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同时找到了小岛,天然的敌意,让他们发生了争执。
硬朗蛮横的李金蝉,发现自己遇到了更硬的对手。
老王的拳头,干脆利落,杀伐果断,出手便是两拳震退了海盗之主,心里悄悄惊叹,李金蝉的身体素质很强,换做一般人,这两拳下去,不倒下,心里也虚了。
李金蝉还以颜色,粗壮的手臂抡起,就像一块铁,重重的砸在老王的胳膊上,硬汉之间,硬碰硬的对撞。
“年轻人,空有悍勇,稍欠经验。”
“大叔,拳怕少壮。”
“是吗!”
老王大喝一声,凭着粗壮的手臂,把李金蝉生生震开,虽然人到中年,被人叫叔叔了,可身体素质完全没有影响,反而有着阅历的积累,让他出手更有游刃有余,张弛有度,而不是一味的凭着强壮的身体去莽。
自负狂妄的李金蝉,第一次被对手压制了半分,他大笑着,打出一拳,被老王稳稳接住,但李金蝉稍微扭身,变成了一记铁山靠,全力撞在了老王的肩膀上。
老王双腿猛的发力,把李金蝉的蛮力接住了。
“大叔,不知道您是藏在市里的哪一位好人,我想好好拜访一下。”
“不算高人。”
这边是硬汉对决,沙滩上却是灵活的暗器飞舞。
李家十二刀之一的灵刀,并非是刀客,而是一个用飞刀的少女,小巧到不起眼的飞刀,甚至没有小手指长,堪称秀珍,也让对手难以躲避。
她突然挥起衣袖,暴雨梨花一般,不知道多少秀珍小刀从袖子里射出,老余惊的长大嘴巴,人差点傻了。
这丫头不是玩准度的,而是玩数量的。
迎面飞出来不知道多少刀,老余抱头鼠窜一般,四处躲闪,沙滩上被小刀刺入,掀起了不少沙子,而小灵的出手并没有停歇,密集如雨的射出,用数量强力压制对手。
稍微没躲开,恐怕要被射成筛子了。
老余摸爬滚打,最后躲在了一块石头后面,他有点着急了,生怕时间被拖住了,李家一大帮海盗赶过来,他们就走不出去了。
手心微微一翻,飞牌变成了一张麻将。
“美女,你投降吧。”
“你放屁,滚出来受死!”
小灵也不敢靠近石头,因为大家都是用暗器的,一个照面可能就被打伤了,胜负就是零点几秒的事,都在保持安全距离,她不断用飞刀射想石头,逼老余出来,然后用她的火力覆盖,把老余打成刺猬。
“我数到三,你就输了。”
小灵被老余的无赖德行气到了,她挥手散花,十几个秀珍飞刀刺向大石头,明显心急了,老余抓住挑衅成功的机会,突然喊了一声:“三!”
然后一道黑影跳了出来,小灵条件反射的朝着黑影飞出几刀,出手的瞬间就后悔了,因为那不是老余,是老余的衣服……
下一秒,老余从另一边跳出来,果断飞出一张麻将牌。
少女一声痛喊,踉跄的后退一步,摔倒在地,肩膀的剧痛让她一时间站不起来,眼前一个痞子模样的男人,在得意的笑着,对她伸出了手。
“不要你管……”
“美女,飞刀堆数量是错的,错的离谱,谁教你这种打法的?暗器的核心叫一击毙命,只有打中对手那一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铺垫都不重要。”
装完逼就跑,老余也不管小灵爱不爱听,我赢了必须装一波。
快速跑进了小岛里,发现林舒已经自己走出来了。
“我靠,可找到你了。”
“生哥,你真是我兄弟,知道来救我,你再不来我就破防了。”
住这么几天晚上,雷婷天天都不设防的态度,谁顶得住啊,装两天君子,装不到第三天啊,今天再不来人,今晚非发生最后一步不可。
两兄弟没有废话,匆匆跑出小岛,另一边,手下小蛮也带上了雷婷,匆匆走向李金蝉那边,两伙人都接到了自己的人。
守在岸边的两个硬汉,也同时停手了。
李金蝉霸道的拳头,几乎都被老王硬碰硬的挡住了,他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甚至能感觉到,老王根本没出全力,就是在拖住他。
至此,两方人都默契的回到了自己船上。
以李金蝉的霸道性格,当然不会放过了,但雷婷故意捂着小腹的伤口,脸色难看,让李金蝉犹豫了,还是救人优先,他跟着上了船。
开船离开的时候,林舒和雷婷默契的眺望着对方,结束了这场孤男寡女的旅行。
两艘快艇,分别开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王叔,你怎么也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我为什么会来?”
林舒笑了笑,当然是王朵朵要求他爸来的,也幸好是老王来了,才挡住了李金蝉,否则今天是老余一个开船来的,那他自己也得陷进去。
趁着李家其他船没有包围过来,三人火速离开了,开回了码头,失踪一周多的林舒,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都市。
老王不喜欢掺和这些事,“就当我没来过,我回家了。”
“谢谢王叔,明天登门拜访你。”
“别来,你来我还要给你做饭。”
生疏兄弟一起笑了,目送王叔离开。
“老余,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花姐帮忙啊。”
“她凭什么能找到?”
余生才反应过来,“是啊……她说李家在搜人,等李家确定了位置,我和王叔就出发了。”
“那她哪里的李家内部消息?”
两人一起愣了,好家伙,花姐手里的东西有点多啊。
疲倦的林舒,被送到了酒店里,还是回归都市的生活好,至少能洗个热水澡。
洗完澡之后,他从浴室里出来了,意外发现客厅里坐了一个人,吓了一跳,打开灯一看,竟然是穿着办公制服的白千寻,手里拿着一块蛋糕,眼神委屈。
“小姐……”
“你到底去哪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白千寻本来没那么担心,突然好多人来找,让她开始几天睡不着,觉得心里空空的,不是失去了保镖的落空,而是失去了一个陪她的男生。
她捧着蛋糕,一肚子委屈,“你过来。”
“不会是要用蛋糕爆头吧。”
“你过来呀!”
林舒尴尬的坐过去,准备接受蛋糕砸脸的惩罚了,一勺奶油突然塞到了嘴里。
“好吃吗?”
“嗯……”
“我亲手做的,我可从来没给男生做过东西。”
“谢谢……”
表达委屈,有时候可以用刁蛮的方法,有时候也可以温柔一点。
大小姐突然的温柔,让林舒被甜到了,就像嘴里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