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好并不能使姜萍为此而多表示敬意,相反目光更多表现出不屑。
因为姜萍认为叶枫逸的这副模样摆明是怕跟自己较劲!
所以他似乎更得意。
另一边,孙少阳满肚子怒气地跟在叶枫逸后面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后情不自禁地开骂道:“那老匹夫还真没有一点真理可言!我见他做这会长做惯了,便知道用官威压百姓,早晚得有人打点。”
“别气了,一点小事而已,反正住哪儿都是住,有张床睡觉就可以了,不需要那么斤斤计较。”
结果却得到了叶枫逸的宽慰。
孙少阳情不自禁地对叶枫逸伸出大拇指。
“叶少的这种胸襟,实在令我敬佩!那时汤老是夸你,这说到你人品肯定不差,现在看来果是如此。”
正当孙少阳长吁短叹之时,叶枫逸才微微一笑。
他不是一个性情比较好的男人。
只是,还是犯不过和姜萍这种水平的男人。
正如大学生并没有刻意与小学生吵架,由于级别、Level等原因,即使被得罪也抵不过发怒。
叶枫逸住进这屋子。
酒店地属县城繁华闹市,从落地窗向外望去,叶枫逸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会场、和楼下熙攘的人流。
这家旅馆,主要是武道界的人住的。
习武的人,免不了偶尔动一下手脚,所以容易就闹得不可开交。
楼下传来吵闹声,没有吵得耳朵响,却很清楚。
正当叶枫逸伫立窗前围观时,姜萍却已伫立阳台朝楼下喊了一声。
“你吵吵闹闹的?现在还不是你吵架的时候?还是不要让我看到你的为人吧,否则,明天比武大会上你就没有人愿意了!”
当他如此扬言时,下面的喧闹声简直在一瞬间便偃旗息鼓。
其实楼下的人,也确实不是吵架,无非就是人多些,再热闹些,于是把音量调得更高些,把氛围闹得更热闹些。
这几位,闲谈正欢,莫名地受到姜萍的训诫,表面虽无人说话,然而大家互换目光,目光里俱有不满意的意思。
“今年,他又担任评委主//席了?”
“这不,是谁把自己的年龄与身份放在了那儿。”
“人家凭实力坐评委,只有他一个人,只能靠着这个虚名。”
“虚名也就罢了,手里有那么点权利,也总拿去压人、擅自决定,这个人实在是快烦了。”
“嘘,你的小声音,不要让他听见。”
楼下的人把音量压得很低,一丝不苟地埋怨。
叶枫逸也在房间里清晰地听着,听着不禁摇摇头。
深夜过后,每个人都分别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我已从县城醒来。
汤捷冬早就安排好了接送车辆,什么都不需要叶枫逸他们烦心,在酒店用过早餐之后,就直接把他们接送到了比武大会的现场。
汤捷冬自己作为比武大会组织者之一也提前在会场守候着。
他娴熟地与姜萍等打招呼后,故意叫到叶枫逸跟前,与他握手后递上一支香烟。
“希望今天叶少能玩得愉快!”
他冲叶枫逸笑了笑,说。
叶枫逸点点头。
“朔阳县有多少地方可游玩,似乎我只能留在这武林大会的会场。”
他和汤捷冬比以前熟悉很多,本来就可以随口开个玩笑。
汤捷冬一听就笑了。
“这确实没意思,这么一来,武林大会后,如果叶少嫌没意思,就来我家里坐会儿。”
“嗯,还是挺盼望去访府。”
叶枫逸点点头拗不过。
这时,另一些员工陆续来到汤捷冬家里,很明显现场需要汤捷冬解决的问题还是比较多的。
汤捷冬安排别人把叶枫逸引到特邀嘉宾座下,再寒暄一番后,又急匆匆地忙碌起来。
叶枫逸看了看他的站位,眼光还真不错,毕竟他正处在比武会场观战席最中间,而他身边的一边就是评委席上的座位。
一眼看过去,自己的位子显然是比较靠中、比较靠后。
这把原本排名第一的姜萍当场拉下马。
“这座位安排由谁负责?”
他大声呼喊着为叶枫逸带路的员工,怒气冲冲地质问。
“是不是汤总?姜会长认为出了点问题?我立刻去把汤总请来了!”
员工不明就里急忙答道。
然而姜萍一听是汤捷冬自己布置的,便咽气不说。
叶枫逸这时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仔细端详着巨大的比武台,观众席前座无虚席,就连旁边楼上的山也是或坐或立,只是心里感慨,这次比武大会比自己想得热闹多了。
与评委席不一样的是,本年度新增特邀嘉宾不需要总是诚实地坐着,就像是一个吉祥物。
刚开始的激动劲过去后,叶枫逸就开始无聊,自己打了一会手指、再打一会手机,看着比武尚未开始,干脆起身到会场上溜达。
在比武大会门口闲逛。
诸如此类热闹抢眼的比武大会也担心会引发骚乱,因此在入口处安检时,颇为严厉。
两排20来名保安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有2人还在汤捷冬部下,具体负责检查。
叶枫逸之前见过他们跟着汤捷冬,却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不过乍一眼看过去,这两人的内劲功夫也不弱。
似乎汤捷冬比叶枫逸当初想象中要强很多。
叶枫逸兴致盎然地望了片刻,正当转身要离开时,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叶枫逸你为什么来了?!”
那声音听来就有点耳熟了。
叶枫逸转头一看,原来是苏文娟之弟苏志强在瞪大双眼看自己。
苏志强一向贪玩,又不知哪来打听这武林大会,便与好友跑去凑热闹。
他与叶枫逸一直没有太多交集,其实他很少留在苏家,多半是在外游玩。
但由于苏文娟,苏志强一直怨恨叶枫逸无所来历,及亦耳闻目睹苏家人有些评价叶枫逸,更无甚好感。
“狭路相逢今天在这遇到了我算是运气不好吧!”
苏志强两眼放光,向叶枫逸道,数步走来,一个侧脸,挡在叶枫逸面前,不放。
“你会做什么?”
叶枫逸也没有紧张地问。
“干什么?”
苏志强邪恶地笑着,立刻转头喊道:“狼牙哥那边!”
一名戴头巾、穿着武道服的人应声向那边走来。
“志强,那是您的朋友吧?”
一见到叶枫逸也冲叶枫逸微笑着问苏志强。
苏志强声嘶力竭地冷哼起来。
这个叫狼牙哥的年轻人看着叶枫逸和苏志强的表演立刻改变推测。
“呵,仇人呀!”
狼牙哥边说边斜跨步,和苏志强形成围追堵截之势,堵住叶枫逸退路。
苏志强笑得更加凄凉,看来狼牙哥的到来给他感觉又多了几分底气。
“他冒犯了你吗?”
狼牙哥漫不经心的问了苏志强。
“他不枉有罪。他过去找过我的麻烦!”
苏志强咬了咬牙。
“孩子们,你们胆子可不小啊,就是我哥哥也敢打敢拼,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狼牙哥把目光投向了叶枫逸。
叶枫逸扫视了下,理也没理,扭头就要离开。
“他还是要去!”
狼牙哥的喊声中,苏志强急忙将叶枫逸再次拦下。
“让道路让我走吧!”
叶枫逸急不可耐地提醒道。
“让个屁!叫我让路,你配吗?”苏志强狠狠地啐了一口“今天堵住你们是为了给你们上一次课!”
“给我上一课?是谁?”
叶枫逸眉飞色舞,兴味盎然地停下脚步。
“当然是狼牙哥了!”
苏志强想当然地指了指狼牙哥,狼牙哥故意示威似的掰着手指关节在一旁咔嚓作响。
叶枫逸几乎是笑逐颜开、
“他给我上了一课,怕是不够条件啊!”他说。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人,我教训你绰绰有余!”
狼牙哥大声疾呼。
苏志强从旁帮腔:“是啊,叶枫逸啊,面对狼牙哥,你算得了什么?!今天肯定是打到你满地找牙了!”
可是他话音刚落,一旁的狼牙哥听了却愣住了。
“说的是他的名字吗?”狼牙哥问。
苏志强没觉察到狼牙哥话音里有些忐忑。
“他就是叶枫逸,这是怎么回事呢?”
苏志强不解的问狼牙哥。
“省城叶枫逸?!”
狼牙哥吓坏了。
苏志强理所应当的摇了摇头:“什么啊!他来自云城,曾经是姐姐的丈夫,如今却只能称呼前夫!整个一窝囊废却意外地被欺负了,之后不知何故和我姐姐离婚.”
苏志强口若悬河,狼牙哥早已放了心,紧锁的双眉也松了下来,本来紧张的表情一扫而光,信心恢复到脸上来。
“原以为省城叶枫逸!但这个名字原来有很多重名...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小子应该没有借重名之机,四处耀武扬威?”
狼牙哥说完,将信将疑的看着叶枫逸。
叶枫逸耸耸肩,根本不答话。
“嘿嘿!”
狼牙哥掰了手关节。
如今,他完全有理由、有勇气去对付叶枫逸。
叶枫逸站得很好,慵懒地等。
本着狼牙哥朝自己面门拳打脚踢,这才猛地举起手,巴掌抓向对方。
“嗯?”
狼牙哥全然不知,他的拳竟轻易地被挡住了,并且被这个名叫叶枫逸的小伙子攥在手里,抽打得无法动弹。
叶枫逸唇角的笑容没有变,握住狼牙哥的拳掌,但开始缓缓用力。
“狼牙哥啊,打左勾拳吧!让他来个扫荡腿吧!”
苏志强完全没看清事情的原委。
他只知道狼牙哥一拳就被叶枫逸抓住了,而且完全有别的招式要用,于是就在一旁拼命地加油。
苏志强没料到狼牙哥并非不愿继续进攻,只是拳头被叶枫逸攥在手心,整个人都快捏烂了,疼得咬牙切齿,根本无法分散一丁点儿的精力,继续进攻。
“快放开老子!”
狼牙哥把牙缝里的每句话都挤得满满的。
他已满脸是汗。
反应过来的,却是嘎吱。
他觉得拳头、每个指骨节都完全捏得粉碎。
“傲~”
狼牙哥总算可以收拳。
他握住手腕痛苦地跪下。
“你捏我一拳?!”
倒是吸了一口凉气,对叶枫逸破口大骂。
“是不是你要打我了,我只反击了一下,有没有问题?”
叶枫逸轻松自在地反问道。
狼牙哥没顾上抹是额头上的汗,他嘶叫了一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叶枫逸。
“从你们捏碎我拳头的那一刻,你们完了,咱们这是朔阳县武林大会现场,这里有汤总制定的规则!”
其音容笑貌,充满复仇之快意。
“有哪些规定?”
叶枫逸不知道。
“除比武大会选手可于正式比武台上下手外,全场禁止私自械斗!就算只动了拳头、或者造成了皮肉伤也不行!有死规矩!没有人敢招惹!现在你们废了我这只手,汤水总不放过那些破坏规则的家伙!”
他嚷着。
果不其然,守护检票口的几位汤捷冬手下开始频繁向这边侧目。
一听有谁出手,早早就有人跑过来叫会场安保负责人孙少阳。
孙少阳一溜烟跑到工地。
“谁呢?有谁敢打破汤总制定的规则?!”
别人仍是围观者墙后,宏亮的歌声便率先传出来,充满着疑问与追责。
同时,围观者急忙闪开一条路,请孙少阳带领汤捷冬穿过。
孙少阳刚刚挤入人群,一眼便望见叶枫逸与狼牙哥的身影。
“孙哥!就是我!狼牙!这个男孩坏了规矩动起手来,也废掉了我的拳头。这哪里是欺负我的?这可是打汤总脸上的呀!”
狼牙哥一看文化水平低,自鸣得意,喊得孙少阳面色青紫。
一噔噔噔,直接走到狼牙哥跟前,一屁股一耳刮子。
“什么是打汤总脸上你他/妈的还配得上?!”
孙少阳手心里可没留劲,狼牙哥在被打晕后,这才回过神来他错在哪里,连忙再扇他一巴掌,接着再接再厉将话题拉回到叶枫逸身上。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个孩子是真干的,孙大哥您可得替我作主呀!”
他嚷道:冤枉得很。
孙少阳:“你肯定他在动手动脚吗?”
狼牙哥忙点点头。
“那么,我就是要管理它。我看他伤了你哪手?”
孙少阳轻轻点头问狼牙哥好说话。
狼牙哥急忙将打废幼犬交到孙少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