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索走到了潘颂面前,朝他身边打量了片刻:“不是说有妖魔在伤人吗?解决了吗?”
潘颂双手背后,点点头:“是个低等恶魔。”
辛索皱了皱眉:“被伤害的人类呢?”
“她没事,已经离开了。”
辛索想到了上次潘颂说过小镇白天也有伤人的事情,于是问道:“对了,你上次说有妖魔在白天伤人,之后我观察了一段时间,白天的妖魔数量很少,而且没有伤人的意图。”辛索顿了顿,迟疑道,“就你知道的,白天被伤的人多吗?”
只有辛烛有在白天被伤害,两次。所以说很奇怪,这些东西白天也不会伤害其他人,偏偏两次找上辛烛,肯定有问题,怕是她搞那些灵魂出窍真搞出问题了。
潘颂摇摇头:“不多……但也是有。”
“刚刚被伤的人跟之前白天被伤的是同一个吗?”辛索在快速思考,这些地界的妖魔绝对不敢无缘无故大肆地在人界虐杀人类,因为会引起天界的注意和干预。那既然他们白天伤害的人不多,那是不是有目标人群呢?
潘颂惊讶于辛索的敏锐,担心辛索最终会分析到辛烛头上,微微有些犹豫,略一思索后就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是。”
辛索没有应答,沉吟一会儿后道:“这些人类没有什么共同点吗?”
潘颂再次摇摇头:“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辛索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苦恼,喃喃道:“真是奇怪。”
潘颂微带歉意地盯着辛索的表情。
辛烛快速地穿梭在小镇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不一会儿就跑回了家,把整个人放松地扔在床上,手里还握着那把伞。
辛烛让自己缓了一会儿,随后从床上坐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把伞。
只看了一眼,就看出白色的伞柄和透明的伞面上都已经沾上了她手上渗出的血,异常明显而且已经开始干了。辛烛一惊,快速把手举到自己眼前。
这道口子很深,但好在微微有些凝固了,渗血没有那么严重。
天气回暖,加上是在家里,戴手套显然十分不合理。
辛烛找出药箱,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同时脑中想着找什么理由搪塞辛索。
处理完后,辛烛把伞上的血迹也清理了,这才对这把伞产生好奇。
她很肯定,在被偷袭的时候,就是这把伞帮她逃脱的,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把伞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会有中伤恶魔的能力呢?
辛烛尝试着把弄这把伞,想发出它的能量,但不管怎么挥舞开合,都以失败告终。
对了,这把伞是妈妈送给乌白的,是因为妈妈的职业能力特殊吗?
但怎么说妈妈也就是个占卜师,虽然有名有威望,但能力又有什么特殊的呢?
辛烛刚放下伞,就接到了潘颂的电话。
“你妈现在回家了啊,你人在哪?”
“我到家了,哪儿还敢乱跑啊。”辛烛语气疲惫,“我妈有没有说什么?”
“她问刚刚被伤的和上次白天被伤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可啥都帮你瞒过去了啊,你欠我一个大大大大大人情。”潘颂故意夸张道。
辛烛发自内心的感激道:“谢谢你啊,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她疑心那么重,肯定会查到我瞒着她搞七搞八的事情,那我可就死定了。”
“切,谁爱管你怎么样啊,你可自己处理清楚了。”潘颂在电话那头傲娇道。
辛烛失笑:“好好好。欠你的一个人情我记着了。”
刚打完电话没多久,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辛索回来了。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个人仿佛都若无其事。吃饭的时候,辛索果然注意到了辛烛手上的伤。
“怎么回事?”辛索用筷子指了指辛烛手上缠着纱布的位置。
“剪刀剪东西的时候划到的。”辛烛垂眸看着眼前的菜,故作镇定道。
辛索盯着辛烛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她的伤,没有再问。
辛烛快速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但眼神却时不时瞥向辛索。辛索收拾完碗筷就开始打扫房间,先是她自己的房间,再是辛烛的房间。
辛烛见辛索进了自己的房间,狡黠地笑了笑。
一走进辛烛的房间,辛索目光就开始搜寻起来,很快就在她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堆剪了或者没剪的彩色纸板、亚克力板和各种各样的笔等等,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剪刀和美工刀。
辛索打扫完走出来,神色没有一丝异常,辛烛就知道,她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