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下雨咱们可以灌溉啊,清朝中后期土地不足的时候,不是很多中原百姓在蒙古开荒种地。
还是那句话,产量高低不要紧,改变社会结构才是第一要务。
朱慈烺坚定的道:“至于产量咱们不用担心,大明的百姓,在山上种梯田,在黄土高原上种种庄稼,在荒漠在海岛种庄稼,甚至在船上种出庄稼,那里有土地有水源,只需要花点功夫搞点灌溉设施,一定能种出庄稼。”
崇祯原则上同意了朱慈烺的设想,反正别的地方不,河肯定是能种庄稼的,成不成先试试吧:“还有什么控制之法?”
朱慈烺接着分析下一条:“所谓帮助其修建邬堡和村镇储存粮食抵御雪灾和其他部落的侵袭,之后就是划分草场培育牧草,让游牧变成半游牧,到时候更深度的控制这些部落。”
这一条很容易理解,有了房子冬谁还住帐篷躲雪灾啊,尤其是邬堡城镇里还有粮食,有牧草,还能抵御敌人。
朱慈烺接着比划:“而且这些城镇都是互市之地,到时候大明肯定要派兵驻扎协防的,牧民想要获得入住的资格,肯定要接受大明的管理,遇到重大灾害大明皇店可以提供贷款业务,让牧民不至于铤而走险,将来牧民拿自己的产出抵扣贷款,皇明商号就能获得一个稳定的货源。”
杀光异族固然爽快,但是把异族变成自己的工具,变成自己的奴隶比杀光他们更有意思,一直以来草原民族有了灾害就会进入中原抢一把。
稳定草原不仅关系到大明北方的稳定,更是为了报仇!
而且大明的国策到底是向海还是向陆,最终还是要看草原的稳定况,若是不能稳定草原,那大明就没有选择权,只能在九边跟草原民族死耗着。
两线作战一直以来都是兵家大忌,强如盛唐在西域跟北方草原两线作战的况下一样中心兵力空虚被安禄山乘虚而入。后世元首国两次都死死在两线作战上。
所以尽管大明很强大,朱慈烺觉得还是避免两线作战的好,而且大明的地理位置向西几千里都没有啥经济价值甚至大部分地方都是不毛之地,粮食都种不出来,没有火车的况下谈统治那更是镜花水月。
相反南洋的土地产出比大明还多,沿海有的是资源,海阅便利降低了统治的难度,新土地的发现迁移了人口转移了国内矛盾。
朱慈烺是一个航海派,他觉得大明现在的所有问题都能通过开海来解决。
但是开海之前要先收拾了流寇,收拾了建奴,确保北方西方的稳定,等经济科技发展了,蒸汽机研制出来了,到时候在谈西进。
这也是朱慈烺对于蒙古问题这么成竹在的原因,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一整的解决方案,这些年反复琢磨,所以今才能侃侃而谈。
朱慈烺接着道:“而选精锐勇士在城镇中赐予房子,田地和产业正是为了打破部落的限制,人一旦有了私产自然就有了私心,部落首领再想向以前一样控制他们就难了,到时候这些部落勇士就变成了城镇的勇士,大明的勇士。”
崇祯算是回过味来,合着朱慈烺的冠冕堂皇的一大堆好处,还是一步一坑,自己前几还在教训朱慈烺做事不够冠冕堂皇,今朱慈烺做的就不错。
崇祯也发现,这些问题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考虑好的:“这些问题你是不是想好久了?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章程?拿来我看看。”
朱慈烺嗯了一声:“有啊,我让贵喜带着呢,父皇让他送进来就是。”
崇祯看了一样王承恩:“宣贵喜。”
不一会贵喜举着一本进来了,崇祯有些差异,他以为朱慈烺早有准备,但是没想到朱慈烺准备的这么充分,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章程了。
崇祯打算简单的翻看一下,里面包含互市的设置、互市的规章制度、马匹交换制度、各种牲畜养殖的利弊消耗草料的多少、蒙古人口分析,牧民迁移主要行动路线,各个水草丰美地点以及控制这些地方的部族、可以规划为城镇邬堡的地点……
崇祯惊异的翻看,朱慈烺嘿嘿笑着解释:“这些都是曹文诏和派去的统计局人员收集的数据,他们确实没少辛苦。”
又是统计司,崇祯看着手里的各种数据,又想起朱慈烺曾经过的给统计司官职的事,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崇祯对于朱慈烺这种充分的准备很满意,这可比那些大言不惭的大臣侃侃而谈有意思多了,也更令人信服。
崇祯放下手里的章程书:“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去做吧,朝堂上的争论估计还要持续几,趁着额哲不在部落你先把该做的事做好。”
崇祯也不傻,多拖拉一阵子,额哲不在部落,朱慈烺这边就更好下手,要是能拖个几年,那部落里的人估计都不知道额哲是谁了。
朱慈烺躬行礼:“是,谢父皇。”
崇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这次方正化他们有大功,我打算让他掌控东厂,李若琏升任锦衣卫南镇府司指挥使,其余三人都升任千户,南镇府司缇骑定为一千人,统计司占划归南镇府司。”
朱慈烺惊讶了,统计司跟报部门结合,这怎么听着像是光头的思路?这跟朱慈烺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崇祯这次给了大好处,等于变相让朱慈烺掌握了南镇府司,虽然为了防止朱慈烺继续做大限制了缇骑数量,但是南镇府司可是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纪。等于成了洛养的顶头上司了。
而且方正化掌握了东厂,有这次事件的分,朱慈烺觉得自己以后跟东厂的关系就更近一步。
朱慈烺还没有谢恩崇祯就敲打到:“此次江南之事,不要闹得太过,江南为大明财税之源,不能轻忽,我已经派骆养带人南下监督李若琏行事,这次山西之事也不在让他过问了,你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去诏狱抢人像什么样子,以后不得再犯。”
朱慈烺尴尬的傻笑:“父皇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约束好手下,保证不在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