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的看了太子和容晏一眼,又不高兴的跺跺脚,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也乖乖的没有闹,只是撇了撇嘴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凶巴巴的,你们却都这么护着她。”
外面的刺客很多,看起来要刺杀太子的人是下了血本的。
打斗声渐渐靠近,花厅的门也被撞开了,五六个黑衣人一哄而入。
容晏想也没想,就拉着安夏的手道,“别怕。”
安夏却盈盈一笑,“你安心对敌吧,不用分心。”
“你知道的,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太子重重的挑眉,拿上了自己随身的匕首,准备去和那些黑衣人血战。
但安夏却阻止了,“殿下,你一个时辰以前才答应的事情现在便忘了吗?”
太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当然没有忘记,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只靠阿晏一个人终究会太吃力。
容晏那边已经和四个刺客缠斗上了,安夏也不甘示弱,拿上了容晏送给自己的小匕首,朝着刺客冲过去。
那刺客见她是女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眼中全是不屑的神色。
启都这些贵女,哪怕是会些功夫的,也差不多都是花拳绣腿,唬人的罢了。
然而,他的漫不经心让他吃了大亏。
安夏招招致命,趁着他愣神之际,匕首不偏不倚的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死不瞑目……
太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夏,他想不到一个女子的功夫尽然可以这么好。
他就说,他亲弟弟的眼光高,怎么可能看上普通的女子。
嘉宁县主看到安夏杀人的模样先是有些诧异,紧接着眼睛里有些粉红色的小泡泡......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英姿飒爽的女子吗。她也想要这样。
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朝太子和嘉宁县主那边去了……
太子动手以前,无奈的看了安夏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他这是无奈之举,并不是不遵医嘱。
因为他有种感觉,这种厉害的大夫,对于不听医嘱的病人都会很凶,不管你是谁。
安夏并不在意,趁着那黑衣人背对着自己之际,一枚银针直直的飞入那人的穴道。
黑衣人只觉得背上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而后便直挺挺的跪倒在太子面前。
太子只是怔愣片刻,便用匕首割断了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扑倒在地,背后的银针在灯火下闪闪发亮。
安夏走近那黑衣人,将自己的银针取了下来。
嘉宁县主此刻已经一脸花痴的看着安夏了,她双手撑在下巴上,眨巴眨巴眼睛道,安夏姐姐你这个银针杀人也太厉害了吧?你可以教我吗?”
安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姐姐,我可当不起县主这身姐姐......”
嘉宁县主好像今天下午的那些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意盈盈道,“你就是我姐姐啊,只要我认了,你就是。”
安夏,“.......”姑娘你节操呢?
容晏见太子动武,解决了两个黑衣人以后,慢慢的朝安夏他们靠近。
但是,四个人才站在一处,外面又涌进来了三个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身上都有负伤,想来是被府里的暗卫和侍卫伤的。
安夏看了容晏一眼,发现他左胳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她微微的缩了缩眸子,里面是一片森寒。
她拿出了一瓶药粉,手隐于袖中等待时机。
因为她知道这趟和容晏来启都不会太平,所以在路上她做了许多的毒药。
这软骨散就是其中一种。
安夏之所以拿软骨散,是因为这药见效极快。
那涌进来的三个黑衣人,伙同花厅本来就剩下的那三个黑衣人朝着安夏他们四个冲上去。
容晏的眸色一暗,打算动真格的了……
方才,他大概用了三成功夫。
因为夏儿在这里,而且夏儿交代过他不可以随意动用武功。
他得听话。
但若是这些死士威胁到夏儿的安危,他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不了到时候再和她道歉。
安夏似乎知道了容晏的意图,拉了拉他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等一下。”
晏脚步一顿,那些黑衣人齐齐冲上来,安夏的广袖一挥,黑衣人确实武功高强,但也只是挺了三息的时间,便齐齐瘫在地上。
他们的眼里皆是诧异和不甘之色……
毕竟,他们从小便被选出来当死士培养,身体常年浸润在各种毒药之中,哪怕再厉害的毒药,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便倒下的。
这根本不可能!
容晏和安夏趁着黑衣人倒地,快速的用匕首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此刻的嘉宁县主心情已经无数发言说了。
在这一刻她把她心里最崇拜的人从容晏换成了安夏。
安夏却顾不得这么多,看着容颜问,“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然后用轻功在王府上空飞一圈?”
容晏已经知道安夏想做什么了,搂着她的腰道,“能。”
嘉宁县主道,“安夏姐姐,在天上一撒咱们自己人不也倒下了吗?
安夏淡笑道,“那又何妨?”
接着安夏看向太子,“殿下,一会就麻烦你了。”
说完给了太子和嘉宁县主一人一颗药丸,“你们先把这个吃下去,就不会受药粉影响了。”
而后,容晏搂着安夏的腰肢飞了出去……
并且在战况最激烈的地方停下来了……
安夏借着风势将药粉撒下去了,下面的人几乎没人幸免,几息的功夫就全部像软脚虾一样跪倒在地上了……
墨枭一脸不解的看着容晏。
主子这是下毒一时失手,不小心误伤自己人了吗?
还是说主子嫌他们没用想一并解决了?
但是,当太子出来,用匕首割破那些人的喉管的时候,墨枭明白了。
现在敌方全部手无缚鸡之力,而自己这边还有能动的人。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以后,容晏搂着安夏的腰肢缓缓的飞下来了。
很快,两百死士被人像切菜一样杀了个干净。
只留下了一个小头目,准备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