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平静无波, 夕阳余晖洒下，为一切都镀上璀璨金光，在天空另一头, 月亮身影隐约浮现。
日落速度非常快，几乎每一秒云层都呈现出不同变幻颜『色』，甲板上站着许多游客, 或和朋友一同欣赏，或拍照留念。
九月说很想体验远洋航行，可这一个下午也没见他多兴奋，顶多就是站在栏杆边安静望着风景。
傅天河心中疑『惑』越来越重，直觉告诉他九月有心事, 他一直想道，但少年什么都不肯透『露』。
夜幕降临, 两人坐在沙滩椅上, 见证夕阳坠入海平面，最后一缕霞光被浸透为粉『色』, 然后是紫『色』, 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空被繁星和明月占据。
旅程第一晚，餐厅里举行了小型宴会, 傅天河道九月不喜欢热闹, 就自跑看了看，回来时手里端着两杯酒。
陈词从傅天河手中接过酒杯，他抿了一口, 隐约到餐厅里传来欢闹声，大部分人都将这段旅程当做度假一部分。
经过白天航行，他们已经离开了环海平台最外围, 真正进入了浩瀚汪洋，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区域，如真出了什么事，只能依靠轮船自行解决了。
傅天河不住感慨：“上次我坐船还是好几年前，当时过得可惨，整天躲在小房间里，哪儿也不敢，哪像现在还能躺在甲板上看星星吹海风。”
陈词安静他说着，过了几分钟，轻声道：“傅天河，你了解原初生物吗？”
“现在还活着人类里应该没有不道它们吧。”傅天河笑笑，“了解是肯了解，但你要说多少，应该也不算太深，反正我活到现在只在遗弃郊区海滩上遇见过那一只大型原初生物，不过自从拿到嵌合体，我又查了许多资料，现在怎么着也能算上个半吊子专家了。”
陈词：“你觉得它们攻击人类是因为什么？”
傅天河想了想：“自身生存吧，就像食物链，以前人类总站在顶端，现在出现了比我们更为强大生物，我们因此处在被捕食者位上也很正常。”
“当然很有可能也是想得到更多机械造物，毕竟陆都已经淹没上千年，曾经遗留在城市里零件应该都已经被搜刮得差不多，或者腐蚀干净了，原初生物又不会制造，它们想要零件补充自身，就只能从我们这里抢。”
“就像大型猛兽会猎杀食草动物，植物需要阳光才能生长，总有一些需求是印刻在本能中，其中又属生存和繁衍欲.望最为强烈，当然，我不是在为原初生物说，只是站在客观角度上分析题。”
陈词沉默片刻：“那你觉得它们是坏吗？”
傅天河失笑，这个题幼稚得有点不像是九月会出来：“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可以轻易用好坏来做评判东西，都是为了自种族利益罢了，不过因为我们是人类，就该坚站在人类立场上。”
陈词点点头，他安静望着海面和天空交接那一线，不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在海风和夜『色』下闲散聊着，仿佛回到了还在遗弃郊区那些夜晚，与之相比又多了几分闲适和悠然，轮船被海浪推搡，轻微颠簸着。
陈词其实是有些晕船。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船，刚上来时候还好，现在过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反有种说不上来头晕恶心。
他觉得自现在应该睡一觉，便放下空酒杯，站起身轻声道：“我有点头晕，回躺一会。”
“不舒服吗？”傅天河道，“包最外层有晕船『药』，你吃一点再睡。我餐厅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带过。”
陈词回到卧室，大聪明无精打采趴在房间角落里，显然也因为晕船不太舒服。
他给大聪明添上足够粮食，『摸』了『摸』它脑袋，躺在床上。
陈词打开终端图，红点表示他们现在所在位置，轮船已经驶出了环海平台最外围，正式进入大海。
这是从辰砂到三水最安全航线，上千次航行中只出过两次意外，并未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大量损失。
人类其实有很多方对抗原初生物，就像当年陈蔚率军数次击退过最为凶猛海皇。
从茹『毛』饮血时代挥舞着棍棒驱赶野兽，到文明建立时和不同国家同类作战，再到一切崩塌后重团结起来，各种形式战争永远是主旋律，只有当强大外族出现成为敌人，人类之间同室『操』戈才会短暂消失。
陈词将实时位发送给陈念，他三指缩小图，格陵兰岛『裸』.『露』冰面在最上角。
他想要方，现在还被大雪覆盖吗？
不不觉中，困倦就席卷了思绪，陈词连傅天河是什么时候回来都不道，他中途醒过一次，发现房间灯已经关上了，能到旁边alpha平稳呼吸声。
陈词侧头看向落窗，甲板上灯光透过厚重窗帘缝隙投进来，在板上留下一条窄窄光斑。
精神力无声散布出，探至船上每一寸空间，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值班水手还待在甲板和控制室里，这是他们走过无数次航线，早已不像大多数乘客那样担心会有意外事故出现。
在海面之下，是一片深蓝静默。
情侣依偎在一起温存，父母守护着年幼孩子，独自出行人或许还在和家人聊天。
就连他，都在睡前和陈念报了平安。
陈词放在身侧手无声握拳，他重闭上眼，任凭思绪沉愈发浓重黑暗中。
在船上日子不算无聊，有良好网络和众多休闲设施，乘客们聚在一起，可以随时认识朋友。
陈词脖颈上佩戴防咬合项圈，身上也没有其他alpha味道，很显然还未结合，他大部分时间仍带着口罩和鸭舌帽，但吃饭时总归要摘下来，每一次都能吸引到不少目光。
前来搭讪人数都数不清，谁不想在几天航程中认识个漂亮情人，来一场罗曼蒂克邂逅呢。
傅天河看在眼里，多少有点吃味，他和九月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顶多也就是在背后里提醒陈词千万不要被人骗了。
这群搭讪者大多都是下半身思考生物，等到旅程结束，哪有几个会真正继续维持关系。
好在陈词从来都不过多理会，面对狂轰滥炸般奉承和追捧，少年眉眼淡漠，如同没有情感瓷娃娃，那双琥珀『色』眼中永远都是同样神情。
有一部分人会实相难退转移目标，还有一部分人则会被彻底勾起斗志，将征服欲.望倾注在陈词身上。
甲板上设有游泳池，陈词不再像前在顶层日子，每天晚上都练习游泳，他只是穿戴整齐站在池边，看傅天河在水中畅游。
泳池另一边，几道视线光明正大注视着阳伞下少年。
“诶，他怎么不游？”
“你看穿得整整齐齐，根本不是打算下水样子，要不……你过往他身上泼点水？白衣服刚好透。”
“真行，，你弄点酒来，我试试。”
三天过陈词晕船好转许多，他适应了无时不有颠簸，不同前些日子阳光明媚，今天云比较多，遮挡住太阳，是可以在泳池里畅游还不必担心好天气。
傅天河游完三个来回，来到陈词面前停下，他趴在游池边上，略微有些气喘，alpha头发全都向上捋起，水滴滴答答落在身上，顺着壮实肩背流淌，滑过身上老旧疤痕。
傅天河不用看，也道绝对有很多人盯着九月，虽然omega一副完全无所谓样子，但他一想到少年被那么多不怀好意人觊觎，就想赶紧和九月离开。
傅天河双手一撑，爬上岸边。
“不游了吗？”
“不游了。”
陈词应了声好，他刚想对傅天河说要餐厅吃点东西，突然间，到了某种奇怪声响。
陈词浑身一僵。
那声音如同某种古老回响，悠长低沉号角之中，隐藏着无探明窃窃私语，以共鸣形式传入他耳中。
或者说，心中。
陈词迅速抬眸，人们或在泳池里扑腾，或坐在一旁沙滩椅上嬉笑，享受着难得见到闲适，欢声笑语中神态自若。
纵然声音并不轻微，也没有其他任人注意。
低沉声音消失了，却也只是短暂几秒，很快就重响起，其中夹杂着嘈切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如同想要传递某一种信息。
陈词扭头就走。
“没事时候在这里晒晒太阳也蛮舒服，希望明天会晴……哎九月你哪儿！”
傅天河见陈词突然头也不回走了，赶忙光着脚追了上。
陈词步履相当匆忙，最后直接跑了起来，奔向房间。
他用磁卡迅速打开房门，直奔靠窗角落。傅天河终追了上来，见陈词拎起越野包背上，紧张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低语还在继续，就算陈词从刚上船那一刻就竭力用精神力将自牢牢包裹起来，尽可能降低存在感，营造出根本没有这号人假象，也无济事。
他被盯上了。
陈词将磁卡塞进傅天河手中：“我需要暂时离开，你和大聪明在三水等我。”
“离开？哪儿啊？我们就在船上啊。”
傅天河说着，看见陈词蹲下身打开橡皮艇充气口，将充气阀管子『插』在上面，愣了：“等一下！你不会是想要——”
“嘘。”
陈词将食指竖在唇边，他抬起头，整个人以相当机敏严肃神情，盯着虚空中一点，皮筏艇在他手中迅速充气，形成轮廓。
他到了声音传来方向，精神力无休止向着四周扩散，在冰冷海水深处以及很远很远方，水流正在逆向波动，船上众多探测设备竟未曾发现分毫。
陈词：“有东西过来了，如我不走，所有人都可能死。”
傅天河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东西？”
陈词没有回答，救生筏已经充好了气，他背上沉重包，拽着充气阀绳子，将它拖行：“照顾好大聪明，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等一下！”傅天河彻底慌了，甲板上人们仍然在玩闹，但他现在却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道九月没在开玩笑，因为在少年琥珀『色』眼中，他看到了是某种孤注一掷决心。
“我、我陪你一起。”
傅天河迅速捞起救生衣，他用了秒钟给浮漂充上气，穿在大聪明身上，再抬起头时，陈词已经打开了落窗。
住在一楼豪华客房客人打开落窗，拖了一只充好气皮筏艇出来，其实还引人注意，但大家只是以为他想在泳池里使用，嘻嘻哈哈投来视线，和同伴议论着。
陈词径直将皮筏艇拖到了船舷处，前对整座客船探索派上了用场，精神力穿透坚实墙壁，准确无误找到了应急按钮所在位置。
控制室里船员正靠在旋转椅上翘着脚聊天，几双眼睛休闲盯着雷达上动向。
一切正常。
甲板上，有水手见陈词拖着皮筏艇，过来询：“这位生，请有什么能帮您吗？”
陈词抬头看他，琥珀『色』眼中映出船员笑脸。
控制室内，如同出现了一双看不见手，将代表着“紧急情况”红『色』按钮重重按下！
一时间尖锐刺耳警铃声大作，所有灯光都转为醒目红『色』。
水手还没能得到回答就被吓了一跳，他迅速转过头，常年来职业本能让他挥舞着双臂，大声喊道：“各位乘客不要慌，快躲进船舱里！注意保护老人孩子，有序撤离！”
一时间紧张询和尖叫响在甲板上，众人纷纷跑向船舱，在控制室里嗑着瓜子船员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紧急警报怎么会突然响了？难道是自动检测系统发现了什么？他们紧紧盯着眼前几个屏幕，试图找出一些非同寻常蛛丝马迹。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一切正常。”
“等一下，这是什么？”
其中一名船员指着右上角屏幕角落，她同事赶忙看过，在那里有一个非常非常小异常波点，颜『色』无限制接近正常，小到不光被他们忽略，就连自动识系统也被瞒过。
船员倒抽一口凉气，他迅速将探寻系统功率调至最大，图像锐化，那点异常变得清晰了许多，显示出非同寻常轮廓。
船员脸『色』猛然一变：“快！快上传数据，通各部门和总公司！”
撤离在水手指引下还算有序进行，众人纷纷用最快速度回舱内。
水手慌忙疏散完甲板上人群，急得满头是汗，再回头看，却发现栏杆旁边少年已经不见了。
他重冲到原处，双手抓在栏杆上，骤然发现皮筏艇已经被扔了下，那个身着深『色』运动服少年翻越栏杆跳入海中，正游向皮筏艇。
“喂！”水手赶忙朝他大喊，“你在干什么！危险快点回来，船上有严密防护系统，不会出事！”
水面在这时悄然波『荡』起来，突然变化波浪似乎是因为轮船改变速度和航向起，皮筏艇随海浪上下浮动，被迅速推向远方。
陈词游到了皮筏艇边，他双臂撑着身体，整个人爬了上，少年抹了把脸上水，拿起船桨，回头看向客轮。
傅天河逆着人群，急急忙忙跟了上来，被警报声吓到大聪明被他夹在腋下，突然响起警铃意味着他们进入了原初生物聚集区，或者说有原初生物正在袭来。
看到陈词已经坐上了皮筏艇，傅天河想都没想，就要翻越栏杆。
“哎！”水手拼了命抓住他衣服，吼道“你不想活了！快点回！！！”
“九月！”傅天河大喊一声。
陈词将船桨伸入水中，他深深看了傅天河最后一眼，决断将头扭过，奋力朝远离客轮方向划动第一下。
傅天河骤然意识到——九月没想着跟他一起走。
隔着遥遥距离，少年磐石般坚眼神是那么清晰，让他大脑有瞬间空白。
“九月！”
傅天河直接了当将大聪明扔了下，比格犬发出惊慌呜咽，落入海面，水花四溅，被傅天河套在身上浮漂让它成功浮起来。
这是大聪明第一次入水，与生俱来本能让它四肢飞快扑腾着，竟是在短短几秒内学会了游泳。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傅天河大喊着挣脱水手，他噌一声翻越了护栏，毫不犹豫纵身跳了下。
扑通——
傅天河竖直着『插』入海中，海水比泳池要冰冷一些，他挥动双臂，两脚向上一蹬，整个人就浮出水面。
“九月！”他再度大喊一声，抓住旁边大聪明，朝着皮筏艇奋力游。
陈词划动船桨停住了。
海浪已经相当湍急，就连天空中阴云似乎也有所变化，朝着这边聚拢，如同酝酿着一场雷暴。
傅天河终游到了皮筏艇边，他刚要爬上，就被陈词伸手推住了。
“你回！”
alpha从来没陈词这样大声喊过：“带着大聪明一起回！”
“我不！”
傅天河无视了陈词推攘，强行爬上皮筏艇，再把海里大聪明拎上来。
傅天河刚刚才在泳池里游过泳，浑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裤衩，但跟着陈词回到房间后，看少年背上包，他也下意识跟着背上了自包，如今两人一狗和他们带来全部物资都正在皮筏艇上。
陈词还想劝他，突然一个浪头打过来，皮筏艇直接又被推出几米，这下想要游客轮边成了几乎不可能做到事。
——行了，这下傅天河想回也回不了。
陈词只能将另一只船桨塞进傅天河手里，飞速道：“快，朝更远方划！”
看见他俩飞快往远处跑，水手在船边急得直跳脚。
但防护罩已经开启，他想要抛下救生绳救这不要命两人也做不到了。
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深海，就要冒出海面。
这下就连傅天河也清晰感觉到了，紧张到用力手臂暴起青筋。
轮船上突然发动警铃表明有原初生物正在靠近，他不明白九月为什么要乘坐皮筏艇出，他们两个漂在海上，明明是最危险选择，轮船好歹有强力三级防护，抵挡一般原初生物不是题。
但他仍义无反顾跟上来了，一条贱命已，他不能抛下九月。
几个浪头过来，皮筏艇转眼就已经距离轮船有上百米，陈词在这个时候卸了紧紧围绕在周身全部精神力。
至始至终，他都用精神力牢牢包裹着自，不让任波动散发出来。
和陈念相互交流之后，陈词一直在想，究竟是两人身上什么特质吸引了原初生物过来。
是气味吗？或者说费洛蒙。应该不是，他们生活在信标，没有和海水进行接触，就算有气味分子也不应该被海里生物感。
那么是声音？
也不太靠谱，他见巨型乌贼“说”，需要身体接触和精神力，它们隶属两种不同生物，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所谓“语言”交流。
那么很有可能是电波一类东西。
原初生物身体中含有机械部件，对电磁信号反应分敏感，他和陈念也许会散发某种目前人类还无测明波，吸引着原初生物。
所以陈词一上船就用精神力将自裹住，尽可能阻挡未电波扩散。
前三天风平浪静，陈词一度以为自成功了。
但他还是被找到了。
大型原初生物体内一般都生有反侦察装置，电子设备在面对它们时，远不如精神力好用，陈词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几公里外正在朝客轮迅速靠近原初生物。
所以他当机立断选择离开。
这是陈词事就做好计划，如用精神力隔断有效，他就可以乘坐客轮，安然无恙顺利到达三水。
如无效，那他之前所做众多布置就会起到效：要求包裹随时保持完好状态，放在角落里救生衣和皮筏艇，特挑选在首层落窗房间，以及事探明航船结构图。
陈词当然没想让这一船人给他当赌注，所谓实验样品，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他会乘坐皮筏艇远离客轮，将原初生物引走，在环海平台上，原初生物只盯着陈念一个人发动袭击，其他平台和人员其实都是安全。
这一次情况应该也会相同，至他乘坐皮筏艇远离之后会发生什么，就需要他随机应变，他还随身携带了四枚嵌合体，能在关键时刻用保命。
只是陈词严密计划还是出了点纰漏，傅天河竟然不要命跟上来了。
陈词没想着把傅天河拖下水。
他和傅天河说过可以随时离开，陈词无将事情原委全都告诉alpha只能从结出发，常年缺少交流和情感淡漠，又让他说很直。
也许对当时傅天河来说，这更像是『逼』迫alpha做出态度上表决，但陈词真只是在用自方式劝他。
他自一个人完全可以将原初生物引开，虽然不道这些异族拼命要找自和陈念是为了什么，但陈词觉得它们还没想要自命。
傅天河和大聪明继续跟着客轮前三水，如事情顺利，他们会在不久之后重汇合。
现在，傅天河和他坐在同一艘皮筏艇上。
他会害了傅天河吗？陈词不道，但他会竭尽所能，保住两人命。
越来越多东西显『露』在精神领域最下方，陈词松开船桨，深吸口气，闭上双眼。
——来吧，不管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就在这里。
一片混『乱』中，船长疾步来到总控室。
他紧紧盯着屏幕上异常显示，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有数不清原初生物聚拢在了航船之下，能量防护罩展开，能够阻挡原初生物三级进攻。
但如袭击者是体型相当庞大巨型原初生物，也就只有祈祷上帝份儿了。
“昨天海洋预报不是还显示这条航路非常安全吗？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东西？”
船长眉头紧锁，脸『色』沉得如同头顶上密布阴云，他盯着显示屏，头也不回对身后船员下令：“搜，快搜有没有偷渡者者带了不该带东西上来！”
“是！”
船员立刻照办，他们拿上探测仪器，迅速在船舱中进行搜索，惊慌失措乘客们见他们过来，本能询情况如，一时间各处场面都非常混『乱』。
这是一条近三年来都没出过事安全航道，如今突然探测到大型原初生物异常波动，大概率是因为有什么其他缘。
“船长！”一名水手急慌慌拿着通讯设备，“约翰说有两个年轻乘客跳海了！”
“什么？！”
『操』作员立刻调出相关区域监控，只见橙『色』皮筏艇在疯狂激『荡』海面上剧烈起伏，如同狂风暴雨中一片小小树叶，随便一个汹涌浪头都能将其掀翻。
“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是怎么看乘客？！”
船长怒吼着挥动双臂，在这时，三名船员压这名水手装扮年轻人冲进控制室：“船长，我们在他床底下发现了机械核心！”
“对不起船长。”那名被压水手痛哭流涕，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我、我家里人最近生了病，实在没钱看得起，我、我就带了两颗机械核心，想着——”
他还没说完，就被暴怒船长揪住了衣领。
“你不道你这样会害死所有人！”船长狂吼着，几乎要将水手整个拎起来。
水手嚎啕痛哭：“对、对不起，我没想着会变成这样——”
“你难道不道机械核心会吸引原初生物吗？！我们这是客轮！载着好几千名乘客客轮！好啊，这下好了，有两个年轻人会因为你自私和愚蠢丧命！”
副船长焦急道：“船长，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把机械核心全都扔掉，看看能不能把它们甩开。”船长冷冷看着几乎瘫软在水手，咬牙切齿道：“之后庭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