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号,东方购物商城所有商品全部打九折出售。这才是全城人民群众关注的焦点。
商城门口很早就聚集了一大批人,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看东西。先选定好心爱的商品,然后等到折扣差不多了狠砸钱包出手。
也有不少人怀着看热闹的心态而去,倒要看看这一天能不能卖出去东西?这个商场是不是在糊弄人?
九点半,大门打开,人们蜂拥而至!一时间,东购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秋季已经将同学的消息告诉了凌洛,这天就会来不少人,然而他的心思没有在此,而是关注着商场的动向。
周凯赵天炮李军陪同,三人站在高位看着下方的人群。
凌洛点点头,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甚至有些出乎意料。不说别的,至少这名气算是打了出去。
“凌兄弟,你说今天有人买东西吗?”周凯皱着眉头问道。心里也不相信有人会买,假如他是消费者的话也不会出手。
凌洛负手而立,脸色从容淡定,眼神坚毅镇定。站在高处如同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者。
他微微一笑,说道:“不会!前两天主要是招揽顾客,这个目的还是达到了!”
到现在为止,周凯也不知道凌洛具体的想法,说白了就是赌一把。赌凌洛的能力以及自己的眼光。
随着活动正式展开,他越来越忐忑,这一赌的赌注可是太大了。粗略一算,动辄就是几千万的流水。虽然不至于倾家荡产,可是真真正正的大腿肉。心疼!
不过看着凌洛的表情听着他的说辞,貌似这些都在计划内,稍微有些放心。他期待着凌洛出大招的时刻。
果然如同凌洛所说,到晚上九点半商场关门,周凯一统计,只是零星卖出去几件商品。
这种火爆的场面是第一次在东购发生,然而也是东购第一次在一天之内卖出去几件商品。
如果按照以前的思路搞促销活动,晚上就等着点钱了。商场最赚钱的就是节假日这几天,一天就这样浪费了。
周凯惨淡一笑,似乎有难言之隐。
凌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凯哥,好戏还在后边呢,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赵天炮和李军在旁边鼓励,既然已经走这条路了,就应该相信凌洛。
周凯是个明智之人,不管怎么说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前方是什么都要走下去。
瞬间想清楚后,说道:“凌兄弟,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凌洛轻笑说道:“不会的!”
“今天也就这样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凯哥带你潇洒潇洒去!”周凯豪迈说道。
凌洛没有同意,对那种场合还真是提不起兴趣,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刻。商场的事情是关键时期,那边还有个烦人的同学会等着,好不为难!
凌洛去休息,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秋季打来电话,说到了东购楼下。
凌洛赶紧下楼,空旷的街道边停着一辆奥迪,秋季靠着车子孑然矗立在夜色中。
“吃完了?”凌洛轻笑问道。
“明天你可能会有麻烦,林子涛应该联络了几个同学要针对你!”秋季认真的说道。语气中充满关心和紧张。
这种情况是在凌洛的意料之中,林子涛费尽周折想要他参加同学会,肯定是为了简单的见一面。
秋季详细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林子涛先把凌洛抬的很高,当时那么优秀肯定差不了,最次是个经理,而后有人反驳经理怎样,赚钱才重要。
这些话都是说给同学们听的,让他们知道就算凌洛是个经理也不过如此。很惨的!
“明天是什么安排?”凌洛问道。
“下午去学校怀旧,晚上大聚餐,然后去夜色酒吧!”秋季说道。
“那明天中午我就不跟你们吃饭了,下午去学校的时候你告诉我,我直接去那边!”凌洛说道。
秋季点头,欲言又止。想要说些当心的话,又觉得没必要。相信他有应对的能力。
她上车开走,凌洛望着远去的奥迪,挥一挥手轻声说道“慢点!”
秋季透过后视镜看着凌洛,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
两个坚强而又孤单的友人何尝不是相互惦念呢?
第二天,商场照常营业,凌洛照常坐镇。
上午的光景更甚昨天,来一波又走一波,人群不断。
昨天还有人质疑商场会不会说话不算数,今天所有商品上全部打上八折的标签。尤其是大楼外侧,几个大条幅随风飞舞,赫然写着全场八折的字样。
“凌兄弟,今天还没有动作吗?”周凯问道。
“今天关门的时候把销售量告诉我,下午我出去一趟,估计得很晚回来!”凌洛说道。
“你干嘛去?”周凯忐忑的问道。
他这一走,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如今之所以还能保持镇定,全部是凌洛压着场子。
凌洛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凯哥,我不会跑路的!今天有个同学会我得参加!”
周凯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想哪去了!
十月二号是同学会的正日子,林子涛和付可欣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付可欣穿金戴银,尽显奢华雍容之色,活脱脱一位贵妇人。
又开始接同学,上午的时候基本已经到齐,总共三十多位。又是一阵唏嘘感慨。
到了中午时分,只剩下柱子和凌洛没到。
“华子,你给柱子打个电话,顺便问问老三。”站在酒店门口的林子涛问道。
弄了这么大景,找了这么大酒店,这个当事人怎么还不到?没有他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华子打完电话,说道:“柱子说马上就到,让咱们先吃。而老三中午不过来了,说直接去学校。”
林子涛心中愤恨,白白便宜了那帮白痴。不过还好,学校那边更有意思。
林子涛走进包间,三十多号人围坐一个大桌子,气氛空前热烈。
欢声笑语之际,柱子推门跳进,扯开嗓子大喊:“我来也!”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笑的花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