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是太监,全部给我杀!”
怒火中烧的袁绍直接下令屠杀皇宫里的所有太监。
袁绍的军队,如同鬼子进村一样,在皇宫里扫荡,只要是太监,不管是谁,二话不说,直接就地处决。
这也导致了好多面白无须的人也成了袁绍的刀下亡魂。
袁绍的扫荡式侦查,最终也没能找到皇子刘辩。
熟知历史剧情的陈闲没有留在皇宫欣赏这一场屠杀。
就这么看着,于心不忍。
可出手阻拦,也于心不忍。
带着六百黑甲骑兵,陈闲一刻不停的冲出了北宫的宫门,朝着北邙山冲了过去!
历史上的张让在劫持了汉少帝刘辩之后,董卓就是在北邙山就下了刘辩,一起被掳走的还有陈留王刘协。
董卓也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痛哭流涕的刘辩以及镇定自若的刘协。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也成了董卓废黜刘辩,拥立刘协的重要原因。
北邙山!
一定是北邙山!
既然刘辩不在皇宫,那自然会出现在北莽,董卓也会在那里出现。
在距离洛阳城好几十公里的北邙山外,陈闲看到了目标。
数百禁卫军护着一辆马车在荒山野岭之中前进着。
张让和刘辩此刻就坐在马车里。
之前在何进死了,袁绍仍旧没有退兵的情况下,张让就觉得大事不妙。
于是他果断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同时带走了自己的保命符刘辩。
在利用高望提前准备好的传送阵,成功逃离了皇宫之后的张让, 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从皇宫到这里有好几十里,自己是瞬间传送过来的。更重要的是, 其他人并不知道传送的位置。
布置了这个传送阵的谋士, 已经被高望给杀了, 而高望,刚刚被自己给杀了。
所以, 不再为生命担忧的他,有的只有英雄落难的悲壮。
“总有一天,我会杀回来的!到时候, 所有负我的人,就等着雷霆之怒吧!”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打断了悲壮的张让。
在士兵的通报之后, 张让看到了追来的陈闲时,满脸悲壮的张让瞬间面如死灰。
“陈闲!”
张让可是记得这个武将, 就连河内郡郡守盛夏在他手下都没撑过三个回合。
至于自己手中的人质刘辩。
不知道为什么,张让从内心深处就认为,陈闲不会因为估计刘辩而投鼠忌器。
这种认知没有任何的理由,但张让就是无比的认同。
于是, 张让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薄如蝉翼,宛若透明的冰雕琢而出。
“冲锋!”
果然如张让所想的那样, 陈闲根本就不在乎刘辩在不在马车里, 直接带着龙博开启了【无畏冲锋】。
一群正在逃命的禁卫军在遇到了骁勇善战的骑兵, 那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几乎所有的士兵全部丢下了马车,朝着四面八方奔逃。
一波冲锋过后, 只剩下这辆马车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陈闲带着骑兵回头, 将马车团团围住。
手中灭世戟对着马车轻轻地点,一道惊雷闪过,整个马车四分五裂。
豪华马车瞬间变成了带着点焦糊味的平板车。
平板车里, 刘辩昏睡,张让目光狠厉的盯着陈闲。
不过,下一刻, 他手中的匕首就对着昏睡过去的刘辩刺了过去。
陈闲并没有出手阻拦, 不是他不在乎刘辩的性命, 而是他想看看这个游戏的底线。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自己的干涉,刘辩会不会死在这里。
剑影如风,
箭影如电。
张让的匕首速度很快,但有一个箭比它更快。
一根让陈闲都来不及反应的箭矢已经从远处飞了过来。
就在这一匕首距离刘辩的胸膛只有几公分的时候,飞箭直接洞穿了张让的右肩。
另有人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 陈闲没再多犹豫,一根陡然而现的短矛出现在陈闲的手中,下一个瞬间,短矛已经洞穿了张让的眉心。
不管出手的人是谁,既然刘辩已经被人救了,那这救驾之功自己自然也要分一点。
张让的匕首最终还是插在了刘辩的胸膛,只是已经丧失了升生机的张让,已经没法给这薄如蝉翼的匕首提供动能了。
匕首仅仅在惯性的作用下刺穿了刘辩的皮肤而已。
昏睡中的刘辩被惊醒。
“啊!”
一声惨叫。
从小就没受过伤的刘辩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脑袋已经开花的张让。疼痛感瞬间被恐惧占据。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连滚带爬的逃离恐怖的张让,然后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从平板车上滚了下来。
满地的木屑扎进了他的手心,但恐惧到了极点的他,显然已经忘记了疼痛。
“琅琊郡陈闲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尽管刘辩还未继位,但陈闲还是下意识的喊了陛下。
听到陈闲的名字,刘辩的心稍定。
他对这位斩杀了张角,平定了黄巾之乱的最大功臣有所耳闻。
“安……安全了?”
刘辩带着期许和希望看着陈闲。
陈闲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一队兵马走了过来。
“末将丁原,救驾来迟!”
为首的中年男子从马上下来,上前搀扶刘辩。
刘辩并没有拒绝,而是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了丁原的怀里。
显然刘辩是认识丁原的。
陈闲没有去关注丁原,而是关注跟在丁原身后的一个人。
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 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
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 口似丹朱, 大耳朝怀。
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 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
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
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站在那儿是威风凛钉,气宇轩昂。
看了一眼此人手中的方天画戟,又扫了一眼挂在马背上的长弓和箭囊。
吕布,吕奉先!
不用猜,刚刚那又快又准的一箭,定然是吕布所射。
能够辕门射戟的吕布,这这个距离之下,射中张让的肩膀,那自然不在话下。
在陈闲打量着吕布的同时,吕布也在打量着陈闲。
一身黑甲的陈闲,虽然没有吕布穿的那么花里胡哨,但就他刚刚投矛的那一手,就足以让吕布另眼相看。
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挺不错。