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颜避开他一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认识的女人一定不少,不差我这一个。”
沈暮寒轻笑,眼睛眯成好看的弧线,预判到她要离开,先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扣向自己,凑近,“不对。”
又俯身挪了挪,贴在她耳边,低沉道:“如果睡过才算认识,那我至今为止一个女人也没认识过。现在很想好好认识认识慕小姐你,不知道,能不能给个机会?”
慕千颜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男士沉香,很好闻,但却是一股危险的人渣味。
“相信我,如果没有你这张妖孽的脸,你不知道要被告性骚扰进去多少回了!”
说完,推开他,转身就走……
沈暮寒微笑着跟上她高冷的脚步,“你刚刚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觉得我这张皮囊是好看的?”
慕千颜不理他。
沈暮寒跟在身边,“准备去哪?”
慕千颜依旧没有理他,走到车前,发现车里的江星涵不见了,而车钥匙还在车上……
她蹙了蹙眉,给江星涵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江星涵温和的声音传来,“老慕,我遇到了一个朋友要在这边聊几句,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慕千颜挂了电话,拉开车门,准备开车离开……
她上车,关了车门之后,又听到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偏头一看,沈暮寒居然跟着她上车了?
“谁让你上车的?下去!”
沈暮寒自顾自扣上了安全带,“早晚我们也会认识,送我一程,慕小姐应该不介意吧?”
‘认识’两个字在他口中已经不单纯了!
他笑得优雅又斯文,不知道的,根本不出来他是个不经别人允许就上了车的家伙
慕千颜冷睨着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到这个男人的无赖,见怪不怪,这人,赶是赶不走的,越赶他越来劲,
索性,随他便。
她发动了车子,行驶上路。
沈暮寒摸了摸慕千颜放在中控区的那个食盒,笑问道:“这是什么?”
慕千颜冷冷警告道:“别乱碰,那是给老大的!”
沈暮寒知道秦瑟就是她口中的老大,挑了挑眉梢问,“战霆做的?”
慕千颜没说话。
沈暮寒眉眼微深,“所以,你知道战霆喜欢秦瑟?”
慕千颜还是没有说话。
沈暮寒笑了笑,“不能得到的喜欢,坚持有什么意思?”
慕千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像你这种一味追求新鲜有趣的人渣,懂什么叫真正喜欢吗?”
沈慕寒慵懒托腮,笑声低润,“怎么不懂?不懂的话,我现在是在干嘛?爱好热脸贴冷屁股么?”
慕千颜又不想鸟他了。
沈暮寒的骚话没有收敛,道:“小颜颜,不如喜欢喜欢我?我比战霆可爱,而且活好。”
慕千颜冷嗤了声,“沈暮寒,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一定会是你的报应!”
沈暮寒微微一怔,又低润一笑,“是吗?那就快点。”
“快点什么?”
“快点让我遭报应啊。”
慕千颜:“……”
……
不远处,江星涵坐在萧腾车上暗中观察,看着慕千颜开车载着沈暮寒离开,微微淡笑。
萧腾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有一边碎裂泛白,只能看到他另一只眼睛的深邃而沉着的眼神,“你好像真的很希望你妹妹和暮寒在一起?”
江星涵淡笑道:“在不在一起不重要,她现在需要有人陪她说说话。”
萧腾:“就不怕她被那个花花公子伤害?”
江星涵笑了颇有深意,“沈公子真的花吗?”
萧腾微滞,没说话。自家兄弟花不花,他心里有数,却不好定义,更不会和别人议论。
江星涵忽然偏头盯着萧腾的脸,“萧总,眼镜碎了,不能再这样直接带,如果玻璃碴掉到眼睛里,会伤到角膜。”
说着,江星涵便伸出手,将萧腾脸上的眼镜摘下,将碎了的那一边碎镜片卸下来,又递还给他,“这样就可以了。”
萧腾接过,重新带回脸上,“多谢。”
……
曾家。
秦瑟回到家就去厨房找东西,热了一杯牛奶,拿了两片面包,来到客厅这边坐下,打开电视看。
大少曾颂刚好这个时间从公司下班回来,正坐在客厅里手持一份晚间的财经报纸在看,见秦瑟坐过来看电视,温声问道:“今天去哪玩了?”
“去朋友家吃饭了。”秦瑟啃着面包回道。
曾颂看了看她手里的面包,“才在朋友家吃了饭,回家又啃面包?”
秦瑟眉眼微低,嚼着干巴巴的面包,“嗯,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饭没吃成就回来了。”
察觉到小秦瑟情绪似乎不对,曾颂放下报纸,“怎么了?心情不好?”
秦瑟摇摇头,“没有呀!”
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曾颂眉头关心地蹙了蹙,正又要开口……
家中女佣们的感叹声突然传来,“你们看,小小姐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好漂亮啊!”
“一定又是少爷们送给小小姐的吧?”
“肯定是,少爷们最宠小小姐,看到什么名贵珠宝首饰都会买回来送给她!”
“不过,这次的项链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了!”
“我也觉得!”
曾可蕴迈着窈窕步伐从楼上走下来,为了搭配上她那条奢华的项链,特意换上了一身名贵的裙子……
她来到客厅这边,乖巧甜美道:
“大表哥,你回来啦!”
“秦瑟姐姐,你也在啊!”
秦瑟无聊地瞥了她一眼,懒理之。
大少曾颂却注意到了小妹脖子上那条价值不菲的名品项链,眯了眯眸,那条项链是……至臻之星?
最近和妻子闹了别扭,妻子抱着孩子回了娘家,所以,他派了人去F国参加那场拍卖会,想拍下这条项链送妻子,但手下的人最终输给了一个神秘买主,没有拍到。
蕴蕴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蕴蕴虽然在家里受宠,但她手里零花钱并不多,手里能支配的资金最多只有几百万,加上这孩子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没攒下什么钱,所以,凭她自己根本买不起这条项链。
思及此,曾颂沉眸问道:“蕴蕴,你脖子上这条项链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