进陷阱里,还是臣妾舍命救回来的,外头的人都说,臣妾对王爷痴心一片!专一无二!”
君炎安嘴角抽了抽,养病的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下人们更是不敢在他的面前嚼舌根。
他当然不知道坊间都在传什么,可是如今从段清瑶的口中听来,似乎还真是那么一个理!
就算是段清瑶乖张霸道,就凭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也不应该休了她!
“再有,王爷说臣妾上不侍奉公婆,这可真的就是冤枉臣妾了!臣妾的公婆,那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啊!他
们远居在皇宫里,有的是太监和宫女伺候,哪里轮得到臣妾?”
如此看来,这一条罪名好像也不能成立!
“就算前面这两条不成立,这第三条总应该有了吧!”
君炎安看着他平坦的小腹,信心满满,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一瞬间将肚子吹大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身为亲王,开枝散叶那是头等大事!你并未为本王诞下一儿半女,本王留你何用!”
君炎安信心满满,觉得这一局自己是赢定了。
可是没想到段清瑶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安王爷,你别忘记了,臣妾嫁入安王府才多少日子,臣妾若是在这个时候生下一儿半女,那才叫做真正是奇怪了呢?”
君炎安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自己很努力的挖了一个大坑,确认段清瑶掉下去就没有办法爬起来的大坑,可是结果呢?
掉下去的不是段清瑶,而是自己!
“那又如何?本王不喜欢你
,本王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总可以了吧?”
之前,他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有一点喜欢自己了吗?
这才过去了多少日子,就变成了他不喜欢自己,喜欢别人了?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嘴。
更让她郁闷的是,自己的心怎么感觉闷闷的,居然有一点疼了呢?
“王爷的心里喜欢谁,臣妾管不着!臣妾只知道,臣妾是皇上御赐的安王妃,王爷若是想休了臣妾,那就是抗旨!当然,王爷若是愿意,也可以到皇上面前去请旨,臣妾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向着王爷,还是向着臣妾!”
段清瑶虽然心里不好受,但是面上却是依旧强颜欢笑。
不喜欢就不喜欢,谁稀罕呢?
“你在威胁本王?”
“如果王爷觉得是威胁,那便是威胁吧!”
他都让她不痛快了,她为什么还要让他痛快?
看热闹的白虎默默的掬了一把冷汗,原本觉得这是一场言情的戏码,怎么演着演着,竟然变成了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