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下雨的声音。
她才一动,身边的人就醒了。
顾昕打了个呵欠,小声说:“我要下去。”
皇上先起身,把她扶起来下地,香露过来服侍顾昕去小解,香草端了温水来给她洗过手,再倒了半盏温水。
顾昕他听着外头的雨声:“下雨了?”
“下了好一会儿了。”香露轻声说:“还起了风,夜里可就比白天凉多了,奴婢再去取一床丝被来吧?”
顾昕摇头:“不用了。”
皇上也喝了半杯水,两个人重新躺下,顾昕现在很少平躺着了,多是侧躺着睡,而且翻身的时候,也不能象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随便翻,她得扶着腰,慢慢的挪转。
皇上觉浅,她翻身的时候,哪怕人是半睡半醒着,也能感觉到他伸过手来帮忙。
不说有没有别的皇帝这样细心体贴,反正就顾昕知道的,一般人家的男人也做不到。
她扯着皇上的袖子,含含糊糊的说:“快睡吧,明天你不还得早起?”
“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
雨滴打在檐瓦,打在窗外的荷叶上头,声音格外清楚。顾昕摆好了舒服的入睡姿势,但一时间听着外头的雨声,却睡不着了。
皇上也没有睡着,用手轻轻试了试她手臂的温度,然后把丝被给她盖上。
下起雨确实比平时要凉得多。
司天监说,京城这场雨怕是有得下,或许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有晴天。
好处是天气凉爽些,顾昕怀着孩子也能少受些罪。
等这个个炎热的夏天过去,孩子就要出生了……
孩子……
一想到这个,皇上的思绪也跑远了。
唐太医说,贵妃怀的十有八九是个皇子,从脉相等等都能判断一二。自然,也不是十成的把握。
皇上觉得,皇子很好,公主也很好。
如果是皇子,那一定要好好教导。如果是公主,那一定会生得象母亲一样秀美可爱……
皇上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没对顾昕说,但是对褚怀忠说过。
他梦见有两个娃娃围着他喊父亲,一男一女,看起来年纪一样,都十分聪明可爱。
醒过来皇上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贵妃怀的当然不是双胞胎,但他太贪心了,儿子和女儿都想要。
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睡着,皇上有些意外。
顾昕从来都不会为睡不着发愁,好多时候她沾着枕头就着,一刻都不带耽误的,让皇上有时候都觉得十分羡慕。
也就是心思单纯的人才能这样好睡,皇上有时候就因为心事重而难以入眠。
皇上轻声问:“腿有没有疼?”
顾昕有些含糊的说了句:“没有。”
外头起了风,她听到了,窗棂发出轻微的震颤声。
她忽然问:“要是……”
“嗯?”
顾昕犹豫了下:“没事。”
皇上轻轻拍抚了下她的背:“别怕,有朕在。”
顾昕犹豫过,也认真考虑过顾峪说的话。
他们家这个秘密太沉重了,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也曾经被人陷害出卖过不知多少次。包括当初先帝的时候,崔道士和顾昕就差点儿死在宫里。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皇上,顾峪没有明确的告诉她,而是让她自己权衡。
如果皇上也象先帝那样,那顾峪、甚至顾昕和她肚里的孩子就都会陷入危险。
但是……
顾昕感觉得到,皇上和先帝不是一样的人。
而且,这些天她总有种感觉。
这件事,皇上可能并不是一无所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388章 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