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的了结了木子之后，沈历问道：“你不是说你的‘恩赐‘是以一个范围的物体为原型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空间吗？”
冲向康湛芳的藤蔓如有人性般在空中停止了，甚至还有些藤曼像小狗一样蹭蹭康湛芳的手。
魔幻的场景让沈历想起康湛芳给自己打电话提出交易时：
“喂，是我，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接到电话的沈历以为她打算服软了，笑着问道：“什么交易？”
“村里有百名村民你知道的吧。”
“嗯，所以呢？”
“来追杀我的有一个是用火球的，一个是用激光的，而且他们看上去似乎并不在乎村民的安全，刚才我在一个村民家中，他们看到了那个村民，但仍然选择对我下手。”
“你想说服我来帮你？”
“不，我说了这是一个交易。”康湛芳说道，“我负责这些村民不受任何的伤害，你负责帮我拖住一个。”
康湛芳说到了他最在乎的点：“你们英雄，应该不会置百条生命于不顾吧？”
“你怎么负责？”沈历也收起一副笑脸。
“我的能力，就是创造一个空间。”康湛芳说道。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康湛芳看向他身下的影子：“不是增强体质的‘恩赐者‘？”
沈历的影子害羞的回到原位，好在他们两个都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沈历收好三人的尸体，朝康湛芳问道。
康湛芳正在看聂生给她发的信息，大致了解之后，她回复道：“我待会儿回S市。”
“那一起？”沈历背起尸体，装车里。
“算了，免得给你添麻烦。”康湛芳说道，毕竟刚杀了沈历组织的人，即使不是同一阵营的，不过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打车，“你搭我一程，送我到能打车的地方就行。”
上车后，后座的三个尸体堆在一起，康湛芳却毫无惧意，继续朝沈历打探情报：“如果是在S内，他们也会这样无法无天吗？”
沈历摇下车窗，车内的暖气开的有点足了，让他的脸都热了起来，他回答道：“现在这一段时间是。”
“因为自由联盟？”康湛芳切了一声，“那官方力量呢？任凭你们这样？”
“因为遗忘？”康湛芳彷佛自问自答一般，“可是监控呢？打斗的痕迹呢？没有任何人怀疑吗？”
沈历解释道：“除了‘恩赐者‘以外，没有任何人能感受到遗忘带来的异常，遗忘会将这些合理化，并且真正的忘掉。我们也会提早清空无关人员，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自己见到英雄‘这一印象。”
康湛芳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能力，若是有人用来做恶的话...
沈历彷佛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不会的，遗忘是有限制的，况且如果有人真的用它来作恶，英雄也会处理掉那个人的。”
他踩下刹车，将康湛芳送下车：“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康湛芳点点头：“可能明天我们就要再见了。”
拦下一辆的士，回到了S市内，康湛芳叫了个外卖，然后在租房内吃了起来。
夜已经深了，高强度的作战让她的精神有些萎靡，但好在在那个男人家补了一觉。
沈历自然可以帮她拖一阵，但也不可能拖很久，很快英雄就会知道她杀了三个英雄。
“保守派”先不提，“激进派”肯定会来找她复仇。
康湛芳一边吃着盖浇饭，左手拿着肥宅快乐水，给聂生回了个电话。
聂生决定今晚就过来S市，但最近的航班在一个小时后，算上飞行时间，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抵达S市。
至于为什么不呆在村里，而是回到S市，一是因为如果在村里，那么聂生过来支援的速度更慢，且她已经没有【定格的瞬间】这类物品。
在城市中，保守派和激进派将形成微妙的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小时很快便到了，
蒋杭安排他们在酒店住下，有保守派的保护，康绽芳自然也成了要加入保守派的新人，明天她将一起去接触“遗忘”。
第二天的清晨照亮了房间，康湛芳被电话铃声吵醒，手机里传来沈历的声音：“醒了吗？”
“刚醒，怎么了？”康湛芳揉揉眼睛，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了。
“看看热搜。”沈历说道。
康湛芳打开热搜，昨晚蒋杭公司发布的关于她的报道仍在热搜上，可后面跟了两个字，反转。
王军的事被报道了出来，涉嫌诱拐，非法拘禁。
蒋杭对聂生说道：“想要让人们讨论，那就得有反转。”
一夜之间，曾经骂过康湛芳的人，都在纷纷留言道：“我就说会有反转，记者姐姐打得好！”“王军太不是个东西了，是我我也打！”
康湛芳问道：“然后呢？”
仅仅是网民的谴责，对于王军来说可不算惩罚。
毕竟他又不用手机。
“你等等看，这才只是开始，”沈历笑道，“记得吃早餐。”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康湛芳洗漱了一会儿后，来到了聂生房间。
几人打了个招呼，蒋杭率先开口道：“对不起，昨天贸然发布不实报道，对你造成了影响。”
应该是怕这些负面评论影响到了康湛芳的心情，以免康湛芳报复社会。
康湛芳丝毫不在意，“对不起，昨晚杀了你们英雄三个人。”
蒋杭面色一滞，严沐偷偷看向聂生，她一直这么会聊天的吗？
老人当然听出来，康湛芳是在骂他们脱裤子放屁，他出来打了个哈哈：“确实是我们不对了。”
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向康湛芳：“可你杀了三个人，这种情况下我们将你就地格杀都没问题。”
“拜托~我这就是正当防卫好不好啦~”康湛芳化身夹子精，夹的几人心痒痒，“难道我该任你们杀嘛~”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聂生出来打个圆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