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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很大的眼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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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横行,伸手难见五指,脚底下踩着细沙,对体胖者非常不友好,踩下去就会凹下去,身子矮上一截,娇小点便如履平地了,好吧,很明显的,似乎是男子与女子的区别,这条道只待女子为上宾。

偶尔会有一些小型的爬行妖兽经过,长得是真模糊,明明是大鼻子大眼睛,组合在一起却是不行,含蓄一点也可夸其别致,当然也有赏心悦目的,毛茸茸的眼神也呆滞的,抓在手里定爱不释手。

对于新面孔,它们的好奇心源源不断,有时还非要一展身手耍耍绝技,动不动跑过来吐火,可惜小小火焰还胜不过杂技,亦或是用尾巴甩沙子,飞起沙尘直奔衣物,倒也吸引眼球,仔细想想,这似乎是在宣扬这里是它们的地盘,容不得外人入侵,但是讨要过路费的话,这点小动作可还不够看。

“狸公子贵为火神殿的梦主,却孤身在外,就不担心遭遇不测吗?”慕司雪打破沉寂说道,她走在中间的位置,刚好将宇林和狸子言隔在两侧,谁让这两人既熟悉又陌生,别扭的感觉都让慕司雪看不下去了。

“宁为万雄之敌,不做温室花朵,慕姑娘你说呢?”狸子言抬头说道,他打量了慕司雪一眼,说起身份,慕司雪也不差,不照样走着刀山火海。

“怕是有违令尊大人的教导吧!不过你能这么想,倒已远远胜过你父亲了!”宇林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曾侧眼望,众人细闻,便知话语中的无礼是刻意为之。

“这是自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愿宇兄能与我一样胜过自己的父亲,别再是任人宰割的模样才好!”狸子言笑着回道,比起一个人独自挨打,还是彼此互相伤害才有滋味。

“你们有吃的吗?我这个肚子经不起跋山涉水,早知如此,年幼时就少吃点了”桐二摸着肚子突然说道,众人结伴而行,内部矛盾能少则少,看来他是想转移话题劝和,正巧他的肚子呱呱乱叫。

“天下不能有白费的午餐!”狸子言停下脚步说道,很明显,对于之前桐二拦路劫财的做法,他记恨在心,耿耿于怀。

“我买!我买还不行吗?”桐二大喊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填饱肚子,低头不寒掺,所以更要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散发贵气满足满足。

“分别之际,百花姑娘对你三笑留情,难怪你激动的心难以平复!”宇林淡淡的说道,他扔过去几颗野果,嘴上不饶人,行动倒是体贴,若不是看到吃到,估计桐二会因为提起百花姑娘而发飙。

“二位这是,烫到舌头了吗?喷火也不学得像一点,如果我们还志同道合,就别有分歧好吗?”罗珠站出来说道,从过了雪镇之后,路上听的话多半耐人寻味,好似深陷在勾心斗角的王朝之中,让人休不得半刻,其实看不惯可以不说话,摆臭脸也无所谓,但是别把火气发到无辜的人头上,这可是最浅显的处世之道。

“狸兄,可觉得这雾有古怪?”安拓海谨慎的说道,这个气体吸到鼻子里怪怪的,还有些黏糊,不像是寻常的水蒸气。

“的确不对劲,雪花婆婆说冰塔的结界不稳定,想必时有寒气外漏,如果所料不错,我们已经在冰湖的入口了”狸子言先是闻言一愣,随后皱眉说道,心中有些惊讶,之前在雪镇的月下酒楼,他并未中毒,只是装出中毒的假象,且最后雪花婆婆也没点破,可这安拓海却能看出端倪来,猜测自己对毒了解一二,着实不简单。

“嗯,可能是冰塔里的味道外漏,那湖底还进得去吗?若不能经过考验,岂不是要落后他们一大截”慕司雪也跟着皱眉说道,这是进冰塔之前的一个考验,能在进塔前承受考验的会拥有冰霜符号,烙印在手背处很是光荣,是实力的一种认可,也是极寒一族的认可,更何况在冰湖之底还有着一块令牌,也不知被谁取走了没有。

他们一行人已有三块令牌,狸子言凭借梦主的身份,掏家底有着两块,足以令人捶胸艳羡,还有一块乃是清水姑娘所赠,赠给了宇林,回想当时在斗兽场,清水姑娘说自己还有几块,竟是骗人的鬼话,所幸当时没有冲动脑热,不然真成了风流鬼。

“果然结了冰,莫不是结界已经关闭了!”徐艾焦急的说道,白雾已开始散去,看着脚下的石阶通往湖底,却有冰层挡住,只怕是难以下去。

“那是?冰渊邝都!他怎么还在这里,以他的急性子与实力,该是早早进了冰塔才是”慕司雪望着右方说道,几个身影从白雾中走来,为首的头上扎了几个辫子,脸上有剑伤的痕迹,奇特的是其手臂过于修长,垂下来快到膝盖,目测拳脚不错。

“冰渊连着冰地,如今是雷奇的领地吧?那他是雷奇的人?”狸子言皱眉说道,来着一副凶相,恐怕来者不善。

“不是!他是一个跑掉的人!此人阴险毒辣,我们小心为上!”徐艾紧张的说道,眼里深深的厌恶,为首的家伙她认识,估计后面那几人也实力不俗,此时若是对上是个坏局面。

“当初冰渊被雷奇的大军血洗,据说邝都亲手手刃了自己的妹妹才捡了性命,此事被广为流传,人尽皆知!”慕司雪小声的为众人解惑,眼里也是厌恶,小声是怕被邝都听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好,相信后者也不会无事生非。

“原来是慕姑娘,天云台一别已有几年了吧?慕姑娘沧桑了不少,可是有忧心的事?”邝都走近说道,眼神扫过宇林他们,不敢轻视,所以才没有过分的举动。

“慕家正水深火热,燃烧的不止是父亲的心血,我自然忧心,哪能像你这般活的通透,无牵无挂!”慕司雪望着湖底说道,面对挑衅当然不能退缩,此人极其虚伪,善于口蜜腹剑,当年天云台年轻一辈争锋,有着不少人被他所害,更是有着一些女子被他的花言巧语推向地狱。

“命不由天定,不会争取的人便会被筛选出来,如何怨得了旁人,慕姑娘很难理解吧?嗯?这是徐姑娘吗?变高挑了,不知徐伯父可还安好?”邝都说着望向一旁,发现还有一个熟人,他渐渐起了杀心,能有慕司雪和徐艾为伍的,能有几斤几两,少一个人进塔呼吸,便多一点新鲜空气。

“父亲好着呢!用不着你来问候!”徐艾大声说道,她与巫霜靠在一起,怀里的月兔此时不听话非要跑出来,在邝都眼前晃来晃去。

“那就是不好了,说起来我与徐姑娘还有一段缘分呢,徐伯父夸我一表人才,我父亲夸你秀外慧中,本该促就的一场好事,却因变故拖延至今,不如我们听从长辈的期望,将缘分续上似乎也不牵强?”邝都走近一步说道,眼睛恶意扫视,他已经对月兔势在必得,于是想先激起徐艾的怒火,等对方恼羞成怒的动手,自己再光明正大的出手反抗,这才是聪明人的手段。

“那不过是长辈们为了体面逢场作戏罢了,如今你说出这些戏言不觉得尴尬吗?”徐艾闻言怒道,当初父亲也是因为不想惹事得罪,这才接下这些人的冒昧拜访,细细想来,真是难为父亲了,不能堂堂正正的撕破这些人的脸皮,该是有多么的不痛快。

“呵呵!没有镜子就看看这湖面倒影,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追求真爱的!”安拓海冷笑着讥讽道,眼前这个家伙渐渐出言不逊,他岂能看不穿其用意,想要动手就废话少说,委婉就做不到纯粹的坏了。

“安兄,这你就不懂了,杂碎这世上多的是,钟爱无耻,但凡你给个碗,他就能跪在地上行乞!”宇林附和着说道,此话一出,几位女子不禁掩嘴偷笑,站在邝都身后的几位也是啼笑皆非,且看那邝都的脸色,瞬间变得格**沉。

“找死!”

邝都迅速挥动袖袍,黑色细针直奔慕司雪和徐艾的面庞,手段极其狠毒,因为狸子言和宇林是能反应过来的,可她们不能,当视线被遮挡,听声音已然来不及,眼看邝都就要得逞,危险之际,只见一道强风将细针尽数挡下。

“这是慕家的丫头吧?倒是会挑时候”来者是个老头,白胡子长飘,旁边还站了个老头,也是一头的白发,他们长的很相似,尤其是眉宇之间。

“司雪见过柒、玄二位长老,方才我们多有莽撞,冒昧之处还望二老见谅”慕司雪恭敬的说道,看他们的脸色不轻松,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没有事先拜访,是因为他们神出鬼没的,而且往常是要入了湖底才能见到的身影。

“见过前辈!”众人齐声问候,邝都也不敢不敬,他心中有责怪前辈坏他好事,可他哪敢表现出来,只能先将火气藏在心里,待找机会再清算。

“再有几日,这结界里飙出来的寒气,我们两个老头可顶不住!”柒长老摸着胡子说道,他在缓缓打量着几位小辈,偶尔有亮点令他多看几眼,但也仅此而已。

“如此算来,这些小辈们未免太不懂得尊老爱幼!”玄长老跟着点点头说道,眼里有责怪之意,看其伸手的架势,是要施以惩戒。

“二位前辈!我们远道而来已是疲惫不堪,且天道变数我们如何做得了主,前辈此时若是要发无名怒火在我们身上,怕是有损威名吧?”邝都急忙说道,这两个老头已经坏了他的好事,竟还想让他白白挨打,这可不行,他邝都绝非闷头吃亏的主。

“威名?之所以有威名,那是多嘴的人太多了!”玄长老望着邝都说道,犀利的眼神刺过去,令后者背后一凉,来自灵妖的杀意,他们能平静自如就奇了,毕竟道理粗俗,只要出手干净利落,杀个干干净净,画面自然不会被传出去。

“一句戏言图个乐,被吓到了吧?我们日日夜夜镇守冰湖,没有走火入魔就已是万幸了,所以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柒长老依旧抚摸着白胡子,他的视线停在狸子言身上,偷偷的左看右看,势必要看出什么来才行。

“敢问前辈这湖底的考验还作数吗?珊瑚笼里的令牌可有被人取走?”徐艾抬头问道,从二位前辈的话语之中,她得知冰塔还进得去,但是湖底的考验也很重要,若是错过就太遗憾了。

“令牌?你们都有三块令牌了,竟还不知足,该知过于贪婪会招来杀身之祸!”柒长老笑着说道,听其言谈举止,他看着比玄长老要和蔼些,所以才会诧异的将话脱口而出吧。

“三块?”邝都失声道,眼里的惊讶瞬间充满欲望,如此,他便更不能轻易放过猎物了。

“二位前辈要看戏,只需直言便可,何必拐弯抹角!”安拓海闻言怒道,此刻前辈的一句话,无异于冲锋号角,所幸柒长老是灵妖,可以无所顾虑,否则刻意歹毒岂能有好下场。

“令牌会发光的,现在你们能收好,可等入了塔,怕是要被啃个干干净净!”柒长老依旧笑着说道,语气倒像是受了委屈,他本是一番好意,却被误解,一时难过也在情理之中。

“不识好歹!你们不是要接受考验吗?湖底就不必去了,承受威压也没有看头,老夫近日调教了一只妖兽,你们若能与之交手取胜,我即刻给你们烙印冰纹,令牌也可双手奉上!”玄长老挥袖说道,说着他往上踏空几步,再一脚踩下,恐怖的灵力直接奔着湖底冲击,湖面震动令众人身体左右摇晃,伴随着光柱变大,一个金色触角缓缓升起,直待触角下的身躯整个出现,震动才停下来。

“大眼金鲶!这不是深海里才有的妖兽吗?”桐二退后几步惊道,他一眼就识得妖兽出处,望着眼前庞大的身躯,差点方寸大乱,毕竟看其嘴边的长须,这大家伙恐怕已活了四百年左右,他们如何能是对手。

“原来味道出自它身上......”宇林摸摸鼻子说道,慕司雪她们也感到些许恶心,这妖兽没有脚,落在冰面上一直口吐白沫,等醒悟过来,才发现之前的怪味正是它的口水,莫非冰层之下的水里,空气异常稀薄,导致它呼吸困难才会乱吐口水。

“前辈是在说笑吗?这大眼金鲶恐怕已到破道关头,肉身不亚于灵妖,我们如何能敌!”邝都黑着脸说道,这老头分明是故意刁难,此刻真像公报私仇。

“觉得不公可自行离去!”玄长老冷漠的说道,他出手划破冰层,冰水四溅泛起白烟,大眼金鲶好不容易喝上水,还呛住了,巨大的身躯颤动不止,随即鼓着大眼睛胡乱喷水。

一边是冰块,一边是冰水,冰水里匍匐着大眼金鲶,冰块上则站立着两队人马,相互瞪眼,还有空中看戏的二位长老,若是这时小辈们转身离去,何止遭受耻笑,就是自己的心里也不允许,他们望着就在眼前的冰塔,不过一个结界相隔的距离,再看看水里的大家伙,皆是咬着牙不吭声,自然是不可能愿意止步于此。

“联手吧,我们人多,就正面对敌,你们就绕到它背后去吧!”狸子言谨慎的说道,提出合力的想法是无奈之举,再怎么说,眼前的妖兽又不是泥捏的。

“不必!还是你们去后头吧!”邝都挺胸大声说道,好似心胸宽广如大海,要在二位前辈面前做英雄,殊不知自己已经中计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狸子言熟悉这海中妖兽,正面对敌才不会吃亏,所以才要换个方位。

“......也好!”狸子言沉默片刻后说道,做出一副吃亏的假象,待他转身那不自然的嘴角,令队友心情舒畅。

话音落下,狸子言他们几个跳跃绕到右前方,是妖兽尾巴处的侧面,这个地方有结冰的石块,可攻可守,而邝都他们则是起身飞到一个高坡处,与大眼金鲶正面对峙,妖兽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喷出几道水柱,水流冲天而起遮盖着它的庞大身躯,随着水流往上,众人难以企及触碰,只见此刻的水花四溅化为水箭,直冲众人的面庞。

这种手段不过是雕虫小技,想要伤人比较艰难,当然这条大鱼也不会想着以此就能取胜,当它再次张嘴,吐出大量之前的白色泡沫,往下飘荡碎裂成汁,掉落在地上是黏糊糊的,像是泥浆一般。

“好强的腐蚀性!”邝都喘着粗气说道,看着眼前不好落脚的地面,本是白色泡沫,落下来后却是黑色,滋滋作响泛着毒烟,这是要落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们乘机断它尾刺!”安拓海沉声说道,他腾空使出双手,一股强大的灵力飞向正中央的水柱,将其拦腰隔断,露出大眼金鲶的腹部,当妖兽滞空,良机实属不易,众人也不敢再做停留,纷纷腾空直上。

冰水刺骨,也可借助这刺痛感使出全力,瞬间无数的剑影刀光落在妖兽身上,白痕一道一道,不过真正令大眼金鲶吃痛的,还要属罗珠的致命一击,将它的尾刺大半划断,随着交接处骨肉分离,顷刻之间鲜血喷涌而出,苦痛令其张嘴哀嚎,咆哮声震动了整个湖面。

与此同时,邝都他们又急着动手了,想乘胜追击,丢出万般手段往妖兽的嘴里送,毕竟这个令其呜咽无声的大好机会,可事实并非如此,当阻隔的水柱突然冲破灵力阻碍,大眼金鲶翻滚躯体甩出无数的鳞片,獠牙沾血面目狰狞,鳞片的威力瞬间生生将邝都身旁的一人刺成筛子,血红的窟窿眼触目惊心,所以咬牙切齿情有可原。

“上盲区!”

情急之下,邝都黑着脸带领众人飞到妖兽的正上空,胡乱使出一些招式落在妖兽的背脊处,缭乱白痕不痛不痒,正所谓兵不厌诈,他深知自己被摆了一道,正面应对吃了大亏,而且谁知安拓海的断水之法没有夹杂算计,因此他才毫无章法的去到上空,说不定会助妖兽脱困,以此来发泄不满。

“还在等什么!”邝都焦急呐喊道,对着徐艾的方向,后者离大眼金鲶的腹部不远,意思是他们已声东击西,眼下正是偷袭腹部的好机会,用心可谓良苦。

“不可!”

安拓海大喊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水柱冲天的余威回荡,环绕出一面面水壁直流,隐约可见徐艾持剑之姿,也可见妖兽的白色腹部勾勒着层层纹路,呼吸之间起伏变化,不出所料,后背是大眼金鲶最坚固的地方,它丝毫不在意背后会出现什么意外,除非眼前的小身影是强大的灵妖,只见它慢慢俯身,等徐艾接近时它才有所动作。

“卑鄙!”慕司雪横剑当空,抬头怒道,这家伙没有费多少力也就罢了,还腾出心思来算计谋害,着实可恨。

被大眼金鲶的长须困住,经不住注视就会被控制意识沦为傀儡,以徐艾的实力此刻想要脱困是异想天开,众人也无法突破水幕屏障,眼睁睁看着就要成定局,可这时不知是哪里窜进去的黑影,长袍滑过水面,只手抢过徐艾的利剑,转身刺出一股可怕的寒气来,这寒气一出,水柱立刻想要变成冰柱,且这股寒气还是奔着大眼金鲶的大眼睛去的,突如其来的危险令妖兽畏惧了,甩着尾巴赶忙跑回了水中。

“好手段!”邝都眯着眼说道,能突破水势并吓退大眼金鲶,他自认做不到,不过看后者的脸色变白,想必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你没事吧?”徐艾在一旁问道,等来的是后者摇头示意无碍,没想到又一次救命之恩,她渐渐明白了安拓海是一个怎样的家伙。

“正面可是你自己选的,你若真想两败俱伤,我们会奉陪到底!”安拓海侧脸望着邝都说道,手里的利刃转动,脱手后回到徐艾手中,看邝都的脸色,显然是对安拓海很是忌惮了。

邝都没有吭声,显然是不敢再造次,他低头望向下方的湖面,几处漩涡在逐渐扩散,细看也很难见到大眼金鲶的身影,这家伙估计不会再把头露出来了,想逼众人下水与它交战,可水下明显对众人非常不利,因此快要变成一个僵局。

皱眉之际,湖面上那些漩涡开始抖动,直至一个个黑影靠近漩涡再冲出湖面,入眼的那是冰链爪子,锋利的倒钩迅速冲向众人,突如其来的危险令众人纷纷使出对应之策,火术亦或是刀剑,都可自保不伤分豪,虽说如此,可湖面上的漩涡接连四起,冰链爪子缠绕不断,难免会有人疏忽受制。

“诸位可有毒药?此刻就不要吝啬了!”安拓海一掌击碎几根冰链后询问道,他再次飞到上空,长发飞舞有些缭乱,从背后望去,他的肩膀似乎很难令人失望。

“今日就请它喝个够!”

目光带动双手,一道灵力光柱透过安拓海的手掌直奔湖面,一点波纹荡漾,随之逐渐旋转,一个更大的漩涡正在酝酿,而那些小漩涡不知为何,被影响之后,冰链消失不见,紧接着邝都挥手扔出一些药瓶,隔着瓶身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腐蚀味道,还有几人也跟着效仿,势要把清澈的湖水染成彩虹。

大眼金鲶非常胆小,嗅觉上稍有不对劲,它立刻就拖着水柱出来了,转动着大眼睛扫视过来,它要发飙了,从它的背鳍变色就能得知,只是不知它拿手的还有多少,是否在灵妖的手中,经过修行之后,有习得一些不属于自己天赋的本领。

“倒是个霸道的小家伙”柒长老点点头说道,他眼中的身影自然是安拓海,后者施展的控水之法很是惊艳,算是在年轻一辈中极为难得的了。

“不觉得味道也很熟悉吗?”玄长老发着呆说道,他也在注视着,随后他看了柒长老一眼,更加确定心中所想,随之他苦笑着,此刻的沉默还一个差叹气声。

随着安拓海的脸色变得更白,战斗一触即发,大眼金鲶摆弄长须牵出几片乌云来,期待的往往超出预料,从云层之中掉落的哪是什么雨水之类的,而是尖锐的冰凌,与此同时,大眼金鲶再次张开嘴,莫不是要故技重施,这时候吐泡泡的确能够奏效,但也不足以到致命的地步。

可以说是深渊巨口了,这只大眼金鲶不要命的张大嘴巴,涌出着的竟是一种恐怖吸力,众人瞬间行动受阻,寻常定力甚至难以支撑片刻,这股吸力已不下当时在火山口所承受的强度,若是都有安拓海这等实力自然是不惧,可徐艾和巫霜她们,稍有不慎便会冰凌刺成废人,亦或是被妖兽吞入腹中。

眼看几位实力稍弱一些的,就要有性命之忧,宇林也在其中,他才掌控源之力不久,对自然的领悟也浅,若非红着脸将断剑时不时插入冰面,估计是顶不住这股吸力,也就在众人都要咬牙拼命一搏的时候,玄长老突然解了这危局,连同水中的毒药一并收取,只剩下大眼金鲶暴躁的来回游动,怨气逼人。

“这是令牌,收下吧,你父亲曾与寒主大人交好,你既是贵友之后,自然要受些优待”柒长老递过令牌后说道,当令牌落在安拓海的手掌上,别提邝都的脸色有多难看。

“多谢前辈!”安拓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接下,他的之前所施展的寒气本就出自父亲的教导,被人识出来也不奇怪。

“倘若令牌早已内定,二位前辈该明言才是,我等也不必如此卖力了!”邝都气愤的说道,他脸上写尽了不满,也不怕惹恼了灵妖,再遭一顿毒打。

“是你不够出色,你修行至此,该知多数公平要看强者脸色,好了,冰纹已烙上,你们都进去吧,这结界上的雷电我们仅能抵挡片刻,你们动作快些!”玄长老出言教训道,急着要赶众人离去。

“急什么,指点出色的晚辈可是美事一件,这大家伙学了柒长老的吞噬之法,但也是单一的吞噬热量,方才你们若能隔绝自身热量散发,便能行动自如,往后但凡有妖兽的法术里带着两种感悟,必是破了道拥有心智,可千万别被骗了”柒长老抚摸着白胡子笑道,与玄长老拌嘴已是他拿手好戏,好在后者没有过多的怨气。

“二位前辈有见过一位较为高大的男子吗?他的脖子上全是烫疤,长得与我差不多”徐艾开口询问道,此时邝都他们已经离去,那最后一眼的怨毒定是咬牙所致,估计等到了塔下,会有更激烈的画面。

“并未见过!”玄长老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些日子来冰湖凑热闹的年轻小辈不计其数,是与不是也记不清了,所以干脆随意打发。

“你都老眼昏花多少年了,不知便不要乱说,小姑娘,老夫记得是有这么一个小伙子,高大挺拔,面貌与你一般清秀,不过他入塔已有多日,你们想要赶上怕是有些困难”柒长老严肃的说道,表情似是在回忆之中,伴随着缓缓点头,在众人看来,前辈没有记错,且有较大把握。

“前辈此话当真?”徐艾面露喜色的说道,如果徐策早一步进了冰塔,那再见只是时间问题,且父亲也定无大碍,听了柒长老的话,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入冰塔了。

“这是自然,老夫我虽上了年纪,可对出色的晚辈还是会多看几眼的!”柒长老继续摸着白胡子说道。

“多谢二位前辈!”

众人齐声谢过后终于往冰塔走去,一些由上往下冲击的雷电之力被二位前辈尽数拦下,看其老脸变红,估计挡下的确是吃力,为此众人赶忙加快脚步,一个个纵跳后留下背影,随后化为黑点消失,寒风呼啸刮走脚印,完全不留一丝痕迹,很快,只剩下两个老头在湖面上面面相觑。

“我可没你这么冷漠,一句话而已,一句话就可给人以希望之火,她会带着这希望之火更努力的去活着,让一个晚辈的眼神黯淡无光可不是灵妖该做的事!”柒长老背过手后说道,颇有高人风范,气度伴风起,似在教训,似在高人一等。

“你这一生谎言无数,现在我的诚实也被你扭曲其意,这么多年了,也就我能容忍你,你不觉得该反思吗?”玄长老反击道,摆臭脸装样子谁不会,之所以没有反应过多,只是因为已不太有趣罢了。

“这和往事有何关联!简直胡扯!该反思的是你才对!”柒长老转过身说道,变化的眼神不想让玄长老看见,索性逃得远远的,留下背影让后者原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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