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移视线移, 转到沙弗莱脸上，但那幅的景象已然深深地印刻在了他脑海中，一时半儿挥之去。
突然觉得电动蘑菇怎么了呢……
沙弗莱拥有最显赫的身份, 深邃轮廓和英俊的脸，一双见过就忘记的紫罗兰『色』眼睛，健壮刻意的绝佳身材, 是在“那个面”有着相当雄厚的资本。
陈念得承认，沙弗莱简直是个完美的alpha，严苛如他都挑出什么『毛』病。
他定了定心神，作为见过阅alpha无数的omega，应该保持他最引以为傲的淡定才是。
“我去换个衣服。”
沙弗莱：“衣室在那边, 我叫人准备了泳衣，你记得先拿着再去换衣服。”
陈念应了一, 过去换衣服, 他转过身后，沙弗莱终于松了口气,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
他当然注意到了陈念才的目光, 少年的视线如同实质, 其中的惊叹是刺激着沙弗莱，让他差一点就控制住, 无端的热度蹭的冒出, 流向四肢百骸。
沙弗莱四处看了看，赶忙跑到一边，在紧身泳裤外又套了件防尴尬的运动款, 这视觉效果就没那么显了。
他的脸皮还没厚到可以大刺刺在陈念眼前展示的地步。
陈念到衣室，在外面的架子上看到了准备好的泳裤，一共好几个同的尺码。
他选了最符合自己腰围的一条, 进衣室。
陈念脱掉有衣物，突然意识到自己腹上的纹身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擦掉是当然可能擦掉的，他的纹身用了特殊材料，平时是浅浅的半透『色』，随着体温的升高，颜『色』越越浓，成为鲜艳的红。
这……
陈念觉得有纹身是什么丢人事儿，但他这个纹身可是一般的意味，沙弗莱看出吗？
陈念总有种预感，如果纹身在游泳期间，随着运动强度的提升变『色』，又被沙弗莱发，那他今天就别想安心练习了。
他皱着眉头考几秒钟，决定把上衣穿上，自己毕竟是omega，想让身为alpha的沙弗莱看光，以才穿了上身泳衣，多奇怪吧？
陈念重新披上衣服，他到外面又拿了件上衣，回去衣室。
将泳衣和泳裤全都换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身为omega，根本没办法和alpha比。
陈念无奈地叹息一。
陈念赤脚踩在瓷砖上，正要出去，一想到沙弗莱就在外面等着，知为何竟突然有点迟疑。
只是短短一秒，他的手就重新握上了门把，真搞笑，游泳又是『裸』.奔，况且他还捂得严严实实，有什么好紧张的。
陈念出衣室，昂首挺胸，下一秒就对上了沙弗莱的目光。
少年被黑『色』紧身泳衣包裹，『露』出的两条长腿和手臂显白嫩，衣料贴合着身体的线条，勾勒出每一寸平时可能被忽视的细节，以及……胸膛上的凸。
只是单纯朝他，就充满着无言的诱『惑』。
一瞬间，陈念在alpha眼中里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惊艳。
然而他分什么都没做。
陈念赤着的脚踩着瓷砖，一步步到沙弗莱身边，手指拎着配套的泳镜。
他发沙弗莱的泳裤外面又套了一件防尴尬的宽松裤衩，免暗自发笑，又觉得有点可惜，自己的“看那里挑战”才刚始，就宣告结束了。
陈念：“始吗？”
“始吧。”
沙弗莱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陈念身上移，一瞬间，他始怀疑自己自告奋勇教陈念游泳是是个错误。
他真能把持住吗？
“吧，先做个热身，然直接下水容易抽筋。”
沙弗莱带着陈念做过拉伸，陈念的柔韧『性』很好，身体舒展时体态极其优美，磁石般牢牢吸引着视线，alpha无比庆幸自己穿了防尴尬裤，然还没下水教学就要结束了。
陈念之前说过，他一点点钢管舞，许之前有刻意练过吧。
热身结束，陈念扶着竖梯，一级级地下去泳池，恒温的池水淹没他的大腿，腰间和胸口。
在水没到半胸时，陈念停住了，他绷直脚尖向下探了探，竟然还没能碰到底。
“泳池有多深。”陈念问沙弗莱。
“浅水区一米五。”
陈念：“………………”
陈念估计了一下一米五到自己身体的哪个位置，深吸口气，跳了下去，他双脚终于踩到池底，整个胸腔都淹在水中，只冒出一节肩膀和脑袋。
好像暴『露』了身高啊……
沙弗莱看在眼中，竟觉得还挺好。
他比陈念高上十三四厘米，这是个很错的高度差，适合……接吻。
电幻神国里两人的身高差类似，mono两米多，而他一米九三。
“是是稍微有点深？”
沙弗莱发誓他这句话真没什么别的意，好像戳到了陈念的痛点，少年扭头看他，眼睛瞪得很大，辩解：“我才到十九岁好吗？还在生长中，说定能一直长到二十二呢！”
沙弗莱哭笑得，他再搭腔，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水把胸腔淹没，呼吸变得格外困难，每一下都挤压着肋骨和肺部。
陈念适应着前未有的压迫感，他尝试着单手划了下，水的阻力非常显。
沙弗莱再度下了水，：“先适应一下环境吧，等到紧张了我再始学。”
嘴硬如陈念，在好意说自己根本紧张，呼吸受着压迫的窒息感实在太奇怪了。
沙弗莱让他双手扒着岸边，慢慢下蹲好让水没过头顶，适应整个人都泡在水中的感觉。
陈念戴好护目镜，随着下蹲的进程，水面呈一条线出在他眼前，迅速向上移动，很快他的视野就完全被水中的世界占据。
音都变得模糊清。
陈念看到沙弗莱水面下的身体，宽松泳裤的裤腿在水中飘『荡』，还是能窥见几分同寻常之处。
看那里挑战失败了。
他努力憋气，一直到有点撑下去，才重新站。
这重复了四五次后，陈念意识到，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嘛。
陈念对水似乎有种与生俱的亲和力，适应水压之后，根本觉得恐惧。
“我可以了。”他对沙弗莱。
沙弗莱：“真的可以了吗？”
“嗯。”
按照一般计划，初学者应该先学难度最低的蛙泳，但陈念游泳是为了给环海平台的试验做准备，能按照一般的教学案，想要在关键时刻保命，得先学如何在水中浮。
学踩水再进行游泳技巧的学习，加安全。
沙弗莱讲解动作的要领，先是贴在池边分手分腿的练习，陈念的稳只持续了两分钟，就已经能在沙弗莱帮忙的情况下独立浮了。
见陈念学得这么快，沙弗莱干脆顺便教了他基础泳姿，他牵着陈念的手，让少年蛙腿蹬水向前游，同时练习上下换气，等习惯了腿部姿势之后，再配合上手自己游。
陈念的水感比沙弗莱想象中还要好。
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做比较的话，大概就像刚娩出的胎儿生就游泳，只是此后的陆地生活让他忘记了这项技能。而在陈念正在逐渐将其找回，仿佛他本就是为水而生。
十九年过去，从母体里带的游泳本能仍印刻在他的血骨中。
确定陈念掌握了技巧，沙弗莱就牵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泳池深处带。
“诶干什么？”陈念紧张得立刻抓住他胳膊。
“换个地而已。”沙弗莱把陈念带到泳池中央，其实一切和才没多少变化，只是陈念再没法踩到底了，无法在稳时扶住岸边救急。
“我这个进度是是快了点？”
陈念多少有点发怵，四面八都是水，最近的岸边离这里有将近十米，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身边的alpha。
“因为你学得比较快，相信自己，况且有我看着呢，相信一下我。”
沙弗莱移动到陈念前：“吧，在这里尝试一下。”
沙弗莱慢慢松握着陈念的手，看omega努力地踩水划水，保持着身体的上浮和平衡，最始的两分钟里，一切正常。
陈念努力保持着节奏，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敢停下，因为只要稍微一『乱』，他就立刻向下沉去。
但很多时候，人做事越绷着就越容易出事。
陈念都知自己是脚上的动作出了问题，还是手上，反正等他反应过的时候，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踩到底的恐惧袭，慌忙之中他的手脚可避免地胡『乱』扑腾，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栽去——
一头撞在了沙弗莱胸口上。
陈念失去平衡，下意识地张嘴要喊救命，结果门牙径直地啃在了沙弗莱胸口处，然后鼻梁重重地撞上，最后才是额头。
一瞬间陈念只觉自己埋进了缓冲垫中，很软，且很舒服。
——果然很适合喂『奶』啊。
那个无厘头的念头又突然冒出，甚至都战胜了恐惧中的大脑空白。
沙弗莱立刻将他扶，没让陈念呛到水，陈念紧紧抓着沙弗莱的胳膊，力气大到指节都发白，因为这是他在水中唯一的依靠。
“咕噜噜唔咕噜噜……”
陈念下意识想为自己的行为歉，忘了在他嘴巴里全都是水。
陈念：。
他扭头把水吐掉，心有余悸地喘.息着，对沙弗莱：“好意啊撞到你——”
他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沙弗莱健硕的胸肌上，多了两枚深深的牙印。
陈念：……………………
沙弗莱的整张脸迅速变红，被啃了一口的触感无比鲜。有一点点痛，但奇怪的还是陈念整张脸埋进的时候。
他很想背过身去，让陈念看到自己在的表情，但又得扶着陈念，否则他沉底，自己在是陈念唯一的依靠。
局面就这僵持住了。
过了许久，沙弗莱掩饰『性』地轻咳一，他看向陈念，问：“累了吗？”
陈念顺势下坡：“有点。”
“那就休息吧，天再练，快到睡觉的时间了，我怕你太累，晚上睡着。”
陈念被沙弗莱领着游到岸边，他终于敢松手，只见沙弗莱胳膊被他攥着的地，出了几个无比鲜的绯『色』指印。
游泳对体力的消耗巨大，陈念只练了四十多分钟，就累得手脚发酸。
他爬上岸，去衣洗澡，十多分钟后，两人各自从淋浴间里出。
时间早了，收拾收拾就该休息，他约定好天的练习安排。
这下陈念光要上平日里的课，还得练习精神力和游泳，时间一下子就紧张。
陈念站在廊上：“那就……晚安？”
沙弗莱点头：“晚安，回屋之后记得再做做拉伸，然天床痛。”
沙弗莱回到卧室，他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久久能入眠，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处在一种异常的极度亢奋之中。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陈念留下的牙印早就见了。
沙弗莱干脆爬，他披上衣服坐到桌边，打电脑，完成最后一部分的代码。
将件保存备份，沙弗莱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运行没什么问题，在就只差音乐了。
他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一点。
大皇子出卧室，廊的窗外群星璀璨，月亮高悬夜空，陈念肯定已经睡沉了，如今正在海上探测平台的陈词，应该早就休息了。
静谧的夜『色』之中，沙弗莱到琴房，自从陈词离，昂贵的钢琴就再没人碰过了。
他坐在琴凳上，掀沉重的琴盖，原本敲击代码的十指，放在黑白键上。
沙弗莱已经事先想好了需要怎风格的音乐，于是短暂的沉『吟』后，就按下了第一。
沙弗莱的音乐天赋如陈词，但作曲好歹一点。
温柔舒缓的旋律流淌出，回『荡』在硕大的琴房，只有晚风，月『色』，和他自己听到。
.
陈念一觉醒，只觉浑身的少肌肉都在酸痛，昨天只游了到一个时而已。
许是因为回之后的拉伸偷懒了？
这看，生活在白塔里养尊处优的哥哥，竟然比他的身体素质要好上许多。
看自己得多多加紧锻炼才行啊……
陈念跟随楚浔上化课，又在纪逸枫的指导下将前天收集而的菌类制作成标本，中途还抽时间去了医院一趟，看望姜岱。
等到夜晚降临，他才终于稍微清闲下。
但又得进行精神力和游泳练习。
陈念叹了口气，好忙啊，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度清闲下。
过一想到沙弗莱每天比他忙，还要在天上飞飞去的，陈念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他逛了儿电幻神国的游戏论坛，发下一段主线任务竟然还没被触发，干脆就再想着登录去看了。
陈念坐在桌边，乖乖地做完了化课作业，又画了几张速写，等待沙弗莱发消息喊他练习。
但陈念一直等到晚上十点，alpha那边都没有动静。
难说今晚练了吗？
陈念犹豫着要要主动去找沙弗莱，在他两个除了“师生”关系，是追求者与被追求者。
按照陈念的经验，作为被追求的一，他应该主动去找沙弗莱，否则很容易打破目前的状况。
但……沙弗莱和地下城的那些人，还是一的吧？
陈念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敲响。
“谁？”
“是沙弗莱殿下。”智能管家回答。
得正好，他用纠结了。
陈念：“给他门。”
沙弗莱的脚步靠近，最终到了卧室门口，陈念挥挥手，让智能管家关机。
他回头看去，发沙弗莱竟然西装革履，alpha连领带都规整地打着，领带夹和袖扣上的钻石反『射』着光芒，锃亮的手工皮鞋踩在地毯上，知的能认出他是大皇子，知的还以为是进家门卖保险的。
再看沙弗莱手里，拎着台电脑。
陈念认出这是他办公最常用的那台电脑。
深半夜穿得这么正式……陈念将沙弗莱上下打量几番，打趣：“你这是要去结婚？”
“想给你看东西。”
沙弗莱到陈念身边，他将电脑放在桌上，在omega面前打。
沙弗莱的电脑桌面被他整理得非常整洁，就连屏保都是系统自带的，他打了某个件夹，里面有一个exe后缀的件。
沙弗莱双击件，弹框出，很快全屏展，短暂的黑屏后，中间浮出“始”的选项。
陈念：“这是什么？”
沙弗莱：“我做了个游戏，想把它送给你。”
沙弗莱做了个游戏？陈念惊讶地抬头看他，alpha嘴唇微微抿着，再说话，但从那泛红的耳尖能够看出，他在害羞。
陈念收到过花，收到过工艺品，收到过套，还是第一次收到一款游戏作为礼物。
在如今神经适配器横行的时代，从电脑上运行的游戏早已再火热，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把它称作“老掉牙的时代淘汰产品”。
好吧，让他看看这款沙弗莱亲自制作的“老掉牙”游戏里藏着什么玄机吧。
陈念握住鼠标，点击始。
屏幕上出了一座像素风的别墅，身着西装的人物正站在院子门口，刚从轿车下。
陈念第一眼就感觉这个金头发黑西装，拎着手提箱人很像沙弗莱。
这是一款像素风rpg游戏，就是谓的角『色』扮演，玩家需要扮演『操』控的角『色』，探索剧情。
游戏的『操』作很简单，使用wasd控制人物行，回车键触发互动。
陈念『操』纵着黑西装人进庭院大门，沿着笔直的石板路一路到达门口。
他推家门，了进去。
房子里面装潢得很有品位，各种像素家具摆放，陈念略一探索就白了玩法。
玩法很简单，他需要『操』作西装人断触发房子内的家具或饰品，就能够进入回忆。
沙弗莱站在陈念身边，看他进行『操』作。
陈念：“你找把椅子坐下吧。”
沙弗莱摇头：“没事，我站着就行。”
沙弗莱克制住自己的局促安，他知陈念喜欢这份礼物，游戏的内容和流程对他说稍显无聊？
陈念在房子里转悠着，断触发回忆，有时是寥寥两句的简单叙述，有时是大片意识流的描写，有时又是两个人的对话，而有回忆的内容都离另一个未知人物。
那是黑西装人的恋人。
黑西装人三番两次地提醒恋人要脱下衣服就随手撂在沙发上，但每一次回到家仍能看到堆在沙发角落里的衣物。
花瓶里的东西每天都变化，有时是带着『露』水的盛放鲜花，有时是几颗嫩绿的野草，甚至有时候是用猫『毛』扎成的圆球。今天花瓶里换上什么东西，已经成了黑西装人夜晚回家的盲盒惊喜。
虎斑『色』猫从猫爬架上身，竖着尾巴朝他喵喵叫，用问都知，忙于工作的恋人晚上又忘记喂它了。
墙上的时钟停了，指针指向十一点，它在早晨就停止了工作，然而直到在才被发，他大大咧咧的恋人估计根本没往墙上看。
地毯上多了一片污迹，估计是恋人心把红酒打翻了，改天得去送洗。
他因为客厅里应该挂一幅怎风格的画意见合，因为共同选择了心仪的桌布兴奋讨论。
看得陈念都忍住感慨，纯，实在是太纯了。
他的有感情经历都和“纯”这个字完全搭上边，alpha和omega之间纠缠着无法抛离的欲望，享受生理本能带的悸动和刺激。
像这种温馨平淡的恋爱经历，他完全没有过。
陈念甚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和谁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他一直觉得在众多alpha之间周旋，才能体出自己真正的魅力。
沙弗莱观察着陈念的反应，见对专注盯着屏幕，饶有兴趣，禁松了口气。
对他说写程序是最简单的任务，他的绝大多数时间和脑细胞都花费在案上，至于美术是他拜托朋友弄的。
沙弗莱此前没有任何恋爱经验，有的纯情互动和细节，全都是他凭借想象脑补出的。
陈念探索完了一层有可以互动的物件，沿着楼梯上去二楼。
二楼同有很多东西，他挨个地看去，仍旧是非常纯爱的内容，他甚至都有点带入其中。
最终，黑西装人到了紧闭的房门前。
他抬手敲了敲门，将它推。
这是一间整体『色』调呈出清新绿『色』的屋，门边铺着柔软的地垫，转角桌贴墙而放，上面摆着许多装有动植物标本的瓶瓶罐罐。
墙上挂着的告示板中，用图钉和吸铁石固定着许多纸张，有字分析，有博物画像。
房间靠窗的地放置着画架，一个有着黑『色』头发的像素人正坐在凳子上，手握画笔描绘。
黑西装人的恋人，是位博物绘画学家。
听见有人进，人放下画笔，扭头看去。
此时此刻，bgm终于响。
温柔的钢琴中，黑西装人缓步到恋人身边，他低下头，在对的脸颊落下一吻。
“我回了。”
游戏在这句案中结束，但音乐仍响着，回『荡』在安静的卧室。
这是一段陈念从没听过的钢琴曲调，非常安宁温柔，让他想到夜『色』下的庭院，被月光安静笼罩。
一直到音乐结束，游戏再度回到了主界面，没有制作人员的感谢名单，没有其他彩蛋。
但陈念已然白了其中隐含的含蓄话语。
——这是沙弗莱送给他的礼物。
陈念过了一阵，才抬头问身旁稍显紧张的alpha：“全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美术让朋友帮的忙。”
“音乐呢。”
“是我自己写的曲子，录下的。”
陈念讶然：“那得做多久啊？”
“大概有四五天吧。”
陈念白了，怪得这一阵沙弗莱都没上线电幻神国，原alpha在忙着做游戏。
说感动是假的，陈念缺德又轻浮，但代表他是个没有心的人。
沙弗莱的音带着几分紧绷，问：“喜欢吗？”
陈念嗯了一，轻：“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的礼物。”
一时间再有人说话，沙弗莱喉头紧张地动了动，那本名为《野兽绅士》的书告诉他，当情况暧昧僵持时，无论做点什么，总比无动于衷要好得多。
于是他低问：“那么……我能为自己的这份礼物讨要一点报酬吗？”
报酬？一个无伤大雅的请求，他确实挺喜欢这份礼物。
“好啊。”陈念欣然应允，就是知沙弗莱想要什么。
沙弗莱俯下身，他克制的呼吸打在omega脸上，靠近，再靠近一些——
在陈念颊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如同游戏的最后，黑西装的金发人亲吻他坐在画架前的恋人。
恍然间陈念只觉自己仿佛成了游戏的一部分。
这种前未有的纯净爱恋，彻底将他击中了。
沙弗莱只是轻轻一碰，就要离，仿佛过多的触碰是对陈念的玷污，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吻，对他说就已经足够。
他正要直身，突然被一只手拽住了领带。
陈念的力气很大，差点把沙弗莱整个拽得向前趴倒，alpha下意识地慌忙撑住桌沿，他还没得及问怎么了，双唇就被另一种柔软封住。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这并是简单的触碰，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陈念轻咬着他的嘴唇，在上面留下浅浅的齿印，然后，然后是唇齿的纠缠。
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瞳孔放大。
沙弗莱震惊得原地宕机，甚至忘记了回应或者反抗，他任凭陈念兴风作浪，尝到了属于omega的信息素，甜美的晚香玉味，充斥着他的口鼻，直冲入大脑，支配有维。
轻微的水自唇齿交融处传，他还听到少年些微紊『乱』的呼吸，两人的鼻尖相蹭，将吐息洒在对的脸上，温热而酥痒。
西装革履的alpha俯身向前，领带勒着他脖颈，被身着睡衣的omega牢牢掌控在手中，他手臂撑着桌沿，是将少年困在胸膛和椅背间的姿势，被动承受着。
一直到陈念主动撤，沙弗莱还僵得像块木头，他保持着被拽住领带向前倾身的姿势，就算陈念松了手，一动动。
只是相比于十几秒之前，alpha那双颜『色』寡淡的薄唇被咬红了。
陈念『舔』了『舔』嘴角，红润的舌尖似钩去残余的银丝，omega的脸甚至都没红，只是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某种餍足。
他尝到了最上等的雪莉酒，清爽的口感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
陈念轻轻推了下沙弗莱的胸膛，让alpha稍微。
他为沙弗莱整理西装，紧慢地把拽出的领带重新放好，再用手抚去胸口和肩膀处的有细微褶皱。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希望你喜欢我给出的报酬，过……这并代表你已经赢了。”
陈念音轻快，他重新面向电脑，游戏停留在始的主界面上。
“我要再玩一遍，今晚你还急着用电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