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墨的这句话,无疑是扔了颗石子进了平静的湖面。
在场的人听完都是一副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而司懿北则是阴骘的看着司翰墨,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被被灭口。
“呵呵,没什么,我瞎说呢。”
因为司懿北在场,司翰墨也就不敢再嚎叫了。
“对了,过两天顾家老爷子生日了,让你们几个也都去,邀请函会送到你们手上。”司元绍见今天大家都在,就先把事情提一下。
“懿北,特别是你,不能不去。”顾家那老头,之前又说了,说自己外甥女喜欢他家这小子,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去接触接触。
“知道了。”对于这种宴会,司懿北也没那么反感,只要去露面了就行,什么时候走就随他自己了。
另一边,乔染回家后,就接到了苏哲彦的电话。
“乔爷,今天怎么样?司家那小子有没有同意用海天之心换裸奔?”苏哲彦今天忙了一天,都没有时间去观战。
“我没提。”司懿北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她肯定是不可能直接提出来的。
再说了今天看了司懿北对司翰墨的态度,她觉得就算是让司翰墨跳进海里游十圈,司懿北都不会心疼。
“啊,太可惜了吧。”苏哲彦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直呼可惜。
“对了,你这次去F国,有没有什么收获?”乔染穿着睡衣,像是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
“还行,等哪天见面了说,不过我去F国和阿栾一起吃饭了。”说到阿栾,苏哲彦就兴奋起来了:“他说过段时间,他就从F国回来了。我和他也说了你在京北。”
“到时候我们四个人就可以好好聚聚了。”
苏哲彦,阿绪,阿栾,还有她,认识已经很多年了,虽然四个人都不在一起,但感情好像一直都没有变,每年也会抽出时间聚一聚。
乔染嘴角上扬,想起去年一起吃饭时候,阿绪和苏哲彦闹的笑话。
“好,等她们都到京北了,我们一起吃饭。”
这三个人曾经是乔染生命中的光。
是他们让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热情。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会儿也晚了,早点睡觉。”
“嗯,挂了。”
乔染挂了电话,顺手把灯也给关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圆圆的一轮月色挂在天空中,月光透过纱窗投到了床上,让她的身体若隐若现。
伴随着这轮圆月,乔染睡着了。
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郑佑今天下午出的院,晚上就约着叶志学一起喝酒,并且话里话外的暗示,今晚会有好福利。
两个中年男人喝着酒,吹着牛,很快叶志学就喝得烂醉如泥了。
而郑佑因为刚出院,不敢喝多,再者今晚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因为酒误了事。
乔染向来觉浅,一有声音她就会醒过来。
黑暗中,她睁开了眼睛,并且耳朵灵敏的她发现,有人正往她这边走来,而且不止一个人。
乔染睡觉有反锁的习惯,外面的人发现开不了门,又窸窸窣窣的下了楼,应该是拿了钥匙上来。
很快,她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乔染悄悄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沉睡。
床突然就塌陷了进去,一股呛鼻的酒味钻进了乔染的鼻子里。
“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了,明天早上起来,我就不信她还能淡定。”
一男一女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乔染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打开手电,举在醉酒男的头顶,发现这人竟是那天的那个猥琐男人。
又胖又矮又恶心。
乔染大概知道郑佑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还真是着急啊,才刚出院呢,就迫不及待了。
黑暗里,乔染忍着恶心等了半小时,最后她一把揪起叶志学的领口,把他往门口拖去。
叶志学喝的晕死过去了,像是个死尸一样,仍由她摆布。
她悄悄的打开房门,又悄悄地潜进了另一个房间。
等到再次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
被叶志学睡过的床,她已经嫌脏了。
乔染坐在窗户上,静静的看着外面,这个时候突然就想到了司懿北。
想起下午时候,司懿北把她护在身后的表情。
……
早上六点。
乔染难得的起了个早,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等着好戏的开场。
“啊,你是谁,你怎么在我房间?”一道破了声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没过一会儿,她就看到郑嘉木从楼梯上下来,身上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连滚带爬的往沙发上扑去。
那煞白的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
乔染嘴角上扬,不过那叶志学的面相看着,还真和鬼没什么差别。
“嘉木,怎么了?”听到儿子的尖叫,李君丽慌慌张张的从房间冲了出来。
“妈,妈,吓死我了,为什么我的房间有个男人啊?”郑嘉木真的是吓坏了,眼泪鼻涕往下流,一头扑进了李君丽的怀里。
“什么男人?”李君丽一听就不对劲了,她抬起头来,往餐厅看去,就看到乔染轻轻的抿了口牛奶,然后朝她嫣然一笑。
这笑,李君丽还是头一次见到。
又媚又妖……
停,打住,儿子还在怀里哭。
李君丽恶狠狠的瞪了眼乔染。
“乔染,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你在说什么?”乔染装模作样的看着这母子两:“我昨晚很早就睡了,早上起来我就在楼下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李君丽脑子嗡嗡的,这件事要是说出去了,别人要怎么议论她儿子啊。
“奥,对了,我就是半夜出去丢了个垃圾。”
乔染一口喝尽杯里的牛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今天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乔染难得的好态度,要在平时,李君丽肯定觉得她有服软的迹象。
但是今天,她知道了,乔染就是个黑心的主。
上次是老鼠,这次是叶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