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我们丐帮弟子无数,一定会有帮中兄弟为我们报仇的!”
被陆远挑断手筋脚筋,自知必死,倒也有乞丐硬气了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一旦公之于众,就是天地不容的下场,不要说是惩强扶弱的江湖好汉,就是丐帮中的兄弟知道了,也一样容不下他们,所以此时一心求死。
更有心思阴暗者,想着自己死了之后,也许反而会挑起来眼前之人和丐帮的争斗,能够借丐帮之力报仇。
可一群人中总有贪生怕死,心存侥幸之人。
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手筋脚筋被挑断了,也可以乞讨为生,他们原来也算是乞丐。
“我知道,我愿说……还望少侠您能饶我性命……”一个浑身是血的乞丐向前爬着说道。
“蠢货,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左右都是死,绝对不能出卖帮中兄弟!”老乞丐在一旁怒喝。
“王舵主,我想活着……”
“聒噪!”陆远直接挥刀将老乞丐砍死,随后指着对方说道:“你说!”
乞丐被陆远吓得胆寒,生怕下一秒陆远的刀就落在他身上,急忙说道:“此地便是我们丐帮在西安府的分舵,刚刚被你杀掉的,就是我们的舵主,有些人出去寻货了,天黑之前就会回来……”
陆远愣了一下,才明白了对方所说的‘寻货’是什么意思,心中怒意更甚。
将所有的情况问清楚之后,陆远挥刀将几人格杀。
“你不讲信用!”乞丐临死前眼中满是不甘。
“我从来没有说过会放过你,你们的所作所为,天地难容,人人得而诛之!”望着一地的尸体,陆远心中还是怒意难消。
随后陆远把几个小兽孩安置在不远的地方,又从破庙中拿了些吃的,让之前的那个小乞丐照顾几人,便返回破庙中继续等待。
……
同一时间,西安府西门外出现了数十个携带各种兵器的乞丐。
“帮主,此番来到陕西境内除贼,是否告诉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一声?”
一群人站在城门口等候进城,其中一人对着为首之人问道。
为首之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高大男子,面色威严,手持一根碧玉杖,走路时虎虎生风,正是现任丐帮帮主解风。
“金鳌你放心就是,日前我已派人持我书信前往华山拜见岳掌门了!”解风摆了摆手说道。
“帮主,那华山派如今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全靠五岳剑派在后面撑着,何必这么给他们面子?”另一人出声说道。
“是啊,我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难道还能怕了华山派不成?”
“糊涂!”解风止住了几个人的话,出声说道:“那华山派数十年前乃是能够和少林武当齐名的大派,要不是被人算计了,此时怎么可能是这般光景?而且那岳不群如今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又岂是易于之辈?我们提前打声招呼,既能避免纠纷,又能和华山派交好,何乐而不为呢?”
“帮主,既然已经打过招呼,就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西安分舵就在不远,王舵主更是热情好客,来过西安的帮中弟子,就没有不说他好话的,我们去那稍作歇息吧!”张金鳌开口劝道。
“是啊帮主,王舵主对兄弟们特别仗义!”说话的是一个来过西安府的丐帮弟子。
“如此也好,我们今日便在分舵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说完,解风便领着众人进城。
一行人声势浩大的在街道上穿行,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而后渐渐离开了繁华市井,出了城门,来到郊外陆远所在的破庙前。
“情况不对!”
还没等走近破庙,解风便听到了破庙前传来的打斗声,急忙带着众人赶过去。
而破庙前的陆远,则是正在追杀几个返回的乞丐,此时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心知对方的帮手即将赶到,手中出剑更快。
解风等人走到近前,看到的便是一地丐帮弟子的尸体,还有一个少年正在追杀几个丐帮弟子。
“阁下是……”解风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远又刺死一人。
解风也来不及多想,再耽误下去,不知道场中还能剩下几个丐帮弟子。
“救人!”解风大喊一声,而后凌空一掌向陆远击来。
只见他凌空打来的这一掌,既没有气劲纵横,也不见奇招妙式,看似只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当头一掌。
“来得好。”陆远早就注意到了解风一群人,此时见到一道人影攻来,同样一掌迎了上去。
嘭!
陆远双掌与人影双掌碰撞,竟爆出一记闷雷般的轰鸣。
陆远浑身一震,只觉一股磅薄巨力汹涌而来,顿时双掌剧痛,手臂发麻,身不由己,踉跄后退。
而解风此时也不好过,他这是含怒而击的一掌,为了救下帮中弟子,蕴含了自身十二分的力气,却是与陆远拼了个半斤八两,自己体内也是气血翻腾。
“阁下高功夫,再来!”
解风大喝一声,借着陆远的掌力凌空一个筋斗,再次飞扑向陆远。
“再接我一掌!”便又是同样的一掌击出。
陆远同样一掌击出!
啪!
双方双掌再次相对,竟只发出一声轻响。
陆远本以为又是一次全力碰撞,却没想到他全力轰出的掌劲,竟然空荡荡毫无着落。那种劲力落空的感觉,令他胸口好一阵窒闷,难受地直欲作呕。
尚未等他缓过气来,对方掌上忽然爆出狂涛巨浪般的劲力,汹涌轰击在陆远手掌之上。
“原来是暗劲!”陆远心中顿时了然,随后再次激发出一股内力,试图抵消对方击入自己体内的劲力。
双方内力在陆远手臂之中交汇,陆远自掌尖至肩膀,一时之间变得一片麻木、酸软无力。好在陆远服用过天山雪莲,筋脉比常人粗壮不少,片刻之后便恢复了过来。
而解风被陆远先前的掌力所震,身形亦随之连连剧震,双脚更拿不住势子,身不由己连连后退,一连退出十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