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八月,新屋只剩一些收尾的功夫了。
大部分工人都去了对面的药膳包厂,忙的热火朝天的。
李水生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将安夏家那十几亩荒地的竹篱笆也已经都扎好了。
扎的高高的,牢牢的,再加上外边那些荆棘条子,保管没人可以进的去。
开荒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也沤了肥。
只等着再过一段时日,就可以把空间药山上的野果树,移栽一些出来。
不过,安夏不打算把这十几亩地全部种成果树了,还是留出几亩地做药田会比较好。
至于新屋的围墙,就没有用荆棘条子和竹篱笆了,而是用了大石块,垒了两人多高,上面还嵌了许多尖锐的碎石子,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被盗的风险。
新屋的门也是选的十分厚重的木头,且裹了一层铜皮,结实又好看。
趁着今天去给清风楼送野果子,安夏对安春和安秋两姐妹道,“咱们差不多也快要进新屋了,该去把家什看起来了。”
安春点点头,“是该看起来了,不过也不用买的太好了,能用就成了。”
安夏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将野果子送去清风楼后,径直去了卖家什的铺子。
伙计热情的迎她们进门,安夏淡淡的说道,“先带咱们去看看床榻。”
“床榻的话,有拔步床,架子床,罗汉床,贵妃榻,其中架子床又分为六柱式架子床,四柱架子床,还有月洞架子床,您想要哪一种?”
安夏瞄了一眼一张千工雕花拔步床问,“这一张床多少银子?”
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夏她们姐妹的穿着,但依旧笑着道,“姑娘好眼光,这床是咱们店里最贵的,一张得要一百二十两银子。”
伙计一报价格,安春就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贵,夏儿,这咱们可买不起,这店里的东西太贵了,咱们换一家店吧。”
伙计连忙道,“这位姑娘,这千工拔步床费事所以才贵,你们可以看看别的。”
安夏面上不显,但心里却觉得自己这挣钱速度得再加快一点了。
她指了指一张月洞架子床问,“这个多少银钱?”
“十两一张。”伙计笑着答道。
“要四张。”姐妹三人一人一张,客房再摆一张。
“不过,我还需要些别的,你这价格能不能少一些?”安夏试图砍价。
伙计咧嘴一笑,“那就要看你需要多少别的东西了。”
“书房的桌案、椅子、多宝格、和藏书架,还要正堂摆放的条案,高几、太师椅一套,花厅还需要罗汉床、贵妃榻。”安夏报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一些屋内的小家什。
伙计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这是来了个大主顾啊!
安夏挑的都是一样的材质的,伙计快速的打着算盘,最后报了一个数字,“您说的这些东西,一套都配齐,一共需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安夏在葫芦村建的房子,也才花了两百四十多两银子,她现在手上还剩了六百多两银子。
“您看能折多少价格?”安夏开门见山。
伙计想了想道,“要不少您五两银子,您给一百四十五两?”
安夏脸色淡淡的,拉着安春和安秋就要走,“那就不必谈了,我这全套家什都在你这里看了,你报价却这样没诚意,既然如此我再去别的店看看。”
本来伙计瞧着她是个小姑娘脸嫩没啥成算,价格也是往高了报的,更没给她少多少银钱,
眼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这伙计急的连忙摆手,“姑娘你别急啊,哪有您这样的?”
“报价您觉得不合适就再报一个,怎么就直接走人了?”
这时,对面家什店的掌柜的出来了,连忙招手道,“小姑娘,你来我店里买,我保证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前头那家什店的伙计急的直跺脚,“一百二十两银子,您看成不?”
安夏停下脚步,转身笑着道,“成!”
这卖家什的店,前些日子她和元宝打听过了,自己来的这家,是整个云水镇用料上最讲究的,不以次充好,所以她才选了这里。
到了店里,安夏付了一笔定金,交代道,“五日后,你们将我送的这些东西,都送去葫芦村村东。”
“好。”伙计满口答应。
安夏瞅了一眼多宝格上的那些瓷瓶摆件道,“能不能再送我几个摆件,这样我以后有买家什的需求,就只来你们铺子。”
伙计满脸苦笑,但还是咬咬牙答应了,“成,那就再送您一对如意白瓷花瓶。”
安夏满意的出了铺子,安春眉心却拧的死死的,“夏儿,咱们买家什的钱都可以盖一座大大的青砖大瓦房了,这是不是太奢靡了一些?”
安夏笑嘻嘻道,“大姐,我能挣钱,而且选耐用一些的木头也是省钱。”
订好了家什,又去订了新的锅碗瓢盆,还买了当床帘用的月华纱,又买了适合做窗帘的布匹,都是一并让他们五日后送去葫芦村的村东。
又去了三四十两银子,这一次,安春啥也没说了,因为麻木了。
逛了一日,安夏索性带安秋和安春去春风楼去吃了晚饭,才回到葫芦村。
半夜,屋外窸窸窣窣的有声响。
“你们确定这个小贱蹄子就是靠卖药材挣钱的吗?”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肯定是啊,我听人说,有些药材可值钱了。”又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
“可咱们也分不清啥药材值钱,啥不值钱啊!”还是熟悉的声音。
“这有啥难的?咱们不是带了麻袋吗?全部装起来不就好了?然后连夜送去镇上的医馆,谁知道她家的药材是咱们偷的?”
“你说的对,上回那小贱人耍阴招,把咱们害的那么惨,这次这么晚了,她肯定睡的跟死猪一样,要不咱们......”
“你可别犯贱,咱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药材,有了银子也去玩玩那花楼的姑娘,那才叫风情,豆芽菜有啥好玩的?”
安夏面沉如水,眸含冷意。
看来上次她是打他们打轻了,这次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