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狍子,穿了一身废铜烂铁,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在这里大放厥词!”
刘安下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的自以为是的样子,看到百战老祖这副样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大骂道。
“你说我们是蚂蚁,那你又算什么飞蛾吗?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也真不知道当初你母亲是怎么把你生下来的!”
现在的刘安下,可是一点少帝的风度都没有。
百战老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敢挑衅自己,他已经数千年都没有听到有人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只听到一声冷哼,百战老祖轻轻的挥了挥手,顿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刘安下笼罩而去。
那密集的威压就好像是实质一样,在场的人都可以用眼睛看到。
只是刘安下在那道仿佛可以毁灭天地一般的威压之下,既然一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脸上依旧带着不屑的笑容,就好像这威压根本就伤不到他一样。
“这傻小子,是谁呀?居然敢挑衅百战老祖,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吗?”
“哼,只不过是人间的少年天才罢了,像他这种修为,咱们昆仑一挑一大把,一个小小的破镜巅峰,居然敢在老祖面前放肆!”
“不用他这么嚣张,老祖这一巴掌,肯定能够将他拍成肉饼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在场的金甲武士,忍不住议论纷纷,虽然这一道攻击是百战老祖随手打出来的,但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像百战老祖这样众人之上,天神之下的强者随随便便打出一道攻击,都不是普通的圣人境界能够受得了的。
现在在场的所有金甲武士都眼巴巴的盯着那道威压,等待着他将刘安下湮灭在天地之间。
现在他们甚至可以想象,刘安下被打成肉饼的模样了。
只是下一刻,令他们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因为百战老祖打出的那道威压,居然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拖住了它。
片刻之后,那到威压消散于无形,就好像刚才百战老祖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幕让在场的金甲武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们根本想不到在他们眼中宛如天神一般的百战老祖,竟然连人间的一个年轻小子都奈何不了。
“这怎么可能?”
不仅金甲武士感觉到惊讶,就连百战老祖
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难道你们昆仑的人只会吹牛吗?”
站在刘安下身边的刘羽笑了笑。
这群昆仑的人平常的时候高傲惯了,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却不知道人间的人同样强大。
“臭小子,你别太嚣张了,百战老祖碾死你们就和碾死一只臭虫一样那么简单!”
刘羽的话虽然不长,但是挑衅的意味十足。听了他的话,立马就有一个金甲武士受不了了,走上前来指着刘羽怒道。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说的我都有些怕了,你们的老祖那么厉害,刚才打出的攻击怎么就和放屁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刘羽似笑非笑的看着穿着金甲圣衣,后背负着金色长剑的那个男人。
刘羽的话,将在场的所有金甲武士都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气冲冲的瞪着刘羽,仿佛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似的。
最气的是他们没有办法反驳刘羽这句话,因为刚才百战老祖的攻击并没有奈何得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不好意思说错了,甚至还不如放屁,至少放屁还有个味儿啊!”
刘羽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躲到了后面,又说了一句。
刘羽这贱兮兮的模样,记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炸了肺。
百战老祖冷哼了一声,轻轻的一挥手,顿时一只金色的大手又出现在了刘羽旁边,向着刘羽和刘安下两个人碾压而去。
只是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一样,那只大手在接近刘羽身前一米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慢慢的消散于无形。
这里的情况就好像是一个脆响的巴掌,抽在了昆仑所有人的脸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两个年轻人的修为要比他们的老祖宗还要强吗?”
“难道人间有这么可怕吗?”
这是所有金甲武士此时内心之中的想法,他们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你们人间的这群蚂蚁,就喜欢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
这一刻,百战老祖好像突然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把目光看向刘凡尘笑了笑说道。“要是我猜的没错,这一切应该都是你搞的鬼吧?”
其实刚才在百战老祖对着刘羽和刘安下两个人发动攻击的时候,都是刘凡尘暗中帮他化解的,要不然以两个人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化解掉百战老祖的
攻击。
“不错,阁下如此的无耻你父母知道吗,活了几千岁,居然对两个孩子动手,我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刘凡尘笑了笑说道。
“哼,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要是我猜的没错,这两个孩子应该是你的子侄辈吧!”
百战老祖冷哼了一声,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目光如炬的盯着刘凡尘。
“一个圣人境界的强者,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化解我的攻击,你也算是不错了,怪不得成器那个老家伙会在人间吃这么大的亏!”
“不,比起你们这些人来,我还是差远了,至少这不要脸的本事比不过你们!”
刘凡尘赶紧摆了摆手。
确实如果昆仑的这些人,不要脸的本事敢认第二的话,恐怕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哼,油嘴滑舌,我倒要看一看,你的本事究竟有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
百战老祖冷哼了一声,说着,背在他身后的那把金色巨剑猛的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落在了他身前。
“今天我就要用这把斩神的剑,亲手砍下你的头颅!”
百战老祖身上金光大盛,此时的他的身体,散发着金色的光华,就好像是一轮太阳一样。
这是所有金甲武士都要研究学习的真阳真身,只是这正阳真身在百战老祖身上,可要比其他的武士厉害多了,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太阳一样,而且还不是早上的太阳,是夏日正午的那种。
由于他身上的金光,那刚刚出生的太阳此时都变得黯淡无比了。
“斩神的剑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当年而已,你的剑,就像是你们昆仑的灵气一样,已经日薄西山了!”
随着一声宛如龙吟一般的剑鸣响起,背在刘凡成身后的那把掩日,此时也散发着清冷的光华,剑中甚至传来了若有似无的龙吟。
万物有灵,神剑当然也是如此。
掩日剑的剑灵,似乎感觉到了那把金色大剑身上的气息,所以散发出了无穷无尽的战意。
就好像是一个孤寂了很多年的高手,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高手,迫切的想要去战斗一番一样。
“没想到居然是如此阴冷的一把剑,我能感觉到这把剑之中,封印着一个不屈的战灵。”
百战老祖盯着刘凡尘手中的掩日剑,缓缓说道。
“这把剑是越王采集天下阴铁所铸造成的神剑,剑之中封印着一条阴蛇!
”
刘凡尘闭上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剑身,就好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样。
每一个剑客都会对自己的配剑宠爱有加,刘凡成同样如此。
“难道是那条白蛇?”
百战老祖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
他也是活了数千年的老家伙,自然听说过高祖斩白蛇的事情,高祖手中的帝王之剑赤霄剑曾经斩杀过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蛇。
人们都说那条白蛇是秦始皇身上的龙气,正是因为汉高祖刘邦斩杀了那条蛇,所以强秦才会被大汉所取代。
“呵呵,都说你是昆仑山上的老祖宗,以我看你这老祖宗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刘凡尘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他听了老祖宗这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人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白蛇是白蛇,阴蛇是阴蛇!你可听说过大蛇,聚集百年之气,可以成王。聚集五百年之气,可以化蛟龙,聚集千年之气可以成龙?”
两个人并没有着急动手,反倒是像老朋友一样,聊起了剑中的事情。
“鳞族修炼的事情自古有之,我又不是那三岁的小娃,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百战老祖冷哼了一声,他口中所说的鳞族,是指蛇还有鱼这样长满鳞片的动物,鲤鱼吸取的是黄河之中的龙气,能够修炼成水龙,而大蛇吸取的是地幔之中的龙气,能够修炼成地龙。
两者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百战老祖根本就不知道,刘凡尘口中所说的阴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大蛇和鲤鱼,成龙化蛟的时候吸取的是天地之间最纯正的龙气,它们身体之中的阳气很是旺盛,但是阴蛇就不同了,阴蛇是蛇灵修炼而成的!”
阴蛇和真龙,一阴一阳,两者在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别。
真龙就好像是五道巅峰的强者一般,身体之中充满了旺盛的血气。
至于阴蛇更像是人的魂魄修炼成的鬼中强者,浑身上下充满了阴气。
掩日剑本来就是由阴铁打造而成,而且剑中的剑灵也是属阴的,所以它摇摇一指,就会使太阳的光芒暗淡。
刘凡尘将掩日攥在手中,长剑直指苍天,一瞬间,挂在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圆饼,整个天地都暗淡了不少,就连百战老祖的真阳真身,看上去都没有那么刺眼了。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你这样的人确
实配做本祖的对手,等你死后,本祖会收起你手中的神剑,让它在昆仑的兵器库之中有一席之地,受后世的昆仑众人跪拜!”
百战老祖点了点头,手中的金色大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一道看上去足足有十丈的剑芒,在他的金色大剑的剑身之中生了起来。
百战老祖挥舞着手中的大剑,直接向着刘凡尘砍了过来。
“剑不是用来放在兵器库里生锈的,而是用来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的!”
刘凡尘冷哼了一声,面对着百战老祖的攻击浑然不惧,掩日也席卷着大片的阴气向着百战老祖砍了过去。
金色的剑芒和青色的剑芒撞到了一起,发出了一阵宛如闷雷一样的响声,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地之间才恢复了清明。
一击过后,两个人平分秋色,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对方。
“你很强,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成器会在你手下吃那么大的亏了!”
百战老祖眯着眼睛说道,然后整个人又向着刘凡尘冲了过去,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这次肯定要战个痛快的。
一时之间整个大荒山就好像是爆发了一场雷暴一般,雷霆一般的剑鸣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走的都是一力破万法的路线,每一剑都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
处在战场中央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威力,纷纷退了出去。
此时整个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那不断穿梭的两道人影。
一时之间天地都被染成了金色和青色,现在战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好像根本就不是常人,而是无与伦比的天神。
战斗越发的激烈,两个人现在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
这时候从大荒山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两道破空声,两道人影出现在了战场之中,正是老祖宗和大长老。
只是在场的人并没有把目光全部聚集在两个人身上,只是看了两个人一眼,又继续观看着刘凡尘和百战老祖之间的战斗。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这场使天地变色,使日月无光的战斗才停了下来。
两道人影分别立在两片天空之下,此时刘凡臣身上的青色长袍破败不堪,甚至在他的手臂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口子流到了他的手上,一点一点的滴到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