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易子渊在自己的房间。
坐在书桌上的他拿着郑淳元今天下午给他的那本本子。
易子渊在诸多选择中犹豫不决,郑淳元给他联系的乐队各有特点。
这一年的韩国摇滚,大多都是抒情摇滚。
所以郑淳元的本子上也是抒情风乐队居多,硬摇滚在韩国并没有太大的出路。
这就让易子渊很难选择,他本质上是想选择抒情风,但问题就是出在太多了。
而且郑淳元给出的特点也大同小异。
在几十分钟的选恐折磨下,易子渊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他把所有射程内的乐队一一记录下来,然后随机抓阄。
“点兵点将,点到谁我就选谁。”
易子渊摊开了手掌,把手掌中的纸小心翼翼地剥开。
出现在易子渊手掌中的是“Rosee”。
翻开笔记本,
郑淳元关于这支乐队的评价是各方面中庸,但在情感把握有一种莫名的敏感,致命缺点是缺少创作能力。
成员组成:吉他手金恩洮,贝斯手邓时,鼓手郑迢焉,键盘手尹钟民,主唱由吉他手金恩洮兼任。
易子渊拿出手机,按照郑淳元给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
“阿尼哈赛哟,金恩洮前辈nim你好,我是郑淳元的弟子易子渊。很荣幸能临时加入前辈的乐队,还请前辈nim多多关照。
易子渊”
接着又如法炮制了三条措辞差不多的短信一一对应发送了出去。
但这些消息很快就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应。
易子渊也把他选择的乐队编辑成短信发给了郑淳元。
郑淳元的回信倒是很快就来了。
“嘛,选择的乐队是rosee啊,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rosee怎么说呢,是一支很特别的乐队,但愿你不会后悔吧。”
易子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第二天,按照rosee成员的回信中的地址来到一栋老旧居民楼的时候。
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放眼望去,这栋居民楼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好。
年久失修的小区门,爬墙虎满布墙壁,空荡的楼层只有一两间门口悬挂着衣服。
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没有垃圾堆。
如果不是小区名字里带有首尔字样,你拍张照说这里是大邱也有人信。
易子渊按照金恩洮给的门牌号和楼层就上了楼。
易子渊在一个门口止步。
“402,应该就是这了。”
易子渊敲了敲门。
“谁啊?”
门后边传来的声音有些粗。
“前辈nim你好,我是昨天发短信的易子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如果方便的话……”
还没等易子渊说完,门后边的那个人就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人年纪不大,大概25.26左右,和粗粗的声音不同,这人面容白净,胡子拉碴虽然谈不上,但是有一点小小的胡子。
“易子渊xi对吗,我是金圣洮,很高兴认识你。”
对面的人伸出了他的手,易子渊接过握了一下手就分开了。
“内,金圣洮前辈nim,你好,我是易子渊,很高兴认识前辈。”
“进来吧!”
跟着金圣洮进入这间房。
和想象中的脏乱差不同。rosee这个乐队,虽然在居民楼内,但是环境意外的不错。
过道内最先映入易子渊眼帘的,就是乐队五个人的合影。再往右边望去,是一间很小的录音室。
左边就是很普通的客厅,有大多数家里不会少的家具。不过最吸睛的就是中间一个很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a4纸和水性笔。
厨房和卫生间这样的配备当然是不可能少的了。
走到客厅的沙发,易子渊才发现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人。甚至有个人已经打起咕噜了。
在夹缝中寻找缝隙的易子渊好不容易才坐下。
金圣洮却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易子渊xi,第一次见到你就是以这种方式。我们昨天通宵讨论了新歌,所以今天有些困。”
“这样啊,真的很努力呢,前辈们。前辈们在写新歌吗?”
易子渊也不在这些问题过多关心,找了个别的话题就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易子渊的话倒是让金恩洮没那么窘迫了,只是还有点小尴尬。
“maza,不过话说回来,这首歌还是我们特意为你做的欢迎礼物呢。”
金恩洮的话却让易子渊有些吃惊。
“莫呀?礼物?给我的?”
“嗯,你等会,我叫他们起来。”金恩洮边说边拍了拍睡着的三个人。
沙发上的四个人在金恩洮的叫醒服务后,也是一个一个的醒来。
就是眼睛睡睡得有些肿,甚至还有些血丝。
“恩洮,昨天说要来加入我们乐队的后辈呢,来了吗?”
刚醒的邓时脑袋还发蒙,压根没注意他身边的沙发多了一个人。
“诺,就在你旁边坐着呢,正好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金恩洮向着易子渊的方向努了努嘴。
“真是太好了,我早就受够你的破锣嗓子了,这次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主唱了。要我说早就该叫人了,你那嗓子就适合好好练练吉他。”
邓时貌似很健谈,而且也自来熟,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揽住了易子渊的肩膀。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尹钟民,这是郑迢焉,刚才说话的那个是邓时。这就是目前rosee的人员组成了,你来了正好补个主唱位置。”
“内,前辈们好。”
“易子渊xi,不用这么客气,你先坐着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这么麻烦的,前辈。”
刚醒的郑迢焉很想加入话题中心。见易子渊有些过分客气,心中有些不悦。
“不用叫前辈,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乐队的了,我们几个都是20来岁,就比你大一点,叫哥就行了。和哥相处,不用这么客气。”
“内,恩洮哥,迢焉哥,邓时哥,钟民哥。迢焉哥,我知道了。”
“来,先喝口水。称呼的事到时候再说。”
金恩洮把水递给了易子渊。
“子渊xi,平常有写歌吗?”
坐在沙发上邓时忽然开口了。
“莫?写歌吗,是有的,不过都是一些自娱自乐的,和前辈们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邓时问这问题让易子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太好了,你跟我来。”
邓时一把抓住易子渊的手就带着他往书桌那边走。
“欸,欸,邓时哥,等一会儿。怎么了。”
邓时把几张a4纸塞进了易子渊的手里。
“帮哥看看这首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