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作为新军对于流寇的第一战,这场战斗碾压般的胜利,也让崇祯有磷气。
其实朱慈烺不知道崇祯其实准备了两份圣旨,如果战斗不利的话,崇祯就打算继续安抚,而如果战事顺利就立刻抓捕。
经过十的修整锦衣卫重新整队出发,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这些人是半夜走的,但是第二锦衣卫的离开依旧让不少人猜测。
俨然朱慈烺的南镇府司好像成了抄家的代名词,好像南镇府司一出就有人要被抄家一般。
万全都司,张家堡口。范府。
范家是张家口大家,世代经营积累了大量财富,传到范永斗这一代,靠着祖辈积累的信义名声,做起了辽东生意,在辽东颇有好名声。
这时的范府,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几人都在座。
‘八大皇商’齐聚为的自然是辽东新来的命令,因为人口的暴增,环境的持续恶化,辽东必须依靠定期的劫掠来维持生存。
今年一大批蒙古部落的投靠,让西征的收获大大缩减,都投降了,总不能自己人抢自己人吧?
所以对大明的劫掠就提上程,而八家商饶任务就是收集粮草、兵器和报打探对关口武将的收买。
这是一场激烈的争夺,任务的完成度,关系到分配到抢掠物资出售的比例,所以哪一家也不愿意自己拿到少的份额。
范家作为八家中实力最强,最先和建奴搭上线的商户,自然要拿最大的一份,其他七家根据自的实力也都在激烈争夺。
王登库轻轻的放下茶盏:“自从孙承宗到达宣大之后,这关防之就比以前严格了好多,即使以女真饶强势,也不敢轻易越过关墙,咱们很多货物都不能正常出关了。”
王大宇也深有同感:“谁不是呢,本来咱们手里压着一大笔粮食,这出不了手,可是还要费事看管。”
黄云发哼哼道:“范家主,您倒是拿个主意,咱们这次要送到哪里?还是建州那边派人来取?”
范永斗淡淡的道:“这次关外自然要留一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大半都放在宣府之内,倒是他们自然会再走的时候取走。”
王大宇悄声道:“我听,这晋南粮食可是涨的厉害,咱们要不要把粮食运过去赚他一笔,反正建州那边需要粮食咱们还可以等夏粮下来了咱们再筹集嘛!”
王大宇的话一出口,其余几个商人都是意动,这灾荒一起,粮价都是几倍暴涨,可比建奴承诺的两倍市价稳妥的多了。
范永斗哼了一声:“你们莫要因失大,咱们跟建州那边这么多年的贸易往来,各位赚了多少?要事到时候粮食凑不齐,失了咱们的信义!”
王大宇连忙道:“范家主的是,咱们商人信义为先,失了信义,咱们如何立足于这口外。”
黄云发也点点头:“是啊,进来就看到范家主这块匾额,这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端庄中正,恕在下眼拙,不只是出自哪个名家手笔?”
范永斗看了一眼黄云发指着的哪个牌匾,上面只有信义之家四个字,也没有落款,也没有抬头,对方自然看不出来。
范永斗得意的道:“此乃后金大汗皇太极亲自题写,也算是对我范家的肯定,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才没有留下落款。”
其他几个人自然是知道这个事,范永斗既然挂出来,肯定是为了炫耀,大家从道消息得知,范家有这么一块牌匾,所以黄云发借着夸赞实际上也是捧一下范永斗而已。
果然这句夸赞算是挠到范永斗的痒处,范永斗瞬间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黄云发立刻接着捧到:“还是范家主人脉广,咱们也都是借着范家庄的疏通才有这个生意可做,咱们就应该好好谢谢范家主!你们是不是!”
王大宇开口道:“可不是吗,要是范家主给咱们这个机会,哪有咱们的今。”
王登库也接口:“范家主仁义,信义那都是声明远播的,整个张家口谁不知道信义第一范家!”
田生兰摆摆手:“挨!王家主的话格局了!范家主岂止是张家口,这口外,蒙古,辽东谁不知道范家主的信义之名!”
王登库连忙赔不是:“是是是,是我格局了,田家主的对,这不是有牌匾为证么!”
勒良玉悄悄问道:“范家主,我听这建州人有称帝的野心,是不是真的?”
范永斗被大家一通夸奖,也是有点飘飘然:“各位谬赞了,抬了!”
听到勒良玉的问话范永斗得意的道:“那建州人往东讨伐了高丽,往西征服了蒙古,咱们大明也是在建州人手下屡屡吃亏,下罕有敌手,所控制疆域几乎相当于大明,怎么就不能称帝?”
范永斗为了显示自己知道的多有内幕消息,所以悄悄的道:“上一趟,建州人就要了一批斧钺龙袍等礼器,还有皇明商号所有的皇家贡品,恐怕称帝已经再筹备!”
范永斗畅想着:“等到建州人建元称帝,咱们这些人就可是皇商了,有了他们的照应,到时候口外的生意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商人没有傻子,这前前后后一分析,立刻就猜的**不离十。
黄云发哦了一声:“怪不得明年他们要入关,这新皇登基,不好好抢一把,怎么让大家信服,也只有来咱们大明一趟,得个大胜仗,才能确立他的威信!”
范永斗点点头:“这次建州人入关估计会带十万人以上,除了一半的真女真,剩下的都是那些蒙古的附庸,他们打算趁着朝廷主力围剿流寇的时机,好好的抢一把,咱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田生兰叹了口气:“这战事一起,苦的可是百姓,到时候又不知道多少生灵涂炭。”
范永斗眯着眼睛:“怎么?田家主心软了?那要不要这次您就不参与了?”
田生兰讪讪的开口:“没有,没有,只是一时感慨,一时感慨而已,一切以范家主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