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侯爵府因为进行人体改造被查抄了!”
刚从练功房里出来的侯俊男和余淮面面相觑。
好家伙,这边正查他儿子的死因,那边泉水就被人掀了?
那辛阳朔的案子还查不查了?此时,接到消息的常成坚也走了过来。
“辛阳朔的案子不用查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人渣死了就死了。管他为什么死的。”侯俊男拉过一把椅子,懒散地做了上去。
“队长,辛文侯爵府是被谁查出来?这一点风声都没有。”余淮有些好奇地问道。太快了,这边才打掉一个斗兽场,那边就连锅端了。
“据说是城主府的人很早就发现了,但一直没有证据。花了很大的功夫,线人才传递出了情报。这才有有机会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还有别的勋贵被抓吗?”余淮感觉有些怪怪的。
“有,城防的都统,城主府财政署的副署长,赛迪斯商会的会长。还有多人都是要职的人。这次凯尔特城怕是要大换血了。”常成坚笑着说道,这城里的很多人他可早就看不过去了。
“抄家的部队带着人犯要回营了,走,去看看?”于向晨招呼着屋子里的众人。
“这种喜事可不常见,别错过了。”
来到大街上,人群挤在道路的两旁。翘首以盼地望着街的尽头,跟过节似的。
余淮几个跟在常成坚后面轻轻松松挤了进去。不得不说,膀大腰圆的莽夫有时也挺好用的。
“来了,来了。”随着尽头传来呼喊。只见一支全身穿着械装的部队押送长龙般的囚车走了过来。
“好家伙,这些都是三级以上的械师组成的军队吧。这也太吓人。”
“大部分其实是四级的。听说四象军团的士兵起步就是三级械师,五级械师中的佼佼者才有资格成为旗长,再往上的统领得是六级械师,军团长和将军都是七级以上的强者。”
起步三级?余淮这个才二级的械师瞬间觉得有些自卑了。真就二级不如狗,三级满地走。
看着余淮震惊中有些失落的表情,常成坚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这些都是百战老兵,说实话其实都已经潜力用尽了。再想晋升就得靠水磨的功夫。但你不一样,余淮。你才十四岁,当你到了十五和二十岁之间,精神力增长会迎来一个爆发期。你现在就快成为三级械师。等你到了二十岁,最少也会成为五级械师。你只是需要时间。”
经常成坚一顿教诲,余淮眼前一亮。对,我才十四岁不到,我有的是时间。
当余淮府恢复精神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徐锻熊。怎么哪都有他?
只见穿着械装的徐锻熊露着颗大光头红光满面地领着队伍走了过来。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早些城主府就派人让自己抄了辛文侯爵的家。
辛文侯爵仗着自己是穆远大帝的从龙之臣,这些年那是坏事做尽,劣迹斑斑。早看他不顺眼了。今儿竟然有机会抄他的家,而且祸不双行,福无单至。查抄的家产还暂时保管在他飞熊旗。这不跟肉包子打,打熊一样嘛。
看着一脸得意的徐锻熊路过时还向自己眨眨眼,余淮霎那间感觉飞熊军好像也一般了。这个统领也太拉低格调了吧。
囚车一辆辆的从面前经过。当一辆囚车经过余淮等人的面前时,几人眼前一亮。
囚车里赫然锁着段同和。此时的段同和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一身沾着污泥的破烂衣裳,披头散发掩着苍老,败犬一样的神情。
“嘿,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前几天那牛批劲儿呢。”侯俊男朝着段同和淬了一口唾沫。这家伙之前没少埋汰他。吆五喝六,趾高气昂的,看着就让人来气。现在好了吧。
……
帝都。
昏暗的书房中,两个年轻的男人隔桌对坐着。桌上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
一头白发的男人举起琉璃杯,轻抿了一口犹如鲜血一般红艳的酒说道:“已经拿下那座城了吧?时间好像不多了。”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些老家伙已经乖乖把兵权交出来了。”
“你老爹对你还真好,知道你要做那种事,竟然真把家底都送给你糟蹋。我怎么没有这样的爹。”白发翘起嘴角,玩味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只是说着说着,眼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打开盛世的三把钥匙我们手里只有一把。你有什么计划吗?”
白发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露出一丝细细的缝,一脸的揶揄:“这不应该问你吗?那个小姑娘可是中意你十年了啊。我高傲的殿下,只要你稍微出卖一点点,就一点点色相,那姑娘就会把那东西当作嫁妆。这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你都知道我高傲,怎么会下三滥到做这种欺骗感情的事。况且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也不愿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你终究是要娶妻生子啊。没有感觉可以培养,日久生情也是可以的。你那个老爹允许你继承家产的条件不就是给他生个孙子,孙女嘛。你趁早从了。我们的计划还能快点。”
男人谈谈地看着白发,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清冷地瞳孔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白发也有些吃不消了,无奈耸耸肩,一脸的痞态:“那我就没办法,你又想要人家的嫁妆,又不想娶人家。这世道,哪有这种好事。就算你帅也不行啊。还有,想开盛世,大展拳脚的是你,我只是单纯地想开盛世。之后怎样可跟我没关系。警告你,别什么都推给我。我会撂挑子的。”
对面的男人陷入沉默,他向来不擅长对付这种滚刀肉。“你什么时候能拿下那个位置?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还要点时间,有几只蛀虫藏得比较深,还没来得及捏死。那老头现在也不想管。只要我们不太过分,他会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