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沉浮,前半辈子始终被困在社会漩涡之中,被人欺凌、寸步难行。
他已经决心到那个山峰上去瞻望。
关于...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呢?会否让王梅和鹤梅正这样的男人丧命的事情一丝一毫也没想清楚。
这时立刻就被这个老头问住了。
“咱们出门等您吧!”
王梅开了口,然后他和鹤梅正在和鹤来到枳的地方,要离开此地。
其实她在心里也很好奇李逸是否会回答。
相处到这个时候,几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多变化,像朋友、像爱人。
可是...她不想,她来了,让李逸烦恼。
于是,她离开了。
那就是她可以替他做到的事。
“不用......”
李逸开了口,本来那个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应答的脸已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显得格外平静。
“你不需要逃避...我马上能给我们答案.”
王梅几人不禁憋足了气。
何教授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他。
“天地不仁以物刍狗。”
“老先生我李逸不是人才,我真的迷恋这种永生,我向往着永生,向往着以永远的人生去创造更伟大、更永和、更宁静的乐土。”
“关于我周围的那些人...只要不是死亡,我会阻挡他们。”
“我宁可自己受百倍的伤,也不允许他们出什么事,我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卫他们。”
李逸缓缓地说着,何教授冰冷的脸逐渐舒展。
“你可以这样说就够了,你为人豁达,是个顶天立地、敢为人先的男子汉。”
“足以具备了解这只青铜匣子奥秘的条件。”
李逸忽然神情一冷,在灯光的帮助下,他看到老教授的双手已不自觉地摁住了鲁班锁。
很明显,这个青铜匣子只需他答非所问,便会被毁掉。
不由得冷汗直冒。
为这个青铜匣子他们真的付出了过多的代价,如果毁于这个糟老头子之手,那就真的糟糕透顶。
停顿片刻后,他缩回手说:“你知道这青铜匣子是什么来着吗?”
李逸和其他人都摇摇头。
尤其李逸心里虽猜中了几分,可这时心里却急着要知道这青铜匣子里的奥秘,不愿惊动老先生开口。
“这只青铜匣子是秦国制造的。秦始皇,一心要长生,于是派了很多奇人异士去寻找仙丹,灵药,最后,那些奇人异士从一个坟墓里获得了长生的奥秘。”
“只是秦始皇年事已高来不及了解便撒手人寰了。”
“那秘密组织坚决要把这秘密藏起来,毕竟永生实在太过飘渺,况且如果谁得到永生,恐怕天下就要为此而混乱不堪,却有一个叛徒,想独自吞没这个秘密,因此用毒,在那些奇人异士的饭菜里面下了慢性毒药,总共一千多人,一一毒死。”
何教授开口。
大家听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都在想:“这个人心肠的残忍恐怕是前所未有的。”
李逸的心里也吓了一跳。
自觉即使为永生而死,恐怕也不去针对王梅几人,终究...他还是身怀体系,仍能长命百岁。
何教授嘿嘿冷笑,道:“谁知道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是,在那一千多人当中,仍有一些人幸存了下来。”
“那个人刚站起来,看见好朋友都死了,但没有看见那个恶人。略加推断,他就想出了办法。”
“从那时候起,他就改了名字,一路跟踪,决心手刃仇人。”
鹤来枳打断道:“这么说吧,教授你一定就是那个存活之人子孙吧?”
“嘿嘿...小姑娘倒能推理嘛,很遗憾,你们猜错了吧,我不是活着之人,更不是那个恶人。”
大家“啊”了一声,面露惊疑之色。
还有,听到他说那个活着的男人,那个恶人,很拗口,不过想想自己一大学教授,长得又大又小,不想说两个人的姓名,无可厚非,只能耐性子听话了。
“男子虽幸免于难,但未能找到恶人,万般无奈,便前去寻找恶人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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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并没有死亡,而是由于中毒的轻微程度,这一刻看着即将发毒的样子,就趁着黑夜,走进了那个恶人的屋子,杀死了那个恶人的老婆和襁褓之中的婴儿,而自己却被毒死了。”
“很快,那个恶人回到家里,见此情景,立刻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心里充满了酸和苦,提着刀子,朝那个男人刺了数刀...然而,他自己知道,都是这个青铜匣子惹的祸,他家破人亡了,说起来都是他贪心惹的祸。”
“其妻死后,意志消沉,立即欲将这个青铜匣子销毁...却因途中遇人抢劫,那个青铜匣子已被抢走。”
鹤来枳笑了笑,满脸通红地说:“这样说来,你们就是强盗的后代吗?”
“不是......”
鹤来枳极沮丧,几番揣测,都不得要领,现在也就没有再出口去问了,听任他逐一讲解。
“那个恶人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强盗的敌人,便偷偷潜伏起来,等着下手,等着年龄稍大些,还是没能成功,只得收徒,把这个故事告诉他,让他决心把那个青铜匣子毁掉。”
“时过境迁,那匣子自从进入土匪窝之后,不见踪影,那弟子就又收了一个弟子,后面弟子的弟子又收弟子......断断续续,才到现在。”
“嘿嘿...传我,已不知其xx代。”
脸上忽然出现了仇恨,凄楚的表情。
李逸和其他人都很自然地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现出这样的神情。
可他不问。
但却把好奇和怜悯的眼光投向了他。
此事,原本就是何教授的人生之痛,连妻也从未详细说过,更别提李逸这样的人物了。
可这一刻,忧伤涌上来了,没有吐出不快来,看到他们眼里流露出急切的目光,这才慢慢打开了嘴。
“每辈人,为专心于此事,收徒的时候,就是给自己下枷锁.”
话音刚落,忽然撸起衣袖说:“大家快来看看吧!”
但见其腕上,绘有一只妖兽,似扒手,色红如血,张口闭口,齿尖如齿,有些狰狞和阴森恐怖。
“火是个诅咒,在月圆的夜晚,火就像在火里烤火的手掌,痛得很。”
“我师父...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硬把一只手砍下来,谁知,那诅咒就融进血里,两只手砍下来,结果转成自己...臀部。”
说完,何教授忽然泪流满面。
人们听了,立刻想要大笑起来,但是看到他异常伤心的样子,内心难免产生怜悯之情。而这个诅咒,肯定是让人痛苦的,只是让人冒着被砍断手的危险,现在一片寂静。
看到老公异常伤心的样子,王慧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老公的背。
其他人都不认识,但她很了解。
老公叫何萧飞是个孤儿,从小被主人拉扯大。
两人大学时就恋爱了,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几面玲珑。他虽无手,仍眼神慈祥;他虽忍受着疾病的煎熬,仍一心向阳。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但是由于对何萧飞的痴情,所以经常会去找何萧飞聊天,并为何萧飞带来一些什么,应该说在何萧飞的陪伴下,自己才会找到一个如此优秀的老公。
平安、幸福地度过了这几年幸福的生活。
“嘿嘿...小伙伴们,真的很感谢你把这玩意带给了我,提前说好了,藏宝图在你手里,药瓶在我手里,就可以解除诅咒了。”
何萧飞发话了。
大家都醒了过来才想起来来是为了这事。
“老先生,您有把握开这张吗?”
李逸目光冷峻地说话。
这把可鲁班锁的复杂程度并不比现代每把都低。
“当然!”
何萧飞口气决绝,然后把视线全部落到了那把鲁班锁身上。
李逸和其他人也识趣地当下告辞而去了。
“鹤梅正?”
李逸张口就来,然后招摇过市。
“李先生!”
鹤梅正在马上凑上去。
“安排人的手,守护着这一对情侣,如果迫不得已,一定要从那个青铜匣子和那个情侣中抉择.”
话锋一转,语音停顿。
“努力保护匣子。”
“是!”
李逸轻叹一口气,说实在的,自己对两位新人都是异常的好,而交谈之间,内心自然,就会出现尊敬之情。
但若让他从青铜匣子和它们中挑选出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挑那只青铜匣子。
那匣子终究还是被魏夏和阿姆这些人用生命换了回来。
他们在他周围最亲近。他不能为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辜负了兄弟姐妹们。
他做不到,他不是圣人。
他不过是个凡人。
“但是请记住,应该努力的去保护这对情侣,努力的不去真正做出抉择。”
“嗯,李老师。”
……
夜如流水。
天空中的月亮像圆盘,充实而圆,洒在月华上。
书房里灯光依旧明亮。
“老何啊,这下歇歇吧,这样熬过来,身体咋受得住呢?”
“知道自己还不算小。”
“是年轻人就不能和你们一样熬过来的呀!”
王慧眼神了,显出几分担心,拽着老公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没办法,必须尽快打开这把锁,否则...恐怕我们的孩子,也挺不过来。”
何萧飞口气坚定地说。
实际上他刚才的一些事,并没有完全说清楚,这种咒骂,尽管煎熬着人们,却因为这种咒骂,而让人们活了下来。
这种借助于太阳之精的诅咒虽含有火毒却又有异常强烈的生命之力。
每代人都在挑选濒临灭绝的人们。
如果要解除这种诅咒的话,只有寻找到这个青铜匣子并获得匣子里的药,才有可能彻底消除该病患。
于是,各代人,费尽心力、一心一意地寻找着。
二人之子,8岁时遭遇车祸,何萧飞被逼无奈,只得把这个诅咒压到儿子头上。
再者,此咒,一传传人,痛苦腰斩,多使此传,始终未断。
“呜呜......”
王慧听了,劝慰的话,吐不出来了,她儿子,在这一年伤得很重,由于诅咒,虽侥幸活了下来,却也因这诅咒,身体越来越弱。
此刻,看着这救命之物近在眼前,他们是那样的不急不躁。
怎么能不及早揭开面纱呢?
她从后面抱着老公,把侧脸靠在他的背上说:“我来煮个小米粥吧,下次你肯定会饿肚子的。”
“好!”
王慧虽温婉贤淑,却有很多缺点,没有多大知识含量。
就连考古也是一知半解了,这也是因为在他周围耳濡目染。
对解开这把鲁班锁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但是她不能再真正睡觉了。
于是他甚至不饿了还叫老婆来熬粥,这样就有了一些参与感。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咯噔了一下。
“开了......开了......”
“慧慧,打开吧。”
客厅中,忽然响起了何萧飞一声欢呼。
王慧赶紧走了出去。
但见那青铜匣子,早已打开,匣子里发出一道浅蓝色的光。
里面有一个拳头大的水晶和一个羊皮卷。
二人四目相对,皆见彼此喜悦之情。
“你真棒。”
王慧轻笑了一下,然后给了老公一个无比贴心的微笑。
何萧飞亦连连点头。
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嘟嘟地响了起来。
“你是谁?”
“为什么要将我拴在这儿?”
“你觉得呢?”
“快点把我松开。”
两人的面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忽然,巴掌声响起,很明显有人打了他一巴掌,他看到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何教授,要是想让你儿子活下来,那就听听我的话吧.”
一大早。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到已经寂静了很久的漆黑大地,雾霭微微升起,组成了一道光柱。
晨风轻轻扬起,拂过帘幕,太阳依然停在山岗。
叮,叮!
王梅尚在梦中,忽然听到手机的声响,反手一关过去。
她通常总是稳重大气的,很少有脾气。
但是人们需要一个发泄口。
因此她起床气非常重。
手机被关,突然又在响个不停,顿时腮帮子鼓鼓的,道:“是什么人?”
电话的另一端一片寂静。
然后刚传来一声。
“就是我-梅梅啊!何先生。”
王梅一下子愣住了,赶紧翻了个身。
一片寂静。
“喂!”
电话里多了一声,果然何萧飞。
这使她多少有点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