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连忙解释道:“父皇不用担心,勇士营和永平新军都在江北,想要调回只需要沿着运河北上,预计二十足够回援。
至于辽东军,现在辽东只需要防守,有这些人和没有都没啥大问题,只要用勇士营堵住蓟州的缺口,永平新军堵住山海关,宣府新军堵住宣府,曹文诏部堵住大同。
建奴这次虽然来的快,但是因为自准备不充分,只要挡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建奴就必须退去。
一个是应为物资供应紧急出兵,物资根本来不及准备,对方只能出很少一部分机动兵力,或者扰辽东,或者破九边入寇。
第二是气,这样的气根本不适合打仗,一旦一场暴雪,这些建奴都不用打,自己都能冻死一半。
所以这次对方只是虚张声势,不需要朝廷再调大军勤王。”
崇祯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打仗这种事,不是一拍股打就打的,粮草需要筹备运输,军队需要集结分派行军。
所以一场战争往往需要提前准备几个月,所以建奴这种突然袭击绝对不能长久。
崇祯皱眉问道:“验看流寇就要被剿灭,这个时候回调永平新军和勇士营,流寇会不会死灰复燃”
朱慈烺摇摇头:“父皇,您只需要督促其他军队加紧围剿就好,现在流寇大股的只有三四千,股的甚至都有几十人逃进山林。
勇士营和新军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这个可是专门因为大规模决战配置的兵种,再了,就算死灰复燃,等建奴退了,再调去剿灭就是了!”
崇祯听到这里也很开心,剿方现在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流寇已经彻底剿散了,剩下的就是看谁先擒住匪首了。
想到这里崇祯突然问道:“朝中有人提议,既然流寇大部已经被剿灭,不如对各地股流寇进行招抚,这样可以迅速稳定局势。”
朱慈烺抬头问道:“那父皇觉得该怎么样?”
崇祯想了一下道:“本来朕觉得朝廷大军威慑之下,流民早已经逃散不敢为恶了,这个时候剩下的都是陈年惯匪,和那些顽固分子,所以不打算对他们进行招抚。
但是今你的这事,要是能迅速对流寇进行招抚,那不就能抽调大量的兵力到辽东,用来对付建奴!”
朱慈烺摇摇头:“父皇千万不要这么想,现在就算流寇被剿灭,中原各地还是要留下足够的兵力。
流寇虽然剿灭了,但是产生流寇的环境还没有改变,各地流民问题还没有妥善解决,各地灾害还在频发,不留下足够的兵力,恐怕流寇又会死灰复燃。”
崇祯不悦的皱眉:“那不知何时,这流民问题可以解决?还有你的粮库什么时候能建成?”
朱慈烺嘿嘿笑着:“父皇,经过这次瘟疫之后,建奴的实力会降低到崇祯元年以前,大明在有两三年就有足够的兵力和实力剿灭他了。
到时候辽东土地种上红薯土豆玉米水稻等,足够养活千万百姓,咱们只要过这个冬,这下攻守之势就翻转了!”
崇祯一听也开心起来,虽然朱慈烺采用了这么一个极赌方式,有伤和,但是其中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就像朱慈烺的那样,要是建奴死一半,那建奴就不再有威胁大明下的实力了,他就从跟大明争霸的状态,再次跌回寻求生存权的状态。
大明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他们驰骋的乐土,新军的建立,府库的充盈,崇祯有信心从容的收拾建奴。
而不是像当年一样去相信袁崇焕五年平辽的鬼话。
所以朱慈烺三年足够剿灭建奴,崇祯并没有多高兴,现在他不在乎几年能剿灭建奴,反正建奴早晚会被剿灭,为了求个稳当,他不在乎多等两年。
崇祯笑着道:“剿灭倒是不着急,明年要是能练几只新军,守住九边,让建奴不能在入寇,就算是你的首功了!”
朱慈烺抱拳道:“那父皇请传令九边让他们加强警戒,还有这次为了把瘟疫传回大明,建奴可能会采用抛尸攻城的方式,儿臣想请调防疫军到蓟州宣府山海关和辽东各城。
若是各城发现瘟疫,还请听从防疫军的指挥,以应对瘟疫问题。”
防疫军自从上次山西瘟疫结束之后,一直都没有动用过,新军被抽离之后,防疫军的规模也降低到三千人以下。
好在剩下的这些都是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手,配合上皇仁堂的成药,这次鼠疫并不会给大明带来多大的困扰。
崇祯也知道赋予防疫军一定的指挥权,对防疫工作很有必要,当即拟旨:“朕会晓谕边关和各城,一旦建奴进攻,所有防疫有关工作一律听命防疫军。”
朱慈烺想想又道:“为了防止鼠疫通过老鼠和各种畜禽传播,若是确定建奴的进攻方向,还请父皇让该城后边,建立一百里的隔离带,直到确认无鼠疫疫百姓再回乡。”
崇祯点点头表示知道。
朱慈烺觉得没有什么要的了,起告辞。
崇祯抬起头:“等等,皇儿,以后切莫再干这种有伤和的事了,时间咱们有的是,做事不要那么急躁。”
朱慈烺连忙行礼:“是,这次事了结之后,蜚卫就解散了,皇仁堂以后再研究病毒瘟疫那一定是为了治病,绝对不会再有蜚卫。”
崇祯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万方有罪,罪在朕恭。皇儿一心为大明江山社稷,父皇本不应该你,但是这次……没在有下次了!”
朱慈烺躬退出暖阁,后悔么?不后悔!想想扬州三,想想嘉定三屠,建奴犯下累累血债,今朱慈烺所做的一切都是避免他们作更多的恶坠入地狱。
至于那些汉人,虽然很同他们的遭遇,但是为了千万大明百姓,为了整个华夏不至于沉沦,这点代价是值得的!
不过朱慈烺还是被崇祯的那句“万方有罪,罪在朕恭”给感动到了,为自己的儿子揽下所有罪责,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好皇帝,至少他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