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事,哪里有绝对的!”
听了刘凡心的话,刘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中,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等待着那几个老家伙的到来。
蒹葭坐在刘羽身边,能够看得出来,现在的蒹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以前的时候她是昆仑的人,而这次面对的是昆仑的老祖宗。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时夕阳已经降落到了骊山之上,骊山海拔非常的高,再加上刘羽等人所处的位置比较低,现在山谷之中已经是一片昏暗了,颇有一种阴阳割昏晓的感觉。
终于在夜幕降临,黑暗彻底的笼罩了大地之后。
有几道人影出现在了西方的天空之上,那几道人影漂浮在半空之中,脚踩祥云,看上去就和传说中的仙人一样,似乎发现了刘羽的踪迹,身子轻飘飘的落到了山谷之中。
“你……”
青衣老祖看到刘凡心的时候,眉头一下子就皱到了一起,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和当初差点将他杀掉的那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甚至现在的他有一种错觉,那就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死。
“你不用惊讶,我不是我哥哥,我们只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刘凡心笑着说道,面对着这几个老人,他们也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就好像是老朋友和老朋友之间见面在聊天一样。
“你是那个人的弟弟?”
“就是被称为阴阳家大帝的那个男人,我看你倒不像是大帝,倒像是古代时候的奴隶!”
“哈哈,就这副怂样,怎么统领人间道门!”
听到刘凡心自报家门之后,眼前的这些老爷子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来到人间之后,他们听说最多的两个名字就是刘羽和刘凡心。
没有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两个。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们还是十分不屑的,在他们看来,刘凡心身上一点大帝该有的气质都没有。
“诸位说笑了,其实有的时候根本不能表面看人。”
刘凡心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在场的诸位老者,一个个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背地里一样也不是不干人事儿吗?”
他的话虽然没有任何的脏字,可是听在这几位老祖宗耳朵里却极为的刺耳。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特别是文字
,话有百种说法,不同的话产生的效果也不同。
“你这只蝼蚁竟然敢侮辱我们?”
几位老祖宗都活了四五千年了,听到刘凡心这讽刺的言语,脸被气得通红。
特别青衣老祖和红衣老祖两个火爆脾气的老人,更是上前一步,干枯的手掌指着刘凡心,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死。
“没有侮辱你们的意思,我们说的只不过是事实罢了,你们几个老贼早就该死了,可是却偷偷窃取人间的气运苟且偷生,难道我二叔骂你们有错吗?”
刘羽走上前去,站到自己二叔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臭小子,伶牙俐齿的,果然和资料上写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
说着青衣老祖手中的建木直接向着刘羽打了过来。
本来他们几个老家伙想奚落刘羽等人一番在动手,可是没有想到,被奚落的居然是他们。
现在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已经顾不上面子,直接向着刘羽动手了。
刘羽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几个看上去长得挺正派的老家伙,会说动手就动手,只得仓皇的用手中的修罗剑去抵挡。
虽然青衣老祖在刘凡尘的攻击之下受了重伤,但是毕竟是一个圣人之上,天神之下的强者。
这样的强者全力打出来的攻击根本就不是刘羽能够抵挡的。
纵使刘羽拼命的想要抵住青衣老祖的攻击,依旧被他打出的那道木属性灵气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巨大的力道甚至有一种要将他直接打的到飞出去的感觉,还好站在一旁的刘凡心及时的出手化解了那道力量。
“几位,你们也太不讲道义了吧,活了数千年,竟然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后辈动手,今天你们要玩儿,我陪你们玩一玩如何?”
刘凡心笑呵呵的挡在刘羽面前说道。
“你难道也要像你那张狂的大哥一样,以一个人对抗我们六个吗?”
说到这里,红衣老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看来刘凡心这就是狂妄自大。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况且我也没有想过和你们六个对抗,而是想杀掉你们其中的一两个!”
刘凡心摇了摇头说的,仿佛对于他来说,杀掉眼前的这几个老家伙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一样。
“哼,狂妄!”
这时候人群之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走了出来,愣哼了一声。
说着白色长袍老者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那长剑上带着毁灭的气息,虽然他手中的这把剑还没有达到神剑的品级,但是也已经差不多了,甚至比刘羽手中的修罗剑还要强大。
白衣老祖是这几位老祖宗之中唯一一个用剑的高手,他修行的是金属性的灵气,金属性灵气至刚之猛,是五属性灵气之中攻击最强的,和他手中那把带着毁灭气息的长剑相辅相成。
“拿出你的武器来,我的斩仙剑之下不死无名之魂,我昆仑山的剑神,不会和一个没有武器的人动手!”
白衣老祖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长剑说道。
“你们这群老家伙还真是任性啊,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用剑了,可能我的剑都已经生锈了,拿出来见你们,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刘凡心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几个老家伙,我二叔不擅长用剑,要不然我和你们比划比划!”
刘羽气冲冲的说道,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二叔对你根本就没用过武器,很有可能他的二叔就不擅长用剑。
“小羽,你退后,这里没你的事儿!”
刘凡心回头瞪了一眼刘羽说道。
“哼,我看你是怕了吧?面对着我们六个,连剑都不敢亮,真是一个胆小鬼!”
青衣老祖满脸的鄙夷。
“一个人间的蝼蚁罢了,能够拿得出什么拿得出手的武器,肯定是他的剑品级太差,不好意思拿出来罢了!从古至今有多少人间的名剑,折在了我的斩仙剑之下,今天我的剑下,又要多一把剑的亡魂了!”
白衣老祖脸上同样带着轻蔑的笑容,在他看来,刘凡心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神兵利器,要不然肯定像刘凡尘那样把剑带在身上了。
“我的剑很厉害的,你手中的剑和我的剑比起来就是一把废铁!”
刘凡心摇了摇头,若有其事的说道。
“呵呵,你就吹牛吧你,你的剑比我手中的剑还厉害,你以为你的剑是神剑吗?”
白衣老祖撇了撇嘴,昆仑寻找了数千年都没有寻找到华夏的神剑,他一个人间的蝼蚁,怎么可能拥有神剑。
“自然是神剑!”
“呸,老夫不信,有本事把你的剑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瞧一瞧!”
白衣老祖根本不相信刘凡心能够拿出一把神剑来,你以为那东西是大白菜吗?是普通人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
吗?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
刘凡心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远方的天空大喊道:“剑来!”
刘凡心的声音很大,在这空旷的山谷之中不停的回荡着,那声音随着风声传出去了很远,仿佛正在召唤远方的剑灵。
只是过了好久,四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好像是那把剑,根本没有听到刘凡心说的话一样。
“剑来!”
刘凡心又喊了一声,可是四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哈哈,应该不是来搞笑的吧。”
“真是笑死老夫了,纵使老夫活了数千年,也没有看到过哪一个剑仙,竟然连自己的剑都控制不了!”
“阴阳家的大帝,我看只不过是个土鸡玩狗罢了。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别在道门之中混了,我看你去说书比较有前途!”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说书,肯定能够将很多人逗乐,到时候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会给他赏钱呢!”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一些老家伙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在他们看来刘凡尘根本就召唤不出来自己的剑。
就连刘羽也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自己二叔这是搞什么飞机?
平常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不靠谱啊。
“二叔,要不然你还是用我手中的这把剑吧!”
刘羽怕自己的二叔继续丢人,将手中的修罗剑递了过去。
“不用,我有剑的,只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用了,可能在沉睡吧!”
刘凡心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刘羽手中的剑。
“剑来!”
刘凡心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昆仑的几位老祖那副看热闹的表情,依旧自顾的对着远方的天空喊道。
这次刘凡心的召唤,有了回应,北方天空的云彩被染成了赤红色。
下一刻,一道流光,在东北方向飞快的冲了过来,在半空之中,盘旋了一圈之后稳稳的插入了刘凡心前方的大地之上。
等到那把剑落到地上,众人才看清楚那把剑的模样。
眼前的那把剑根本就不像是剑,倒像是一根破破烂烂的铁棍。
“哈哈,真是笑死老夫了,这就是你口中的剑,这东西能够被称之为剑吗?”
看到地上那把“剑……”,白衣老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确实刘凡心召唤出来的这把剑,根本就不像是神剑,好像是一根长满了锈迹的铁棍,和白衣老祖手中的
那把寒光闪闪的剑比起来就像是一根废铁一样。
“就这东西还敢和白衣兄手中的斩仙剑相比,简直笑死我了!”
“是啊,是啊,一根废铁怎么可能和已经达到半神品次的斩仙相比呢?”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刘凡心脚下的那把剑的时候,不仅白衣老祖脸上带着不屑,就连其他的老祖宗那些根本不懂得剑道的人,看到那根铁棍脸上同样带着不屑。
这他妈是剑吗?就是一块废铁好不好?
“老伙计,很多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又绣成这副样子了!”
刘凡心就好像没有听到老祖宗们口中的不屑的话语一样,摇了摇头,将地上的那把剑拔了出来。
那把剑上的铁锈十分的锋利,甚至已经刺破了刘凡心的手掌,鲜血流到了剑上,很快便消失在了那把剑上。
吸收了刘凡心的鲜血之后,那把剑突然闪过一丝红光,紧接着剑上的铁锈,也一点一点的在拖落,不消片刻之后,一把寒光闪闪的神剑,在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笔直的剑身浑然天成,剑锋闪着寒光,剑柄的位置镶嵌着美玉,剑穗上面装饰着五华玉和七彩珠。
看上去华贵无比,像是帝王的配剑。
随着那把剑出现在众人眼前,一道龙吟声响起,紧接着一道火光从长剑之中冲天而起,飞到了天空之中将一片白云染成了赤红色。
刘羽仰头看了一眼那片赤红色的云彩,发现有一条浑身赤红的神龙,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现在刘羽终于知道自己二叔手中拿的这把剑叫做什么名字了。
他手中的这把剑,是传说中的华夏十大神剑之一。
就是当初高祖斩掉白蛇的那把赤霄剑,这是一把神剑,而且在十大神剑之中排行第三,代表的是帝王之道。
“这,这是帝王大道?”
“神剑赤霄?”
“这怎么可能?”
看到这一幕,几个老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华夏的十大神剑,早就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
纵使他们昆仑耗费了数千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其中的一把,可是没想到,传说中的神剑居然出现在了人间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手中。
这样的剑如果流传到他们昆仑,肯定会被好好的收藏起来的,但是在人间这个年轻强者手中,竟然如同废铁一样被扔在一旁,任由他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