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染执意不肯去医院,司懿北只能亲自上手,帮她包扎。
子弹擦过的手腕,在上了止血药后,逐渐的凝结,司懿北又从药箱里拿出其他的药弄上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这样行不行?”司懿北一边包扎着,一边低声的问道。
温柔的语气让冯晨都觉得自己的主子是不是换了个内在,他只是有着主子的外貌而已。
“嗯,可以。”乔染看着司懿北把自己的手腕包扎成了猪蹄,也没吭声。
这技术也没谁了。
其实像这种小伤,乔染包里的药粉用一下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包扎成这样。
只不过在司懿北面前,她还是保留了一些。
飞机在回京北的路上,乔染因为吃了药昏昏欲睡。
司懿北看着她睡着,轻柔的把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今天是怎么回事?”司懿北今天的行程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有人知道他飞F国。
“主子,今天是我们大意了。”冯晨缩着脖子,站在司懿北的面前,大气都不敢说。
“谁的人?”
“是司家大哥。”冯晨刚刚打电话给冯牧确认了,出来的时候有人假借闹肚子,其实是去给司威秦告密了。
“那个告密者我们已经抓到了,就等主子回去处理。”
“知道是司威秦就行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像这种人无非就是为了钱:“直接送去非洲。”
“好的。”冯晨乍舌,这么一个小罗罗竟然就要送去非洲,看来主子真的是很生气了。
其实主子和他哥哥的斗争不是才开始。
动怒的原因……
他的视线落在了正沉睡的女孩子身上。
“往哪里看?”冯晨还在感慨,就听到耳边响起了阴恻恻的声音。
“没,主子,我回驾驶仓了。”冯晨觉得自己喉间一紧,生怕再往一秒就被主子给戳瞎了眼。
冯晨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司懿北和乔染两人了。
司懿北坐在她的边上,小心的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眼底的怒火久久不能散去。
……
“九点就开始比赛了,现在都已经八点五十了,乔染还没有出现,我看她是真的害怕了。”夏思颖也报了这个画画比赛,她和郑颜就是在画室认识的,成了好朋友。。
“就她这乡下来的野丫头,想和我比,肯定不行,不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乔染已经几天没回郑家了,郑颜虽然很恼怒觉得她和司懿北在一起,但是她不来比赛不就恰恰证明她不敢么。
“是啊,我们就等着看笑话了。”夏思颖咯咯的笑着。
“嗯。”郑颜嘴角上翘,她相信司懿北也肯定看不上这种不上进的女人。
光靠脸蛋就想要进司家,真的是笑话。
“染染,你终于到了。”距离比赛还有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乔染的身影,她穿着一身黑色,眼神锐利的往赛场里走来。
“染染,你的手怎么了?”看着被包扎的像猪蹄似的手,舒悦紧张的问道。
知道乔染和郑颜有赌约后,舒悦一早就来这边等着了,就为了给乔染打气加油。
“我的手没事。”
“那你画画……”
铃铃铃……
比赛铃声响了起来,赛场里的老师开口道:“比赛的选手请依次进来。”
乔染拍了拍舒悦的手:“我先进去了,别担心。”
郑颜比乔染先进去,坐在位子上看到了乔染受伤的手,她脸上立马就扬起了得意的笑,呵,右手手伤,看她等会还怎么画画。
乔染并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在她看来,郑颜只不过是跳梁小丑。
赛场老师也注意到了乔染的手,她皱着眉头走到了乔染的身边:“同学,你这手还可以画画吗?”
“没问题的。”乔染挥了挥自己的左手。
“乔染,你就逞强吧。”郑颜坐在不远处,用口型比划着。
乔染低着头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右手手伤不能画,那她就用左手。
反正对于她来说,左手和右手用起来都是一样的,很多人只会用一只手,但是她不是,她是左右手都可以,而且不是后天练成的,是天生如此。
这次比赛风格不限,可以是素描,油画,中国画,也可以是水粉,水彩画……
自由发挥,看的就是临场表现。
乔染嫌那些颜色多,画起来麻烦,便选择了中国画。
她用左手拿起笔,沾了墨水,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闭着眼思索了几分钟,很快就有了想法,她看似不经意的在纸上画了几笔,但是就这寥寥几笔,就能看出画功来。
而郑颜那边,郑颜和乔染比觉得自己没什么压力,但是想要在这么多人里拿到奖杯,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有些紧张的坐在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下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乔染第一个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染染,怎么样?”比赛场外,舒悦紧张的在掰着手指。
“还行。”乔染看着她,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没有没有,她们看在你的份上,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说到这个舒悦还是蛮开心的,因为乔染的原因,她也终于鼓起勇气去报名了跆拳道。
“思颖,我们今天去K歌吧,”郑颜一出来,就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看到乔染的时候,还挑衅的来了一句:“乔染,这一次我肯定赢定了,你就等着瞧吧”。
“颜颜,你想好了怎么惩罚她吗?”夏思颖故意这么问道。
“还没呢,等会晚上回去慢慢想。”郑颜故意拉长了音调,慢悠悠的说着。
乔染似乎并不在意她们在说什么,她的左手伸进了双肩包里,突然又拿出来,在两人身上挥舞了一下。
“啊……”
郑颜和夏思颖被吓的尖叫,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是虚惊一场。
“胆子这么小,就不要乱嚼舌根。”乔染把双肩包甩到背上,拆开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玩世不恭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