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到高台上,杨义臣看着宫楠解开的头发发呆。
‘那头发湿漉漉的,咋还那么的翘?咋还那么的散?’
宫楠在坐下之前,用手指轻弹了下湿发。瞬间头发周围出现了一片水雾,随之被风吹散,然后又用丝带将其扎成烟花马尾。
这时,杨义臣也看得更为真切了。他心下直呼:‘这何止是散, 据说被雷劈之人,那头发就是这种模样啊!’
秦琼和苏定方两人偷偷又尝试弹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理所当然地没啥反应。
‘我还弱,待将来强大了,也必然能与众不同!’两人心底有殷切的想象着美好的未来。
杨义臣将一个椅子移到平台一侧,然后就远离那几人坐着。
秦琼等人不明其意,宫楠就给他们解释道:“杨将军携帝令前来,只是属于一个胜利后的站台见证者。”
其他几人或许不明,但是展子虔却是明白其中意味的。
于是他说道:“看来圣人对各大世家也是顾虑重重,但也乐意在郑家失败之时,给对方表达下自己的态度。”
孙思邈想了一下,就嗤笑一声说道:“老道我最烦与皇室和世家接触,一个个的都太过于弯弯绕绕了,就如那腹中之肠一样。”
他说了此言之后,又感慨道:“可惜了这么多的尸体,要想做解剖实验,还得等到去辽东之后才能方便进行。”
自从跟着宫楠了解到诸多生物结构的细节之后,孙思邈就拿着手术刀开始了虐待小动物之旅。但也因此,学校的学生们也都跟着都了解到了一些生物学知识。
一些窝在洞里等春天的青蛙却因此倒了霉,它们不但要为学生们演示屈腿反射和搔扒反射,最后还会被演示标本的制作流程。
只是孙思邈已经不想一直拿小动物做实验,他需要宫楠所说的‘大体老师’,他想真切地看到并了解宫楠所言的那些器官结构!
展子虔听到孙思邈的感慨之语,明白对方是想以完善的人体解剖图,作为第一个晋阶学术。
以后的强化晋升是需要成绩的,有人会在战场上获取功劳, 有人会在工商业上发展, 自己和孙思邈则是都选择了学术贡献领域。
他看了下摄像机,在想想自己这一阵子跟着学到的画技,心下若有所思:‘这么拍摄的话肯定不算是啥成就,但是若把《龙猫》以动画片的形式给制作出来呢?’
展子虔想想宫楠给他讲的动画片,在摄影机出现之前,他还不理解,但此时他决定去实验一下!
学术科研方面也被宫楠列为可供强化晋级的考量标准,在制定规则之时,他还特意说明一些学术、试验成果无需达到扩散应用,只要被其认可,就算得上是一份可被记录的成绩!
这是宫楠想到了火药的各方面应用,他不想让热武器出现得过早。
被强化的人在实力上都会强于世人,这是优势,在没有利用这种优势获得足够大的成就之前,热武器就不适合给放出来!
但是当学生们了解了化学等各种知识后,那些东西都会很容易被制造出来。这样一来,虽然会被限制,但是功劳还是要给与肯定的。
杨义臣看着孙思邈,眉头微皱,他想到了与苏定方一起去往山寨的那个老道士。但是看这个人的样子,和那个道士的形象差距太大了。
他甚至怀疑威虎寨里或许还有个道观,于是就把这点猜想牢记心底,然后继续观察。
在郑家人那边,几个被吓傻了的长老们都缓过神来。
只是当他们清醒之后,看到面前的那副场面,精神更愈加崩溃了!
这些人中有着郑家众多优秀的子弟,他们都是郑家立于世的支柱,如今却是轻松地被人给屠了!
几人流着老泪,相互对视,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悲凉。
一个长老先开口说道:“这荥阳已经不属于咱们了,这是事实!
虽然诸多宅院里还有人在,但他们连反抗力量都算不上,咱们还是尽力保存他们的生命吧!”
一个长老激动地说道:“在外面有咱们家族的众多成员,他们可以……。”
说到这里,他嘴巴张着,却难以再说下去。其他几位长老自然知其意,无非也就是坚持等到外面领军前来支援。
可是郑家众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啊,而且那宫楠真的是可以用军队镇压的吗!
“唉~!丢失了郡望的家族啊,吾等乃列祖列宗之罪人啊!”
一个长老仰天长叹,随机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对几人喝道:“走!为了余下的家族子弟,咱们必须得承认今日的失败!
宫楠今日能攻打到这里,明日也能攻打进族籍之地!”
有四位长老相互搀扶着起身,看向周围,那些均是不敢靠近,又不敢逃走的奴仆,甚至还有几个家族的后辈。
摆正头,他们不想在看下去了,那是一幅家族无望、预示着衰败的场面!
见郑家人前来,秦琼和苏定方就去搬运带着护栏的阶梯,然后将其放置在台前与之相连。他俩各自立于阶梯两侧,引手做迎接之状。
展子虔和孙思邈根据人数又搬来几把椅子,然后登上拍摄台。展子虔负责拍摄,孙思邈则是持盾以防万一。
杨义臣看到此景,也不好再坐着,于是也就走到台子边缘站立。
郑家四位长老相互搀扶着走到台前,停下后都各自整理一遍自己的衣冠。
宫楠见此,就跳下台子去马车里拿出两个不锈钢盆和几条丝巾,然后快速去旁边的河里盛水端到台子上面。
秦琼和苏定方接过水盆和丝巾送往阶梯处,然后捧着盆子,示意郑家几人清洗颜面。
郑家的几位长老心底稍安,他们想到在洛阳城里的那些威虎寨人,那些人都是有着尊老爱幼的品性。
此时见宫楠如此行为,也觉得对方亦是能守礼节之人。
待几人擦洗手脸之后,就抬步走上阶梯。
宫楠坐于主座,也不起身相待,只是将手一引,示意他们坐下。
其眼睛扫向几人,以稳定且有力的声音说道:“你们无须各自介绍。
我威虎寨面对你郑家袭击之时,也仅是知道是你郑家所为即可,亦是没有拷问各个郑家子。此时,我也无需知道你们的姓名。
你们世家有着自己的行为方式,我威虎寨也有着自己的行为方式。现在,我是胜者!
你们郑氏身为败者,我面前你们没有行使自身规则的资格。我的要求已经在‘三日报’上给与了说明,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回复!”
郑家几人本来还觉得宫楠见面不起身有些失礼,听到此言就尴尬了起来。
‘我们是败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