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一听,整个人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三少爷,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她浑身发抖,不停地念叨着。
这时,她想到了什么,眉峰一转,指着冷吱吱:“是她污蔑,不过是她刚来时我打了她几下,她在污蔑我。”
冷吱吱冷哼一声,但是没想到这人还是个有脑子的,可惜,谁会听呢。
冯嬷嬷见没人回答,恼羞成怒,嘴也管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是这个贱人诬陷我的,三少爷您可千万不要被她蒙骗了。”
“住口!”
被人骂着,心里的滋可真是不好受,冷吱吱正欲开口,却被一声怒斥打断。
她目光一转,视线回到了那声音的出处,正是夕止。
此时夕止满脸怒容,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到了冷吱吱的面前,充满寒意的眼神扫向冯嬷嬷。
这时,他手中灵力一转,变化出了一根长鞭。
“你方才骂我娘子什么?”夕止冷冷地出声,冷吱吱清楚的看到长鞭被他我的很紧。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再开口时,长鞭已经随着声音落下。
“你可知我是谁?”
“啪!”
“啊!”长鞭落下,冯嬷嬷痛苦喊了一声,紧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但是皮肉却已经绽开。
冯嬷嬷没出声,夕止又出声道:“我是夕家的嫡长子,更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军,你面前的女子,可是我拜过堂的夫人,你如此出言不讳,是对皇上有所不满?”
那话重重落在众人的耳中,别说冯嬷嬷了,就是冷吱吱也呆住了。
身后赶来的凤兮兮已经愣在了原地,他刚说什么,吱吱竟然和神尊成亲了?
可这还没完,夕止的脑海中全是冯嬷嬷那句,打了她几下的话,她竟然打了她!
夕止的眼中染上了杀意,周身的灵力也逐渐变的不对劲,竟隐约又出现了妖气。
“夕止!!”冷吱吱大叫不好,连忙冲上去抱上了他。
她轻轻凑到了夕止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昱景,我没事儿,你看,我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呢。”
冷吱吱轻声说着,从他开始对冯嬷嬷下手,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为了护她,也不可能会这么反常,除非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是他。
听完她的话,怀中的人渐渐缓和下来,将她身子拉开,定定地看着她。
直到确认眼前的人无恙的时候,他才恢复了过来。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他伸手摸了摸冷吱吱的头发,抱歉的说着。
冷吱吱咧嘴笑了笑:“没事,你是因为担心我,我很开心。”
她至少确定了自己在昱景的心中是重要的。
两人对视着,她看着夕止眼中的柔光再次消失,直到最后变回了淡漠。
夕止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长鞭,而方才又消失的记忆,又开始提醒到了他,体内的那个人真的出现了。
“白息,如今人已经查到了,派人去搜她的房间吧。”
冷吱吱一只手拉着夕止,两人走到了白息的面前,冲他说道。
白息点头,侍卫很快就拿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在白息的示意下,将盒子递给了冷吱吱。
她打开一闻,目光笃定的看着白息。
“就是它!”
白息的脸色一阵黑又一阵白的,对着侍卫们指了指冯嬷嬷,就将人带了下去。
“你放心,有了这药,一个时辰,我就会把解药配出来。”
说完,冷吱吱带着凤兮兮把自己关在了一处院中,其他人则是在门外守着。
房门禁闭,屋外的两人脸色可不是很好看。
夕止眸色暗了暗:“你说她们两个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白息紧锁着眉头,摇了摇头。
冷吱吱没想到的是,这药当时拿给白息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于是就使了点伎俩,这才致使自己没有真的变成一个哑巴。
而方才凤兮兮去放东西的动作,也被两人看在了眼中。
白息勾唇笑了笑:“不过,借机除了那个人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屋里的两人此时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凤兮兮看着冷吱吱的模样,有些担忧的开口:“吱吱,你不觉得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吗?”
“没事儿,只要他们愿意陪我们演下去,这件事情还是我们赢了。”冷吱吱随手朝嘴里丢了一个花生米,含糊不清的说道。
她微抬头,朝外面看了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走吧,今夜咱俩去地牢走一遭。”
冷吱吱掂量着手中的瓷瓶,拉着凤兮兮走了出去。
瞧着门开始有了动静,白息也连忙恢复了紧张地模样,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看着里面。
“唔唔?”白息呜呜了两声,紧张地看着她。
冷吱吱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他:“对了,里面我还放了些解你封印的灵草,你这次吃完封印就能彻底解除了。”
白息眼中亮光一闪,连忙倒出一颗丹药放进了嘴巴中。
“这次多亏你了,大神医。”白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冷吱吱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事情已经结束,两人跟着夕止便回去了,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马车中只有阵阵的呼吸声存在。
想起夕止的身体,冷吱吱想到了那日把脉时,感受到的一种力量。
那个力量说不清是好还是坏,但是那确确实实是不属于两人的力量,就这样思考着,马车已经到了府中。
先是凤兮兮下了车,夕止将冷吱吱留在了马车内。
“过几天,皇上生辰,届时你陪我去吧。”夕止的声音很淡,但是冷吱吱却还是听出了一丝察觉不到的情绪。
一个宴会而已,冷吱吱扬起笑容:“好啊,没问题。”
她的笑容很明亮,刹那间,整个马车中都被染上了暖意,夕止有些发愣,这笑容很是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两人约定好,便下了马车,各自回了房中。
夕止去了书房,进去之后,他就叫出了暗卫:“你去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说的话都要清晰地记下来。”
“是!”
暗卫走后,书房中又只剩下了夕止一人,他坐在桌前。
整个房中,只有那一盏薄弱的灯光在照亮,火光照应在他的脸上,夕止又想到了马车上的那个笑容,让他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柔和。
夜深,冷吱吱两人换了身夜行衣,无奈她没了灵力,只能让凤兮兮拖着。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菱王府的地牢中,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看守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狐疑地走了进去。
地牢中没有守卫,竟然连一个犯人也没有,一阵阵阴凉的风吹了过来,让凤兮兮缩了缩脖子。
“吱吱,这该不会是谁刻意布的局吧。”
“太反常了!”
冷吱吱冲她摆了摆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白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那时不会拦我们,到这时候,更不会了。”
凤兮兮干干的笑了两下:“你倒是对自己很自信。”
“那当然,我可是大宗主,没点儿自信怎么当的。”她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挺直脊背,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冯嬷嬷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中,听到有脚步声,冯嬷嬷激动地伸长脖子。
但是两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冯嬷嬷满脸恐惧的后退了几步:“怎么是你?”
冷吱吱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边,弯了弯身子:“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难道你害怕?”
“不,我不害怕,我又没做亏心事。”冯嬷嬷小声说道,但是慌乱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
冷吱吱坐在牢房中的椅子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匕首在手里把玩着。
“是吗?”她拔高了音量,难以置信的问着冯嬷嬷:“你真的没做亏心事?”
“那你不妨说活,我是从哪来的?嗯?”她凌冽的目光扫到了冯嬷嬷的身上。
此时的冷吱吱一改往日的笑脸,眼中染上了杀意,紧紧盯着她。
冯嬷嬷往后退了退,摇头道:“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态度还挺坚决的,她对凤兮兮示意了一下。
见状,凤兮兮满脸笑意的开口:“哎呀,吱吱,你前几天不是做了个小玩意儿吗,倒不如我们和她玩玩儿。”
冷吱吱眼中一亮:“你不是我都忘了,冯嬷嬷,那个游戏可好玩了,兮兮,快拿出来给她瞧瞧。”
“好嘞!”
风兮兮在怀中掏来掏去,最后拿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眼中满是惊喜:“找到了!”
然后冲冷吱吱一挑眉,就将那东西丢在了冯嬷嬷的手中:“来啊,传球游戏!”
冯嬷嬷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多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身后的窗户也非常合时宜的照进了一束月光,印在了那东西上,冯嬷嬷只看见两只大大的眼睛和她对视着。
而她手中软乎乎的正是一头浓密的头发。
“啊!!!”
惨叫声从牢里传出,就连在外偷窥的白息也被吓得咯噔了一下。
“这两人也是真够损的。”里面的景象可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为了防止两人不被打扰,白息又在周围加了一处结界,不让声音传出去。
白息今日就猜到这两人会来,特意支走了牢房中的人,自己则是隐秘在外面,静静看着两人的动作。
冯嬷嬷被吓了一大跳,忽然,她感觉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颤着手放在眼前,她定眼一看,竟然是鲜血。
“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发出,冯嬷嬷竟然直生生倒了下去,被吓晕了。
冷吱吱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人还真是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