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秦玉堂的背后真的有跟我一样的能算的,你们就不会说百年间没出过一个满级了。”
顾戎说的时候一脸的坦然。
易金鹤:“这倒是。”
“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在秦玉堂骗了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不可能会算到这个女人的老家,
几年后会发洪水,他可以趁机捞一笔。
他是骗了那个女人之后,消失了七年,然后才回来找她,开了这个厂。”
司宸的眼神一直凝在顾戎的身上,这样的戎戎,很亮眼。
他好不容易才逼自己收回视线,平着音儿说道:“戎戎,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人为?”
司伯胜皱着眉头:“洪水还能人为?”
司宸点点头:“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有个人在建厂之前,曾经请了一个专家团队,
探查那里的地质和水质。
后来,他就以工厂正常运作需要引水源,找人挖了地下排水渠道。
而在他厂子的上游,靠近山区。
他用了这个方法,成功的把洪水引过来,发生大规模的洪灾,把整个厂子都淹了。”
顾戎突然想到一件事,从她进入幻境开始,她所看到的每个画面,都是那些鬼想让她看到的。
“司宸,就算秦玉堂用的是同样的方法,就算他成功的引来了洪水,那个村子有条很大的河,里面很多孩子在游泳。
这一点,我在六
华村的时候就知道了。
靠近河,会水的人必然占多数。
可是这个村子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顾戎仔细的回忆她在幻境里看到的,洪水来的时候,是深夜,所有人都在熟睡中。
“你说这何湘琴怎么就不直接给我说,非要让我猜?”
司宸在顾戎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感觉她快要炸毛了。
“别着急,有可能连她都不知道。
而且,这件事发生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找来?”
“对了,戎戎,秦玉堂父子非常的迷信,听说经常去国外拜拜。”
“信国外的神,也不敢信我们自己的神,他说的话,别人能听懂吗?”顾戎撇嘴。
“戎戎,这件事你暂时别管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查清楚。
顺便查一下,当年还有没有活口。”
“好。”
……
两天后,帝城医院。
“顾大师,实在抱歉麻烦你跑一趟。”
“什么事?”顾戎看了一眼莫言潼,还有李心诺旁边柜子上放的汤壶。
“我……”李心诺费力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这……这是我全部的积蓄,我希望,可以让我爸爸……
少受些罪。”
莫言潼轻声说道:“她爸爸前天晚上就走了。”
顾戎没有收她的卡:“我收现金。”
李心诺赶紧在包里翻了翻,最后只有一百多块钱。
顾戎拿走了一百二:“够了。”
李心诺眼睛一红,她挣扎着下床,对着顾戎鞠了一躬:“顾大师,谢谢。”
顾戎转身要走。
“顾大师。”
顾戎转身。
“顾大师,我想起了一件事,中立大厦那天,我看到有个人一直都在监视你。”
“谢谢。”顾戎笑了笑,“走了。”
她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司宸分析给她听的。
明明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但是那天在中立大厦跳楼的那个人却提前跳楼了。
司宸还说,有人想利用顾戎去查这件事。
至于目的,或许是想找到水生花。
所以,顾戎找到水生花之后,才会将它封印。
顾戎在经过林音的病房时,发现外面还有两个警察在守着。
她轻轻一弹指,把另外两盏灯还给了她。
反正她的修为已经被晏和风给废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
苑城。
萧氏集团。
随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门主。”
“失手了?”萧正岳逗着阳台的鸟,头也没回的问道。
声音很平静,似乎早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低着头,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萧正岳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这个结果我早就已经猜到了。
那丫头可没那么好对付!
放眼整个玄门,敢明目张胆利用老子的,她是第一个。
人呢?”
“废了。”
“废了?”萧正岳疑惑的转头,“她都修炼出这本事了?邪师的邪术可不是她能废得了的。”
中年男人更加紧张了,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确实……确实是废了。”
“怎么废的?”
“天罗地网咒。”
“天罗地网咒?”萧正岳皱着眉头,半晌后,笑了,“这丫头有点意思。
她遇到对付不了的,就利用老子,害得老子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
现在又靠着一段乱七八糟的天罗地网咒,就废了老子门下两大邪师的修为。
有点意思!”
萧正岳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喝了口茶:“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这个小丫头好好玩玩了。”
“门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人在盯着她了。”
“不盯她盯谁?”
萧正岳指着帝城的方向:“她一个结界,害得我们不能再从帝城拿东西,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应该知道,
跟我们之间的梁子结下了。
不过,可惜了,确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丫头呢。”
中年男人轻声应下。
“对了,门主,还有一件事。
那个晏和风最近像疯狗一样,连连废了我们好几个邪师的修为了。”
“那几只老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派只小狗出来乱咬。
先不管他,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来。
但是,该给的警告还是要做到的,别让他以为我们怕了他。”
“是。”
中年男人退下后,萧正岳看着在阳台上的笼子里叫得欢的鸟,笑了笑:“不听话的畜生,
留着有什么用?”
鸟蹦跶了一下,突然,身体一直,歪歪的倒了下去。
……
顾戎在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后,果断的给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
她敢保证现在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司宸进来就看到顾戎趴在桌上,一副无聊得就快要长灰的惨样。
“戎戎。”司宸伸手去摸顾戎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戎苦哈哈的看着司宸:“我觉得我是天生劳碌命,
每天跑着精神倍爽,这两天关了水月观,我感觉我浑身上下都难受。”
前几天动用了太多的玄力,她再厉害,也是个肉体凡胎,必须要休息一下才能恢复元气。
司宸忍不住笑了:“你要的资料,我都帮你查到了。”
司宸正了正脸色:“没有一个活口,这一点,确实很蹊跷。
不过,有一个人失踪了,至今还生死未卜。”
顾戎一皱眉头:“何湘琴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
顾戎抿抿唇:“果然。那你有没有帮我查到他儿子的资料?有生辰八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