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段清瑶激动得连连摆手。
君炎安停下了脚步,眼底泛着精光,点头说道:“那好吧,你自己来!”
可是她压根就没有打算在这里歇息啊!
“我突然就不困了!我突然想起来,古大婶今日还要换药,我先去看看!”
想走?哪里有那么容易?
还没等段清瑶走到门边,就觉得腰间一松,系在腰间的青绿色腰带不知不觉的就被君炎安轻轻一扯,落在了地上。
“你放心,古大婶那边自然又大夫照看!你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段清瑶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头皮发麻的她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古大婶是我一手照料的,别的大夫肯定没有我熟悉,我还是不放心!”
不就是腰带吗?不要就是了!
段清瑶刚往前迈了一步,只觉得头上一松,簪子不翼而飞,满头的乌发就这么像瀑布一般流淌了下来。
君炎安气定神闲的坐在檀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刚刚到手的银簪子。
只见银簪子打造成了
竹节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点缀,简单而又别致。
“你可以试着再往前走一步!”
大门就在两步之遥向她招手,她只要动作快一点,应该是可以逃得出去的。
无论成不成功,总得试一试吧?
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作风。
看着君炎安低头玩弄簪子,趁着他不注意,心脏砰砰直跳的段清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箭一般的向大门冲去,可适当她的只见才碰到门框,还没于来得及打开大门。
身后一股力气就像是旋涡一般将她拽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身上沾了血迹的广袖长裙就莫名其妙的落在了地上。
“你!流氓!”
段清瑶气红了眼睛,瞪着君炎安,可是技不如人,又害怕自己惹急了君炎安,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就流氓了?更流氓的,你还不知道吧?”
君炎安不怒反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阴恻恻的问道。
段清瑶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杀人不过头点地,至少痛痛快快的!
可是君炎安却像
是猫捉老鼠一般,捉到了放,放了再捉,捉了再放,她早已经筋疲力尽。
“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自从发生了秋菊事件之后,君炎安的屋里头就没有留丫鬟伺候。
“谁?”
君炎安一边警觉的问道,一边将衣衫不整的段清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王爷,是属下!厨房炖的鸡汤,送来了!”
“进来吧!”
白虎打开门,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安王妃被安王爷抱进屋里的消息早已经传播了整个王府,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他相信事出有因,一定不是像外头传的那般!
王爷就算是性子再急,也是有分寸的。
可是一进屋子,看到散落一地的腰带,衣裳,白虎顿时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低着头,看也不敢看王爷一眼,循着记忆中桌子的位置,匆匆忙忙把餐盘搁在桌子上,转身就跑。
“救——”
自己是打不过君炎安,可是白虎身为君炎安的贴身侍卫,他的武功绝对是打得过君炎安的!
这个时候不呼救,还要等到什么
时候?
虽然机会渺茫,可是总得试试吧?
可是她还喊出了一个字,没等她把后面一个字喊出来,嘴巴就被堵上了!
段清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君炎安居然吻了她!
“砰!”
虽然白虎已经尽量不去看了,可是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王爷和王妃在接吻的模样!
有那么猴急的吗?等着他出门之后再接吻,难道都等不及了吗?
白虎觉得自己对王爷还是不够了解!
又或者,人一旦长大了,总是会变的!
走出屋门的白虎心脏砰砰直跳,仿佛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这比他有史以来完成的任何一项任务都要来得惊心动魄!
“你别进去!”
闻讯而来的杏儿一听说他们小姐被君炎安给带走了,立即赶了过来。
“我要见我们家小姐!你再不让开,我家小姐就要没命了!”
杏儿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家小姐辛辛苦苦为王府救人,那是功德一件。
王爷不论功行赏就算了,居然还如此粗暴的对待他们小姐,这算怎么回事?
“嘘!谁说你家小姐会没命了?”
白虎
将杏儿拽到一边,他敢肯定,若是杏儿这个节骨眼闯进去,没命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杏儿!
“这还用说吗?整个王府的人都听到了我们家小姐喊救命!我们家小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们王爷还讲不讲理了?”
杏儿急哭了,一想到段清瑶正在受折磨,自己却只能干着急,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知道你是王爷的人,可是,那也得讲道理吧?我家小姐救了古大婶母子,按理说,那就是大功臣!你们恩将仇报,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白虎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手足无措的他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先别哭啊!你们家小姐是在屋里头,可是王爷他也没有责罚你家小姐啊!你别忘了,你家小姐,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府的侧妃!”
“砰!”
“砰!”
“砰!”
还没等白虎把话说完,屋里头就传来了一阵阵乒乒乓乓嘈杂的声音。
状况都这么激烈了,还不是责罚那是什么?
他们家小姐区区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君炎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