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就不要在那里装懂。”
夏建仁一看刘羽的样子,还以为他为自己老师的名头吓坏了,脸上更加得意了。
夏建仁此时正是得意,在门口的位置就有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穿着一身白色唐装,唐装纸上画着墨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刚刚露面,人群之中就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他正是刚才夏建仁口中的张岩张先生。
张岩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几天都没有打理了,不过精神头确实不错。
毕竟华夏画和毛笔字讲究的是以气运笔,要想真正的登堂入室,必须比例配合着自己的呼吸,所以一般画华夏画的人,身体素质要比一般的人强上一些。
“老师,您来了!”
看到自己的老师来了,夏建仁直接迎了上去。
“刚才我在院子外面就听到了你在大呼小叫的,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
张岩瞪了一眼夏建仁问道。
国画讲究的就是心境,夏建仁的心境不稳,所以画出来的东西也是有形无神。
“老师是这样的,刚才有一个土包子在那里不懂装懂,所以我就出言教育了他一番!”
说着夏建
仁还指了一下刘羽所在的方向。
“就是那个土包子,分明自己根本就不懂华夏画,还非要和我争辩!”
张岩一看到刘羽的时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直接一把推开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夏建仁,快步的向着刘羽走了过去。
“哈哈,臭小子,是算你倒霉!”
看到自己的老师向着刘羽走去,夏建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老师的脾气,别看自己的老师平常的时候很文雅,可是发起火来,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这次惹到自己的这个臭小子,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场的众人也是饶有兴趣的眯上了眼睛,等待着一场好戏的降临。
这个张岩张大师虽然在国画界很是出名,可是也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如果有人惹到了他,臭骂一顿都是轻的,要是实在气不过,他还会大打出手呢。
可是下一刻,张岩做出来的动作,惊得在场的一众人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只见张岩站在刘羽面前,双手抱拳对他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兄。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一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张岩这名字听上去
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看来你在静都混的不错啊,你的徒弟都当了大学教授了!”
刘羽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岩,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这个张岩,刘羽对他倒是很熟悉,以前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罢了。
机缘巧合之下,张岩看到了老不死的画符,一下子就涌起了拜师的念头,老不死的当然没有收下他,可是这张岩也倒是锲而不舍,就在院子旁边搭了一个帐篷住了下来,每天都会跑到院子之中去,烦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被他弄得有些无奈,最后只好收了他做记名弟子,传了他一些关于书画方面的知识。
而且当时的刘羽岁数不大,张岩每天都会跑到山下的小卖部去买上不少的零食,用来贿赂刘羽,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所以张岩叫刘羽师兄到时也合情合理,虽然老不死的并没有教张岩关于道修上面的东西,可是毕竟传授他的作画执法。
“你个孽徒,居然敢冲撞你师伯,还不赶紧过去道歉。”
现在张岩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快步走到夏建仁面前,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其实对于自己这个弟子,张岩也感觉到很无奈。
本来他根本不想收什么徒弟,可是他和夏建仁的父亲是故交,以前他不出名的时候,吃饭都是问题,都是靠夏建仁的父亲接济的,他不得已才收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
“老师,你……”
夏建仁瞪大了眼睛,他根本不相信平时还待自己不错的老师会突然抽自己的耳光,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我让你过去道歉,那是我的师兄,也就是你师伯,平常我见面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说是你了,以后如果你再这么没有眼力见儿,我就告诉你父亲,你这个徒弟我是教不了了!”
张岩虎着脸说道。
“刚才的时候是他先侮辱我的,我是忍无可忍,所以才回击的!”
夏建仁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简直就是放屁,你师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侮辱你!”
说着张岩又是一个耳光抽在了夏建仁的脸上。
“张大师,请您先不要动怒,这件事情确实不是建仁兄的错,是那个臭,是您的师兄,欺人太甚了!”
平常和夏建仁关系不错的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将事情的经过原
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其中并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师兄,这……”
听完那个年轻人的话,张岩忍不住看了一眼刘羽。
张岩平常的时候和苏柔的关系不错,两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之交了,他对苏柔的画卷还是挺欣赏的,他也认为苏柔的画,虽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大家,不过也差不远了。
“你自己看一看苏柔的画就知道了,以前的时候老不死的,就曾经说过,作画的时候不要想太多,如果想太多的话,往往会落了下乘,顾此失彼!”
刘羽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对他努努嘴看了一眼苏柔的画。
张岩跑到那几幅山水画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表情还算平淡,可是越到后来,脸色也难看,到最后他眉头都锁到了一起,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一众人都纷纷盯着张岩的表情变化,显然他们根本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水画这高雅的东西,对于他们这群门外汉来讲,简直就是神仙打架,他们根本就看不明白。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过去,众人的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