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吗?!”
“咳,咳。”
接下来的时刻,伍世方凝固的目光渐渐回复到清明,他仿佛有点愣,看清楚眼前这三个人,顿时慌了神来,这口刚刚吸过的香烟顿时呛得厉害,剧烈地咳嗽。
咳嗽的同时口鼻冒着浓烟。
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支手枪顶撞伍世方头部。阿姆还从书房里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棍虎视伍世方。
唯独李逸安静地站在那里,面色淡定。
“您,您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伍世方总归见识了大风浪,虽一脸恐惧,但强支起一股劲厉声质问。
内心却是万分诧异。
看见铁门跟着旁边移走的保险柜,我的心更咯噔了。
家里到处有保镖,这些人如何瞒着眼睛发现这里?
“看清你祖父的身份!你他娘儿们老实点儿,要不,老子这棒子打下来,你们一定要向阎王爷告发!”
阿姆狠狠地说了一句掂量了掂手铁棍。
“兮,吾当为谁。几位福利院跳梁小丑而已。”
看清楚魏夏和阿姆的关系后,伍世方先吓了一跳,然后冷笑一声,竟忽略了魏夏对他手枪的指指点点!
“拿着枪指着我?你是不是有些不知道好歹。福利院,我们金家送了五百万过去,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还要什么?!”
“牛气的把我给崩掉呗。没有人在社会上混咋了?用破枪吓着了谁,信不信老子死了,福利院马上被铲死了?!”
听了伍世方的一席话,李逸心里还是有一丝诧异。
虽不知装了什么,但真的并不害怕。
但转念一想,估计还是有的,毕竟做生意已经很久了,没点勇气不需要混下去。
“硬刚不是吗?让人觉得牛气冲天!操!”
阿姆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来了火气,他手持高尔夫球棍猛地往伍世方膝上一摔!
“跪在老子面前!”
“砰”
这下把伍世方砸倒在地,捂住大腿惊叫起来,然后死死盯住阿姆不放。
“崽子们!再来一次!你有能力干死我!”
魏夏明显也没有想到伍世方会有这样的副反应,眉头紧锁,手枪顿时上了膛。
“钪!”
枪响了!
子弹擦破了伍世方头皮,射穿了他背后的墙,然后又一次将枪顶到了他的脑门。
“你觉得我真的害怕杀死你吗?”
魏夏用实质杀意瞪了伍世方一眼。
感觉到头皮火辣辣的伍世方倒头憨厚,一言不发但狠狠地瞪了魏夏一眼。
李逸走上前去蹲在地上向二人挥手。
“相当坚硬的你。”
李逸笑着说。
“硬不硬,你们试试看呗。有术把我整出来,别再搞那些虚头八脑了。”
“要套话、门可罗雀!”
伍世方嗤之以鼻。
李逸点头要魏夏拿出账本。
见到账本那一刹那,伍世方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惊惧。
“认识?”
李逸指着账本,问。
伍世方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
那不就是妹夫的账本么?!他们是如何发现这保险柜的?!它又是如何开启的?!!
真操之过急!三人要做什么?!
一定要抢回!
就是心里刚有所想,好像被李逸识破一样,迅速将账本塞回书包。
“不要说话了。这扇门为我敞开,你们就能少受一些罪受。”
李逸起身居高临下冷眼看伍世方道。
“嗬。孩子们,会谈事儿不是。”
“你上边有什么人?就让他和我掰开扯淡吧,就是你那几根烂柴也是唬唬人的手段。有样学样的射击崩死我呀。又怕了,瞎折腾他妈的比划啥。”
“留账本和这个孩子在一起你和我都能撤掉。金家非你所能查出来。”
伍世方指着阿姆嘲笑他,他狠狠地揍了他一棒子,他得百倍奉还!
自己和金三角打交道多年了,还会被这样的小场面唬到吗?开什么玩笑啊,真要那不混日子!
料定李逸三人怕杀自己,于是伍世方不择手段。
几个毛头小子们,一个人出来混饭吃,这几个男人也都穿着开裆裤!
“有种。”
李逸笑着说。
“走吧,拿把椅子接一盆热水和塑料袋跟着牙签过来。”
随即拍了阿姆肩膀,微笑着说。
几乎就在刹那间,伍世方流露出了未知的预感。
对付这类人,李逸早已打消了继续询问的念头。
待阿姆集齐物品后,李逸要二人将伍世方绑到椅子里。
“该怎么办呢?”
伍世方眉头紧锁,看着李逸问。
“我看到你的骨头相当坚硬。我试过真的这么坚硬吗。”
李逸微笑着说,伍世方惶恐的目光里,一只又轻又薄却质量上乘的黑色袋子,慢慢地从伍世方头上套下来,遮住他的脸,系到他的颈上。
“的究竟会怎么做?!放老子走吧!”
伍世方内心发出强烈的躁动,他的身体开始摇晃着企图艰难地打开绳索。
“按住他吧!”
李逸声势一变,冷着脸喝下去。阿姆和魏夏马上站了出来,将伍世方死死按住。
阿姆有些疑惑李逸要干什么。
倒让魏夏对李逸深有好感。
随即一盆热水这样浇到塑料袋里。
塑料袋里的伍世方咽气,一种直面未知的畏惧之心,缓缓地弥漫于心。
热水浇在脸上就觉得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些热。
就这样慢慢地,伍世方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了,空气似乎总是过得很快!身体开始一直挣扎!
李逸此时到伍世方背后拉塑料袋。
遇热水时,塑料袋就会用肉眼看得见的方式紧缩起来,其中的气就会被伍世方完全吸收,塑料袋下慢慢现出伍世方身上的剪影!
张开嘴死喘!
“这...”
阿姆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面色淡定的李逸。
他早就知道李逸的目的!
人们在黑暗面前都会产生恐惧感,在这恐惧感中,感觉塑料袋里的空气缓缓地过去,这将是无比煎熬的工具!
被捆绑在一起的伍世方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晃!
“现在又让你们有了选择的机会。这门你们打开了吗?打开点了点头。”
李逸双手拉起塑料袋在伍世方耳边温柔地说。
这时伍世方已被窒息之感死死地套住了,张开嘴也无法呼吸到半点气息!
死亡之惧渐渐弥漫,伍世方唯有狂点!
“喝了酒...咳.”
李逸稍等片刻,刚摘下塑料袋,就看见伍世方红光满面、眼珠子睁得老大、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汗流浃背死死盯住李逸不放。
只不过后者满脸微笑地点燃一支烟,显得满不在乎。
“你杀了我!”
伍世方突然又好起来,朝李逸吼道。
“好吧,你好像意犹未尽。”
李逸挑眉弄眼,要魏夏和阿姆按住伍世方,并亲自上前脱掉伍世方鞋子,然后掏出牙签对着伍世方脚趾盖。
还不是瞎说,要来阿姆打高尔夫球棍儿,用牙签塞进脚趾甲缝里,突然一棒子打下来!血从牙签上滴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伍世方猛猛惊叫一声!
十指连心的脚趾就算了!
这一扎,那持久的痛苦,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第一个问题。你不是骨头硬么,我看你能坚持几下。”
李逸这时浑身气势都已改变
再也不象那笑容可掬的阳光少年了。
阿姆连一眼也没敢瞧就冷战了。
好恐怖啊!
“砰!”
一根牙签顷刻间又打在第二大趾上!
伍世方已濒临绝境。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惨叫!
刚都要痛到昏过去的时候,这一锤定音,一瞬间又醒悟过来!
看到李逸又拿出牙签来,伍世方面色煞白,立刻哭哭啼啼地苦苦哀求。
“我要开!我要!”
脸部变形,大声喊叫。
这个时候哪还会有刚才那个凶悍的样子?整个人就像被水提走了一样,浑身汗流浃背,面色苍白表情狰狞,像鬼魅一般。
看着李逸,更惶恐!
李逸点点头放下牙签。
“我也觉得有多么坚硬,2根都吃不消?我在电影里看过,但扎到七、八根的。”
李逸撇嘴看着打得冰冷颤抖的伍世方,微笑着说。
后者这时看着李逸就像看见鬼似的,又惊又怕。
“钥匙...钥匙放在我的脖子上。把它拿走。”魏夏一把扯下伍世方颈上的关键,赶紧前去打开房门。请阿姆帮忙。
“我想是的。”
“还有,我需要你配合我,做金家的污点证人,你同不同意?”
李逸把魏夏二人叫到里面去寻找什么,而他自己却蹲坐在伍世方面前微笑着。
“愿吧,愿吧。”
伍世方已是破大防,望着李逸微笑熙熙的样子,感到异常悚然。
才这两下,人生的痛苦,恐怕难忘。
事实上,人们也是如此。
如果你直接让他去死,他一点也不怕。
但如果你想折磨他使他破防、使他垮台,你会害怕的。
“老师,发现啦!!”
不大一会儿,阿姆意外地走出铁门后,手中握了几包透明密封袋装得发白的粉!
李逸点点头。
伍世方见阿姆手中有完全心如死灰。
“我们想的不对,这里可不是制毒的地方,最多只能算仓库。但仅仅是私藏和贩卖就足以让他们吃枪。”
然后魏夏还走出铁门后看李逸吃惊地说。
“好吧,就这样吧,下一步记录该记录什么。把咱伍老板的镜子照一下。”
李逸摆摆手要阿姆为伍世方解气。
“要懂得表达。”
伍世方一脸苦相,连连颔首。
铁门后面是一个大仓库。
伍世方面色黯然地看了看镜头,后面长钢桌上垒着层层和一叠摆现金。
背景弄完后,李逸和阿姆一起走出领头的范畴,魏夏对伍世方点点头。
“我是伍世方,在金氏珠宝集团担任总经理职务,真实姓名检举金氏集团藏毒贩毒犯罪事实.”
【叮。任务完成。】
【叮。任务奖励寿命值+3】
【叮,任务奖励人物经验+300】
【恭喜您!已升级,目前等级6级】
整理完应该整理的物品、取证后,李逸三人准备撤退。孰料伍世方竟让李逸和其他人将自己也抓走。
“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我妹夫的个性来说,当然饶不了我。你带我走,我亲自到警察局投案。”
“我也有妻子儿女我死不了啊!”
伍世方录完录像后失神地瘫倒在椅中,看到李逸和其他人要离开,赶紧哀求着。
他明白李逸和其他人并没有冲钱,因此也消除了花自己生命的想法。
虽言其乃金斧寿之小舅子也,但做出此等事,以其所知金斧寿,不看顾亲姐情面,必清理门户。
跟在李逸后面的一个行人,尽管最终的结局也就是被判死刑,但他实名告发金斧寿的话,没准能戴罪立功呢,最终只被判终身监禁呢,那还用说比死还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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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下狱再接再厉,力争减刑吧,等以后没准就能出来了!
虽机会难得,却不如一命呜呼!
李逸苦思冥想,随即答应。
伍世方干脆处理好伤口后,就去别墅停车场找车,几人开车出发。
当伍世方来到别墅外面,见到一个个像雕塑一样的保镖时,他也终于知道,李逸和其他人是如何走进去的。
他暗暗心惊。
这惹出什么大人物来了?!
“我建议大家不要瞎看,看了还假装啥都不知道。你并不孤家寡人。我说什么你懂。”
李逸在汽车后面坐了下来,冷冷地看了看坐在副手伍世方,轻声道。
“我明白了。”
伍世方抹了把汗,赶紧点点头。
从火隆山庄出来后,李逸这才慢慢地打了一个响指,略显倦意地倚坐在了座位上。
阿姆慢慢地开着车。
魏夏望着沉默空寂、无人问津的大街,掐着手里的账本和金家的罪证,眼眶里情不自禁地红肿起来。
最终得以复仇.
爸爸、妈妈、小莹、你能安息、我保证你的事已经做完了.
......
这时,正在爱人家睡得正香的金斧寿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下来,大口喘气,一头冷汗直冒。
“老公...怎么了...”
旁边赤身裸体的少妇也醒了过来,慢慢地坐下来,搓着眼睛拍着金斧寿背部。
“没有。没关系。作恶梦。”
金斧寿捂着心口,惊慌地从床头接过水杯喝水。
胖胖的身体像没有缓过神来,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恶梦中恢复过来。
“是最近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