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要住下?
傅司晨觉得心脏被扎了一下,胸口突然就憋闷的难受。
“伯母,我吃过饭,打车回去,我不住了。”傅司晨拒绝。
“怎么了?不是说这周末没事,想来我这里过过田园生活?”丁婧奇怪。
“不是。难得南哥和林……嫂子,回来。”傅司晨木木的笑,“我不打扰你们说话。而且房间让给我,她也会有意见。”
傅司晨想喊林远晴的名字,可是毕竟是在郁伯母跟前,直呼其名不太好。
嫂子?
郁时南看向她,这称呼莫名让他心里不舒服,她自己说过不喊,又喊了?
她这是以为林远晴也在,所以不想住在这里。
郁时南将她带来的东西放到一边,也不解释。
直到丁婧说,“你说林远晴啊?她没来啊?”
没来?
傅司晨往郁时南那边看去,他……他怎么不讲清楚?!
她这心过山车一样荡来荡去。
突然觉得自己好扭捏,傅司晨脸红了红,“我以为南哥跟她一起回来看您。”
“他们可没你这份心。伯母真是最遗憾就没有个女儿。”丁婧笑着,“快去,东西放下,玩一会儿,我去做饭。”
郁时南往房间里走,傅司晨就跟过去,房间是老宅翻新,干净整洁,里面的家具都很随意。
男人的房间处处透着粗犷,里面摆了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一组衣柜,一组小书桌,都是铁艺的,黑色的漆。墙上挂了一个轮胎的装饰。
硬,粗,线条简洁。
走进来就全是他的气息。
傅司晨来过多次,对这里面的布局也不陌生,但她没在这里住过。
房间里有他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床上。
他在银湾酒店大多数时候穿的都还算正板,回来活动不方便,就换了T恤和运动裤。
想着一会儿要走,就没有挂起来。
郁时南将衣服拿起来搭在臂弯里,顺手整了床单,上面被他压出来的折痕就消失无踪,“你晚上睡这里。”
“带衣服了吗?”他问。
“带了。”她总共来住一晚,就带来睡衣和小内衣,还有一件连衣裙。
夏天的衣服很薄,不占地方,一个背包搞定了。
郁时南往外走,眸光往她腿上扫,“换条长裤,蚊子多。”
傅司晨已经知道了,刚刚在院子里站着说话那一会儿,腿上就让蚊子咬了两个包。
痒。
她弯腰下去挠,白皙的腿上被她的手指挠出一道道指痕,“我忘记了夏天蚊虫多,没带裤子。”
郁时南盯着她腿上一道道的痕迹,喉结滚了滚,他偏开眼,出去。
傅司晨将包放下,她走到书桌边上,上面放着烟灰缸,里面有烟灰,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没有拼接完成的机械模型。
傅司晨只看一眼,都能想象到他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手里将这一个个精细的小模块拼接出来。
他眉目沉静,完全沉浸在一件事情里的模样,烟丝在火光里卷缩,就如她此刻卷缩到抽痛的心脏。
手指沿着桌沿摩挲,傅司晨坐到椅子上,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与他重叠。
郁时南推门进来。
或许是因为心怀不轨满是心虚,傅司晨听到开门声,抓紧起身。
距离太近,双腿一下撞在桌子下沿,疼的她嗷的一声惨叫,又跌坐回去。
人趴在桌子上,还把他的模型推到了。
太疼了,疼的头皮都发涨。
傅司晨头抵在桌沿,两手按在自己大腿上,“疼疼疼疼……”
郁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