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斗人员有限,少数荒原豺狼跑进了棚户区。将正面战场的荒原豺狼清理干净后,小队还没来得及清扫,就进入了棚户区斩杀逃窜的荒原豺狼。
好在城外没有太多顾虑,也为了提高搜寻效率。众人都展开了精神探知,扫描着棚户区的情况。
好在棚户区的屋子是用钢铁建造的,里面还有地窖藏身。难民的伤亡程度不大。
躲开从屋子里窜出来想要偷袭余淮的荒原豺狼,余淮欺身而上,用刀劈开了荒原豺狼脖颈一侧的动脉,一时间血出如注。
豺狼凶悍地扭腰,长尾像鞭子一样抽向余淮。架盾格挡余淮被击退了好几步,在地上留下两条长长的深坑。持盾的左手已经有些微微发麻。
受伤的荒原豺狼越发凶悍,毛发随着紧绷的肌肉而竖起,看着像是膨胀了一圈。不顾流血不止的荒原豺狼再次冲了上来。
这是第一次实战检验自己的三级械装,余淮也想看看自己的械装极限在哪。
于是余淮打开双腿和后背的推进器,化作一支离弦的箭。
半空中,两道身影极速的碰撞在一起!
嘭!
被撞飞的余淮用推进器强行止住后退的趋势,挥刀砍向因为撞击而迟滞的荒原豺狼。
这一刀竟然幸运的砍中了荒原豺狼腿骨和躯干的连接关节。直接将荒原豺狼的左腿写了下来。
失血过多的荒原豺狼勉强站立的身体开始摇晃。余淮趁着它失去平衡的瞬间冲上前去,右手反握着长刀从脖颈下向上撩过。
一颗斗大的头颅掉了下来。
侯俊男鬼魅一般从旁边飘过,一句略显沧桑的话在带着腥味的风里消散。
“完了,拴不住的莽夫又多了一个。”
留在原地的余淮脸色一黑。
怎么哪都有你?
缓了一口气的余淮继续搜寻着潜藏在棚户区的荒原豺狼。
才三级械师的余淮精神探知的范围只有一百多米。这还是他精神力强度高,总量大的缘故。要是普通三级械师,可只有一百米不到。
找了半天毛都没有找到的的余淮无奈只能爬上了屋顶依靠眼睛去搜索荒原豺狼。高处虽然视野好,但风险也高。
在地面,错综复杂的地形可以减慢荒原豺狼突进的速度,给人反应的时间。高处余淮能看到荒原豺狼的同时,荒原豺狼也能看到他。可以潜伏到探知范围边缘再进行突袭。
不过周围应该已经被侯俊男大致清理过了一遍,余淮暂时没找到荒原豺狼。
不过既然上了屋顶,这么好的视野不试下狙就有点可惜了。余淮掏出背后装备箱里折叠的蒸汽重狙。余淮的蒸汽重狙比于向晨小一号,使用的蒸汽动力核心也不如他的。不过射杀三阶源兽还是搓搓有余的。
不远处的于向晨见余淮拿出了重狙,也明白他的想法。于是向余淮招了招手。
等余淮来到于向晨的位置时,于向晨指了指一个方向。
余淮抬眼看去就发现了巷子尽头又一只荒原豺狼正在啃食一个难民的尸体。
“送你练枪了。”于向晨笑着收回重狙转身离开去找荒原豺狼。侯俊男可是和他打赌看谁杀的荒原豺狼数量多。赌得挺大的,他可不想输。
“谢谢晨哥。”
余淮架着狙,将那只荒原豺狼放在了准星正中。蒸汽动力核心开始蓄能,蓝色的能量通路开始微微发光。
被瞄准的荒原豺狼似乎感知到了杀意,转头看向余淮的方向。然后张着染血的巨口发出一声咆哮,向余淮冲来。
风向,西南偏北七度!
风速2.6,偏差22mm!
轻呼了一口气,余淮扣动了扳机,尽管有专门用来卸能的结构,但枪托传来的反震之力,还是将他身体顶得微微一颤,覆盖械装的双手牢牢掌控着重狙,才没有产生偏差。
一颗拇指大小的子弹飞出枪膛,瞬间没入荒原豺狼的额头,后脑爆出一朵血花。
“威力比晨哥的小多了。”余淮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
一个小时后,再三确认棚户区内的荒原豺狼全部歼灭后,小队才停下休息。
不过最后一次搜寻时,余淮竟然遇见了一个老熟人。
李老头!当初余淮进城时的武器就是他那买的。
只是,当余淮用精神探知发现地窖里的李老头时,正在跟别人说话的李老头竟然瞬间就发现了,警惕地闭上了嘴紧接着又开口跟别人说着无关痛痒的事。虽然李老头改口的时间很短,但余淮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屋顶上,余淮眯了眯眼:这李老头有点问题啊。普通人可发现不了械师的精神探知。而且发现精神探知后,李老头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精神探知没察觉到有械装的存在,所以余淮很放心地跳下屋顶。敲开李老头的家门。
“哟,李老头,好久不见啊。”将地窖的盖板掀开,余淮冲着黑乎乎的洞口喊道。
自知被发现的李老头带着讨好的笑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可是看到余淮的瞬间就愣住了。
“余,余淮?你成了三级械师了?”看着余淮全身覆盖械装,李老头发出了惊呼。
四级?打娘胎里开始锻炼精神力也不能够啊。
“是啊,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在三年前的兽潮里了呢。”当初,在余淮进城三个月以后,棚户区就突然遭受了小型兽潮的袭击。还好只是普通的一阶源兽兽潮。但对普通人来说同样致命。
“是啊,好久不见。”李老头也没想到,当初在棚户区里挣扎求生的余淮会在三年后摇身一变,成为三级械师。
“你没什么打算跟我说说的?”以后笑着看向李老头,他很想知道李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啊,哈哈哈,好久不见要不要一起喝几杯?”李老头打诨着想扯开话题。
余淮淡淡地盯着了李老头的眼睛:“要我下去查查吗?我现在是巡捕房地人,可以随便找个罪名把你捉回去。”
李老头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余淮,怎么说我们当年也有几分交情,不用做这么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