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厮磨一番才不情不愿带虞歌下楼。
餐厅里许妈正满面春风地和一个男人说话。
虞歌莫名觉得男人的背影很熟，犹在愣怔间，顾临川开口说：“第一重惊喜。”
男人转过身的瞬间，虞歌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二、老板？”
许墨朝虞歌微笑颔首，再对上顾临川已换上别有深意地探究目光。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顾临川肩膀，“虽说新婚燕尔，也要懂得节制才好。”
顾临川为虞歌拉过椅子落座后，才回过头反唇相讥：“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你也得有得节制才行，就你这单身狗，再不找女朋友，小心得前列腺炎。”
许墨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偷偷替虞歌默哀，这狗男人在床上指不定骚成啥样呢，小姑娘这娇.弱.之.躯不会被折腾散架吗？
许墨坐到顾临川对面，视线落在虞歌身上，“小虞，感觉工作怎么样？喜欢墨川这个大家庭吗？”
“本以为我要被老板开除，没想到我老公和老板竟然是哥们？”
虞歌还沉浸在这种莫大的震惊里，半晌才点头如捣蒜，真心实意回答说：“很喜欢，是待过的公司里最喜欢的。”
虞歌平复好心情，才将心里的疑惑说出口：“你们一直认识？你和许妈是？”
许墨夹了口菜，一一回答：“认识啊，我跟我妈姓，“许妈”是我妈妈。”
“至于这家伙嘛，”许墨故意拖长尾音，“我们渊源颇深，还一起滚过被窝。”
顾临川一脸黑线，冷冷瞪了他一眼，“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顾临川低头，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到虞歌盘子里，抬头一脸认真地解释道：“他的意思是，我们在床上打过架。”
许墨看着顾临川低眉顺眼地小媳妇模样，憋笑憋得脸通红。
虞歌：“阿川，我知道的。”
许墨闻言放声大笑，“顾临川，你也有被拿捏得死死的一天。”
顾临川淡定自若地瞥了许墨一眼，“希望你被我辞退那天，也能这么开怀大笑。”
许墨蓦地收声，夹了口菜愤愤看向顾临川：“你不讲武德。”
顾临川耸肩：“我又不是武夫，讲什么武德。”
虞歌一直眉开眼笑听着两人斗嘴，捕捉到什么信息笑容僵在脸上。
“你能辞退二老板？那你是？我们公司叫墨川......”
顾临川望向虞歌瞠目结舌的模样，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Binggo，你猜对了，这就是今天的第二重惊喜。”
“我们二老板都三十多岁了，估计大老板得五六十，是个小老头。”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公司以后你说了算。”
“放心，我保证你能干到这个公司倒闭。”
曾经的话坐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里重现，一句一句像暴风雨中波涛汹涌的海浪，这莫大的冲击几乎令她社死当场。
顾临川摸了摸她的发顶，将小姑娘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笑着解释：“墨川是我和许墨一起成立的，不过因为身份原因，我一直做幕后。”
“所以我进墨川是因为走了你的后门？”虞歌小脸皱成一团，“我还以为我是凭实力拿到的offer。”
“走后门？”顾临川矢口否认：“当然不是，公司招聘这块是阿墨全权负责的，我只是偷偷帮你投了简历而已。”
许墨适时帮腔：“这个我可以帮忙作证，你的身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妈上午发了你们的结婚证给我，我还偷偷看了你好几回确认呢。”
“偷看我老婆？”顾临川警告地看了许墨一眼，“再敢偷看，腿给你打折。”
“大哥，你能不能划重点，我帮你，你还打我腿？”
许墨一整个大无语。
顾临川：“我老婆就是重点。”
～
顾临川送完虞歌回来，看见许墨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顾临川坐到他身旁，沉声问：“你那边有我爸爸消息了吗？”
许墨摇头，“顾临渊最近越来越警惕了，每天都是公司和家二点一线。”
“不过，贺兰最近倒是频繁出入盛唐酒店，”许墨歪头看了看顾临川，“他们俩如果真是老相好，你可得小心了，那个唐柏林背景不简单。”
顾临川点头，“刺杀我的那些人，我只把注意力放在了顾临渊和贺兰身上，所以搜集到的有力证据几乎都是无用的，但如果背后的人是唐柏林，那一切也许就都解释得通了。”
“阿川，这次中标，几乎相当于把墨川集团完完整整暴露在顾临渊面前了，你想好了吗？如果他查出幕后的人是你，我怕他狗急跳墙，指不定做出什么。”
顾临川淡笑：“我就是要他狗急跳墙。”
“我前段时间一直在查顾氏的账，表面上账面很平，但实际上赤字严重，顾临渊应该是很早之前就收买了顾氏的财务总监。”
“顾氏一出问题，顾临渊分身无暇，我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些年，因为顾忌爷爷和爸爸的安危，始终都受他们掣肘，也是时候反击了。”
顾临川转了转酸痛的脖子，看向许墨目露狡黠：“阿墨，给你一个追美女的机会，要不要？”
许墨知道顾临川这样问准是不安好心，摇头拒绝：“不要。”
“我怕你这样下去要打一辈子光棍，就当为你以后追老婆做演练，怎么样？”顾临川循循善诱。
许墨停下手中动作，没好气道：“如果你是让我去攻破顾氏那个财务总监，免谈。”
“顾临川，你知不知道，那老女人都三十八了。”
“女人三十八，仍是一枝花，”顾临川挑眉：“风韵犹存懂不懂，这种历尽千帆的人一般都比较会疼人，肯定把你宠成小公举。”
“阿生也没女朋友，你怎么不让他去，”许墨质问。
“阿生天天跟着我去公司晃悠，他去目的性太明显，”顾临川支着脑袋，笑意盎然，“况且，你这张嘴，可比阿生会哄女人多了。”
“你去，事半功倍。”
顾临川不放弃，继续下注：“你要肯去的话，等我把所有事情解决，墨川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我就领着阿虞归隐山林，生崽子去。”
“你如意算盘倒是打的精明，”许墨冷哼一声：“这辈子别想归隐的事，等你处理完所有的事，墨川就要完璧归赵。”
“虽说明面上我管理墨川，但哪个决定不是你做的，你敢跑，我就敢给你搞黄，”许墨威胁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功成身退，找老婆去了。”
“找老婆不得先练手啊，”顾临川笑说：“那个财务总监又不磕碜，就当上一堂免费的恋爱课程呗。”
良久，许墨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下不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